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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吞吐了一下:“就是,就是我才知道我们真是一个学校的,我们是高一的,你是我们的高二学长。”

  另一个女生戳了她一下,那女生脸红红的,突然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在野这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眉毛不自觉皱了起来。

  女生还自顾羞涩,咬牙说出了自己的心意:“你要是没有女朋友,能考虑下我吗?”

  在野的脸黑了下来,他语气不好,问道:“你多大?”

  女生一愣:“16……”

  在野:“你才16岁,还没有成年,这个阶段谈恋爱还太早了,起码等到大学或者大学毕业之后。”

  女生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啊?”

  在野皱眉不赞同地看着眼前的女生:“你考虑过你的家长听到你早恋的消息会是什么心情吗?你爸如果知道了他会有多生气。”

  女生崩溃,感觉不仅被拒绝了,还被教育了。还有,到底为什么又提到她爸!

  “怎么可能告诉家长,瞒着他们不告诉就好了。”女生欲哭无泪。

  在野的表情更糟糕了:“瞒着家长和不负责任不靠谱的小男生谈恋爱,你知道这是多危险的事情吗?”

  你到底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在思考啊!女生一脸痛苦,甚至觉得听到了自己的爸爸在说话。

  “你干嘛这样说话呜呜!”女生快哭了。

  在野:“你还哭?我问你,你现在早恋能得到什么?”

  女生回答不出来,拉着朋友跑了。

  在野去接余千,走进放映厅,就见大荧幕上穿着校服的年轻男女在亲嘴。

  在野:“……”

  李岫在躺椅上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晃醒了,在野一张不爽的帅脸杵在他眼前,质问:“你怎么能给小孩看这种东西!”

  李岫迷茫地往大荧幕上一看:“嗨,这有什么啊,小孩子又不懂。”

  在野挡着余千,忍着怒火:“万一她看了这个早恋怎么办。”

  李岫翻白眼:“小千才两岁?”

  他随手关了电影,和拎着孩子出去的在野聊天:“你怎么了,这是又跟谁生气呢?”

  在野将学校里告白的事说了,最后说:“16岁早恋太不像话。”

  李岫沉默半晌,一手搭着他的肩:“18岁才成年就搞出孩子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一片尴尬的寂静中,突然小孩笑了两声。

  余千:“嘻嘻。”

  在野脸黑成锅底。他觉得自己好委屈,又不知道哪里委屈。

第15章 校霸15

  余千的新身份证明终于送到了在野手中。她的名字正式成为了“在千”。

  在登记名字之前,在延还特地打来电话,要求给孩子改名字,由他这个当爷爷的按照他们的家族传统来取。

  结果被在野毫不客气地怼了一顿,在延觉得在野无理取闹,又发了一通火,在野也懒得和他多解释。

  他见到这个孩子的第一面,她就叫千。她什么都没有,只带来这一个名字而已。所以不能改。

  随身份证明一起来的还有小孩身世的调查结果。关于余千的生母,什么都没查到,就连余千之前两年的生活痕迹都没找到,她仿佛是凭空出现的。

  “既然找不到就算了,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都是我的女儿。”在野告诉送东西过来的卓秘书,“让我爸那边不用再查了。”

  “好的,我会传达给老板。”卓秘书看了眼沙发上趴着翻连环画本的小女孩,习惯性地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另外,老板准备给千小姐办一个宴会,将她介绍给亲戚以及生意伙伴。”

  在野语气里满是烦躁,抱着胳膊:“他又折腾什么,告诉他,不需要。”

  从父母离婚,在野年纪又长大一些后,他就与父亲大吵一架,执意从家里搬了出来。前几年他还会在过年时回去在家参加所谓家宴露露脸,到后面,他连过年也不想回去,就连在家的亲戚们都许久没见到他这位大少爷。

  卓秘书有些为难:“大少爷,我想老板他只是想和孙女亲近亲近。”

  在野冷哼一声:“我怕他把我女儿教坏。”

  卓秘书咳嗽,轻声说:“大少爷,这宴会还是去吧,老板这次除了把千小姐介绍给其他人,也是想给她公司股份。如果千小姐不去,属于她的东西,恐怕会被有心人截走。”

  在野看他一眼。他与卓秘书之间的关系比和他爸还要好那么一些,毕竟以前他闹事了来处理的都是卓秘书,进了医院,也是卓秘书出面请护工以及探望,算是看着他长到这么大的一位叔叔。

  卓秘书后面这句话,本来不该说,他这么说出来,是出于私心给他提醒。

  在野:“……知道了,我会带千去的。”

  这种时候,在野忽然理解了当初父母离婚时,他母亲为什么会坚持为他争到那么多东西。他其实并不稀罕在延的几个公司,也不稀罕他那私生子费尽心机想要的在家大少爷身份,如果他稀罕,这些年不会游离于在家之外,过着这样的日子。

  他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一旦想到属于女儿的东西会被人抢走,他就一阵火大。谁都不能抢她的东西。

  卓秘书离开了,在野看向沙发上的孩子,她已经趴在摊开的话本上睡着了。脸蛋子像面团压扁在书上,嘴角还在流口水。

  现在的在野已经能比较熟练地一手抬起她的脑袋,擦擦她的口水,将枕着的书换成小枕头。

  她在沙发上睡觉,在野就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上,戴着耳机打游戏。

  打了两盘,专心致志的在野突然受到“袭击”,他的背上突然被踢了一脚。回头一看,果然是小孩在沙发上翻身,一脚踢在了他身上。

  他把她那只藕节一样的脚拉下来,没过一会儿感觉背上又撞上了什么,在游戏间隙里回头看一眼,这回是把脑袋抵在他背上了。

  这个新的沙发确实比以前软,但是没以前的大,小孩睡在上面没什么挡着很容易翻下来。

  当然问题也在小孩身上,她刚开始到这里时睡觉还比较安分,通常一晚上都在一个地方团缩着不动,但是现在她睡起来是越来越狂放了,手脚打开经常睡成大字型。

  周末在野给吴姨放假,所以家里只有他们父女两个。余千一觉睡到黄昏,在野也就待在沙发前打了一下午游戏,感觉背后的东西蠕动着坐起来了,在野说:“你自己去洗脸,我们出去吃饭。”

  “唔……”小孩乖乖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自己去卫生间。

  在野看着她脑袋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还是放下手机起身跟过去。看她把放在洗手台下的凳子拉出来,熟练地给自己洗脸,她还会用小梳子给自己梳梳头发。

  “等下,搽脸霜。”在野看她准备跳下凳子,阻止了她。

  孩子洗完脸要给她擦脸霜是他妈妈温聆女士叮嘱过的,余千现在用的各种脸霜沐浴露洗发露也是她给买的。温聆女士格外喜欢给孩子买东西,经常大袋大袋地送过来。

  一手按着孩子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化开面霜,在脸上揉面一般揉上十几圈,他一只手就能盖住小孩整张脸。

  “好了。”在野收手,感觉自己身上都是一股儿童面霜的奶味。

  看到孩子脑袋后面的头发翘起没梳到,在野又替她梳了几下。小孩的头发细细软软,不像他的比较粗硬。

  给孩子梳完头,整个打理流程就结束了,小孩这时候却拿了梳子脆生生地说:“梳头。”

  在野:“梳完了,你自己照镜子。”

  小孩使劲拉他,在野这才意识到她是要给他梳头,只能蹲下,让她意思意思地拿着梳子在他脑袋上耙一遍。被她梳过的头发,更加乱糟糟,在野也没管。

  两人出门去觅食。

  周末他会带孩子去吃她想吃的东西,像是不太健康的食品,吃完了还会在街上逛一逛。

  在野从前总是在大晚上出门闲逛,或是和一群小弟朋友深夜压街,有时候也没什么事,只是不想回去,打发时间。那时候人很多,但他还是会觉得没什么意思。现在就他们两个人,那种无所事事的放空感觉倒是没了。

  和小孩出去,绝不能放空,因为一不注意她可能会走丢。

  在野牵着她,就得陪着她小小的步伐慢吞吞走。

  路上遇到遛狗的人,小孩也不知道怕,反而停下脚盯着大狗看。晚上这个时候,公园边很多人牵着绳子遛狗,有遛狗的人看到可爱的小孩盯着狗狗看,就会笑着说:“没关系,可以摸摸它,很乖不咬人的。”

  毛茸茸的大狗竖着耳朵晃着尾巴,圆圆的眼睛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孩,非常温顺热情地凑近。于是同样长着圆溜溜眼睛的孩子就伸手摸摸它,双方达成友好的交流。

  这样的事发生几次,在野总觉得自己和这些遛狗的人差不多。他们在遛毛孩子,他在遛孩子。

  因为带着一个可爱小孩,他莫名受欢迎了不少。他从前一个人走在这条路得到的可不是这样的待遇,一般人都不会主动来和他交流,如果是和小弟们一起走在街上,更是会被人特意避开。

  公园里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在玩耍,在野从前也没深入过这个公园,毕竟里面都是小孩子,他对小孩子没什么兴趣。

  但现在,他突然成为了其中一员。

  有人在公园空地上卖会发光的小玩意,很多小孩手里都拿着会发光的风车或者荧光棒之类。

  “发光!”小孩牵着他的手指将他往那边拖。

  不一会儿,余千就一手拿着一个像是魔法棒一样的玩意,她的脑袋上还夹着两只发光蝴蝶装饰,是在野买的。

  那两只发光的蝴蝶翅膀会随着小孩脑袋晃动而晃动,等到她玩累了,脑袋磕在在野的肩上,那蝴蝶也不动了。

  去在家参加宴会的前一天,卓秘书又带着人送来了一堆东西,是给孩子穿的礼服和装饰品。

  在野拿出来看了眼。裙子倒是漂亮,但是那个亮闪闪的宝石小皇冠拿在手里沉甸甸,他觉得这东西戴在脑袋上,纯粹是有病。还不如他在公园买的十块钱一对夜光蝴蝶夹子。

  “你要不要戴?”顺手将小皇冠放在余千脑袋上。可能确实这玩意儿太重了,余千眨眨眼,脑袋一歪,这珍贵的宝石皇冠就啪地砸在地上。

  在野顺手捡起来丢到盒子里:“那就不戴。”

  一同送来的还有他的礼服,但是在野没穿,他还是穿着他的T恤休闲裤和运动鞋,带着穿了漂亮小裙子的余千上了卓秘书接人的车。

  在家今天很热闹,在家的亲戚,公司的商业伙伴,还有在延的私生子在盛禹和情妇苏系也在。

  当初在延和温聆离婚,人人都以为在延很快就会把情妇娶回来,或者是再娶一个,但是他不知什么原因,没再结婚。有人猜测他是还惦记着温聆,因为愧疚不愿再结婚。

  对此,在野觉得恶心。既然舍不得,当初为什么又要做那样的事。如果真的愧疚,又为什么让他的情妇住进家里,让他的私生子在圈子里四处交朋友。

  在野带着孩子一出现,就成了现场的焦点,哪怕在野穿的和这里格格不入,也没人没眼色地提起,各个都在夸孩子可爱。

  之前和在盛禹攀谈的人也纷纷来到在野身边,表情远比对在盛禹谄媚热情。穿着体面西服的在盛禹比在野小两岁,长得也俊秀,只是此刻表情不太好。

  在野不在,他就是这里唯一的少爷,倍受尊敬,可是一旦在野回来,他就迅速被抛弃。

  在盛禹调整了一下表情走过去:“哥,你来了,这就是我的小侄女吗?”

  在野根本没理会他,在盛禹深吸一口气,伸手逗弄小孩:“小宝贝,你的妈妈是谁啊,怎么不一起来。”

  他这话让围在旁边夸孩子的人都静了一静。在野的目光也终于落在他身上。

  在盛禹心里快慰,谁不知道这个孩子来历不明,还没有妈妈,只是大家都不说而已。现在被他戳破,场面就有些难堪了。

  在野拿过旁边一人手里端着的酒杯,扬手泼在了在盛禹的脸上:“不会说话就闭嘴。”

  他看向匆匆赶来的他爸的情妇:“苏系,带你儿子下去换衣服,换完就待在房间里别放出来了。”

  在盛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凭什么!”

  苏系看一眼在野的表情,忙拉着儿子:“好了,别说了,走吧。”

  等到那母子两个拉扯着狼狈地走了,在场众人才回想起这位在家大少爷有多么叛逆,他连他爸的面子都不会给,更别说那个私生子弟弟。

  一时没人敢再来夸孩子,在野抱着孩子穿过众人。只要回来这里,他的心情就不好。

  发现怀里的孩子在仰头看他,在野揉揉她的脑袋。

第16章 校霸16

  李岫也在这场宴会上,他是个最喜欢凑热闹的人,何况李家和在家温家关系都不错。

  别的宾客不敢接近才发过脾气的大少爷,他却早已习惯了,走上前来笑着调侃:“野啊,你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好,我还以为你会一脚把他踹飞。”

  在野示意了一下怀里左顾右盼的小孩,李岫明白了,乐道:“原来是怕吓到我们小千。”

  他不由感叹:“我们小野弟弟也越来越像个好爸爸了。”

  卓秘书这时上前来:“大少爷,老板在上面等你。”

  在野将怀里的余千递给李岫,又揉了揉孩子的脑袋,这才朝着楼上走去。

  这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本该很熟悉,但现在看来总觉得陌生。地毯、挂画、摆设全都变了。

  打开书房门,在延坐在那揉额头,一见到他就说:“你刚才在楼下又闹什么事……”

  还没说完,在野打断他:“那我走?”

  “算了算了!”在延没好气地停下话头,没再提起这事。

  他收拾了些文件:“我准备给小千一点东西,你应该知道了吧。”

  在野:“不然你以为我今天是为什么来的。”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生气?在延沉沉地看着在野:“我一直觉得你年纪还小,所以叛逆,但是你现在也有孩子了,应该能体会到当父亲的辛苦。也更应该能明白当父亲的责任。”

  在野:“你自己都不懂的事情不要拿来教育我。”

  在延有一瞬间想把他赶出去。

  他合上手里的钢笔,语气严厉:“你一直在混日子,你想过以后要怎么办吗?学习不好好学习,在学校当混混,脾气差性格差,待人接物这一项还比不上盛禹,这样以后叫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你以后能给你的孩子什么?”

  在野嗤笑一声:“你放心,以后我留给女儿的东西肯定比你留给儿子的东西多。”

  “我今天不是来听你教育我的,当年该教育的时候不教育,现在已经晚了。你要是没别的要说,就把东西给了让我们走人,我女儿和我一样在这里待不惯。”他走到桌前翻了翻叠在那的一堆股权转让文件。

  在延气得控制不住自己额头上凸起的青筋:“你怎么和我说话的!信不信我让你今天过来什么都拿不到!”

  在野:“你舍不得给就算了,早知道你不可能这么大方主动给我送东西。那我们就走了。”

  在延气得大吼:“小畜生你给我回来!”

  楼上争锋相对的冤种父子在互相伤害,楼下李岫抱着余千像花蝴蝶一样在大厅里穿梭。

  在野不在,一些宾客这才敢上来围观李岫怀里的孩子,是个人看到她都要先说一句:“和她爸爸长得真像!”

  陌生的脸一张张凑过来,余千虽说没表现出害怕,但也不吭声,只看着他们。李岫怕她被这么多人吓到,带着她去拿了个小蛋糕,又转悠到认识的人面前。

  之前去翱翔玩吧围观过她的几个二代今天也在,这群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谈论着男女朋友的话题,见李岫抱着孩子过来,都来了劲。

  “来来来,让我抱!”

  “滚开啊,你会抱孩子吗,放我这。”

  也有第一次见到余千的年轻人拒绝:“你别把小孩放到这里,她会不会哭啊?我很怕小孩的!”

  “怕什么,小孩很好玩的。”

  李岫赶走一个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年轻人,把余千放上去。

  余千抱着小蛋糕,没管其他人,向最熟悉的李岫提出要求:“喝酸奶!”

  李岫:“我这到哪给你去找酸奶……好吧好吧,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去找找有没有。”

  见他走了,余千坐在沙发上,吭哧吭哧试图把小蛋糕拆开,可她努力了很久,这个包装太精致结实,弄不开。没办法,她在周围几个年轻人脸上看了一圈,找到了一个最眼熟的,过去将小蛋糕递给他:“帮我拆开。”

  那人接了蛋糕,哈哈笑了:“看到没,她认识我。”

  好不容易把小蛋糕拆开了,小孩说了句谢谢,捧着蛋糕啃了一口,沾了满嘴的奶油爬回沙发上坐下。

  这时候,几个年轻女孩也朝这边走过来,她们和这群二代也很熟悉,有人张口就问:“怎么都坐在这,在野来了没?”

  “早来了,楼上和他爸说话呢。”

  “咦,有个小孩,这个该不会就是在野那个女儿吧?”

  一群年纪不大的女孩围住了余千。

  “哇,她长得好可爱,和在野好像哦!灵犀你说是不是!”

  “……嗯。”程灵犀握紧了手里的包包,看着余千的表情格外复杂。

  众人看不到的蓝色光点系统65在余千脑袋边疯狂闪烁:[来了来了,豪门经典场景,恶毒女配的为难!和我们男主角门当户对,算是青梅竹马的豪门大小姐!如果不是横空出现的女主角,他们就会定下婚约。对女主角心怀不满嫉妒的女配们用语言嘲讽,用行为为难,男主角从天而降拯救女主,打脸恶毒女配——]

  [不过今天肯定看不到了——]系统的声音低落下去。

  毕竟这个女主角只有两岁,好像配合不了那样的剧情。

  余千仰着脸看这些大小姐们,嘴里还在啃蛋糕。突然,其中一个女孩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蛋,众人就见小孩一下子停下了吃蛋糕的动作,连嘴也不动了,好像一只进食突然被打扰了的小动物,观察了一下她们,这才继续吃。

  有一个女孩忍不住摸了把她的脸,余千又愣了下,着重看了眼摸她的女孩,边看她边继续吃。

  在女孩们小声激动的“好可爱!”“好小!”的声音中,程灵犀也终于忍不住了,她打开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纸巾,凑近小孩的嘴。

  她一凑近,余千吃东西的动作果然又停了,像是想知道她要干什么,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的脸。余千不动,程灵犀就像接近小动物一样,慢慢凑近,小心给她擦掉了嘴边的奶油。

  小孩乖乖让她擦了,程灵犀手收回来都是颤抖的。怎么办,她好乖好可爱!她有种在照顾小型在野的感觉,可是她比在野小时候乖巧多了,在野小时候可是个调皮捣蛋的混蛋,在场哪个没被他气哭过。

  在野好不容易下了楼寻找女儿,就听客厅一角传来女孩们吵嚷的声音。走过去一看,余千被一群女孩子们围在中间,原本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二代们都被赶走了,只剩下一群女孩子占着地盘争着要和余千拍照。

  看到程灵犀抱着自己的女儿满脸笑容地亲亲她的脸蛋子,在野脸都黑了。

  她们对他的女儿干嘛呢?

  被一群香香的姐姐们抱来抱去,亲来亲去,余千还是很淡定。她们拍她们的照片,她就吃自己的。

  “你们在干什么?”在野黑着脸大步过来,想把女儿从她们的魔爪中拯救出来。

  “干嘛,我们在和小千玩,你过来干嘛,你去李岫他们那边好了。”有个年纪稍大的女孩挡在在野面前。

  “对啊,小千要跟我们玩,你待会儿再来接她吧。”

  “你还怕我们照顾不了小千吗,你看她多开心。”

  余千吃完了一个小蛋糕,正自觉地嘟起嘴让旁边的小姐姐给她擦嘴。程灵犀满脸温柔地给她擦了嘴,捧着心口:“小千,小千,亲亲我好不好呀?”

  她凑过去,小孩果然很听话地在她脸上亲了下。

  老父亲在野差点跳脚:“你们干什么,不要教她这种东西!”

  “诶,你别站在这碍事,你没事干吗?”

  “对啊,你快走开。”

  没能突破重重包围带走女儿的在野,被赶到了另一边二代聚集处。他黑着脸不敢置信,指着那边角落问李岫:“她们是疯掉了吗?”

  “你冷静一点,她们只是喜欢小千而已。”李岫随口安慰他。

  谁叫他们这一代比较熟悉的一群人里,年纪差不多的,目前只有在野一个人有孩子呢,还这么可爱,大家玩一玩逗一逗怎么了。而且逗孩子的时候,孩子爸爸的反应也很好笑。

  在延下了楼,余千终于被一群意犹未尽的大小姐们送回到了在野的手里。

  在野和女儿对视,虎着脸:“你刚才怎么不要爸爸?”

  余千:“酸奶!”

  在野:“你就知道酸奶!”

  爸爸整个人都泛着酸味。

  余千又被转手送到了在延旁边。还是第一次和孙女这么近的接触,在延对着在野时的刻薄脸,在对上小孩的一瞬间笑出了褶子。

  “小千是不是,我是爷爷啊。”他拿出一叠文件,“看,这是爷爷送给小千的见面礼,知道这是什么吗?”

  系统65在旁边狂舞,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豪门经典剧情之恶公公!给你一千万!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余千眨眨眼睛,开口:“一千万!”

  在延大笑:“哈哈哈哈这可不是一千万,这可是很多个一千万。不过小千叫一声爷爷的话,爷爷再给你包一千万红包好不好?”

  换好衣服,在自己房间里发了一通脾气的在盛禹,恰好这个时候悄悄来到,听到了在延的话。他的表情忍不住变得扭曲,比被在野羞辱时更加扭曲。

  凭什么,凭什么他平时要装乖哄着爸爸,才能从他那拿到十几万的零花钱,在野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儿,却能轻轻松松得到这么大笔的钱!一瞬间气得几乎喘不过气。

第17章 校霸17

  去了一趟在家的宴会,余千的身份就算过了明路,她也一跃成为了富婆,一个才两岁的富婆。

  富婆小千,今天也早早地被爸爸从床上抓了起来。

  在野要去上学,上学之前,他要把孩子送到翱翔玩吧里去,所以余千得和他一同起来。早起是所有青少年儿童的大敌。

  在野一张脸面无表情,站在洗脸池前刷牙,满身没睡饱的烦躁。余千一张和他等比例缩小的脸,同样昏昏欲睡地在刷牙,她眯着眼睛,手抓着牙刷动两下就不动了。

  在野一脚踩着小凳子边缘,用自己的腿给孩子当靠背,省得她往后仰摔下来,一只手托着孩子的下巴,发现她刷牙不积极,又要睡过去,就不客气地摇晃她肉肉的小下巴,把她摇醒。

  余千被摇醒,睡眼惺忪,慢吞吞地继续刷牙。在野已经洗完脸了,看见她还在刷牙,便催促她,又摘了她的毛巾,三两下打湿给她唰唰洗好脸。一套流程下来,余千都是眯着眼睛半睡不睡,最后被在野提到餐桌前。

  吴姨已经将早餐都做好了,余千啃着小猪包,神情呆滞地咀嚼,与她相对的是她正直青春年少饭量超大的爸爸,一口吃完一个包子……他吃的也是儿童可爱小猪包。

  看到余千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吴姨有点心疼:“小千还小呢,不用起来这么早,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在野:“不行,早起身体好。”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只是他每天要早起上学,回头看到这折腾得他睡不好的小混蛋睡得香喷喷的就不爽。

  等到满怀怨气的高中生走了,余千就变成了一只自由的小猪,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在野管不着她了!

  从那天在家宴会后,李岫的翱翔玩吧又迎来了许多大小姐们。

  年纪稍大一些,有空闲的大小姐们也会来这里看看余千,有些是在附近逛街,走累了,知道余千在这附近,特地过来休息,顺便逗逗小孩玩。

  因为是逛街过来的,她们往往带着大堆的东西,其中一部分是给余千的。想着要来找小孩玩,难免在商场看到适合小孩的东西就顺便给她买一些。渐渐的,这就成为了一个习惯。

  姐姐们会经常给余千带好吃的,虽然她不是什么都能吃,但给她买的漂亮小衣服她都能穿。

  余千是个不爱哭闹的小孩,也不怎么怕生,最开始只是有个大姐姐给她买了一件和自己裙子差不多的套装小裙子,想让她穿上看看。拍了一组亲子装后,到后来,其他年轻女孩们也结伴而来,逐渐演变成真人娃娃换装。

  在野眼看着自己早上出门送过来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孩,下午来接人的时候,就换了个昂贵的皮肤,变成一个穿漂亮小裙子小袜子小鞋子,连头发都扎着各种可爱首饰,整个人香喷喷的小孩。

  虽说在野这个爸爸当的相当负责,但作为一个审美不怎么样的直男高中生,在野并不擅长装扮小孩。

  看着这个小仙子一样的女儿,在野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好几张照片,果断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他原本是个高冷的人物,手机里的联系人很少,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莫名其妙多了许多的联系人,朋友圈里也变得格外热闹。

  发完那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一刷新,他就看见某个不太熟的姐姐发了几张照片,她和小千穿着相同的衣服,配的文案是“亲子装”。不仅是她,下面还有一个。

  在野无语,百年难得一遇地在人家的朋友圈下评论:“我的女儿和你穿亲子装?删掉。”

  没过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评论他。

  “你急了你急了!我就不删。”

  “这是嫉妒吧。”

  “真可怜,他都没和小千穿过亲子装诶。”

  在野:“……”

  他抱起余千,问她:“她们给你换衣服你就让她们换?下次她们再给你换衣服你就闹,哭,懂吗?”

  余千不是很懂地重复:“哭!”

  在野满意地笑了:“对,她们逗你,要求你做什么,你就哭。”

  看这些无聊的家伙还有事没事来玩他的女儿。

  他一路上教导着女儿如何做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哭闹小孩,路过一个路边摊,小孩的视线被小摊卖的烤肉和土豆吸引。

  余千指着那滋滋响,散发香味的肉和土豆串:“吃那个。”

  在野:“不行,小孩不能吃这个。”

  余千看他一眼,重复:“吃。”

  在野:“不能吃。”

  小孩仰起脑袋,张嘴大哭起来。

  在野脸都黑了:“我是让你跟她们哭,不是让你跟我哭!”

  某种意义上,他教的很成功。

  最后捏着一串街边烤土豆肉串的在野,自己吃了肉,只让小孩啃了两个土豆。撒了孜然调料的土豆没有肉好吃,但小孩吃到就满足了。

  她是满足了,当晚就因为这肚子痛,吓得在野又抱着她去看医生,开药,折腾了许久。

  晚上她睡觉还因为肚子疼哼哼唧唧没个安生,睡又睡不好。在野大晚上抱着她在屋里走来走去,家里每个角落都转了好几圈。

  他一晚上没睡好,又是给她揉肚子,又是起来给她泡冲剂,有个什么动静飞快就被惊醒,快到天亮才睡着。

  睡着之前,在野捏着小家伙的脸蛋子,恶狠狠说:“下次别想吃路边的小吃了!”

  说完趴倒在床上动也不动。

  因为前一晚太过疲惫,这一天他当然没去学校,一觉睡到大天亮,是被小孩吵醒的。

  昨晚上吃坏肚子的小孩现在不难受了,穿着睡衣散着头发撒野,骑在他背上抓他的头发,锲而不舍地在他耳边叫他:“爸爸,爸爸。”

  “我饿了,爸爸。”

  在野痛苦地□□一声。一晚上不睡对他来说其实不累,他曾经连续打了两天游戏没睡过,仍然精神十足。但是孩子生病是不一样的,他紧张焦虑,只是一晚上就累得不想起来。

  慢慢起身,坐在他背上的小孩被整个抬起,她短促地叫了一声,接着就乐了起来,还在他背上摇晃,像在翱翔玩吧坐摇摇车。

  在野故意往旁边一侧,孩子倒在床上的被子堆里,摔了个两脚朝天。

  “嘎哈哈哈!”她还在乐,好像觉得他是在故意和他玩闹。

  在野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黑着脸:“你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