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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麦好认真的。

何在洲看着她,神色冷硬。

他的防备心理好重,这事尴尬就尴尬在两人不熟,也就是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算了,我就直接问了。”刘小麦想开了,“你捉鱼的时候,刘福宝在不在你身边?哦你大概还不认识她,那你应该认识刘小勇,他们在一起的。”

何在洲眯着黑沉沉的眼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轻嗤一声。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说完转身就走。

刘小麦:“?”

抱歉,是她失礼了,她倒忘记了这位曾经的小少爷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劳动人民的。

不同阶级,语言不通,合理!

可惜想问的没问出来。

鱼不是好捞的,甚至可以说基本上捞不到。人人都好那口荤,给村民自由捕捞的河渠里面的大鱼小鱼都绝八代了。

这也是福宝弄到了鱼,刘老太那么欢喜的原因。

可多巧啊,何在洲家这两天也有鱼吃了,他还被鱼刺卡住了!

这不是对上了吗,原锦鲤文里刘小麦跟福宝抢鱼汤喝,就这么被老天爷惩罚的,从此落下一口公鸭嗓子的后遗症。

刘小麦不由地怀疑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她有日行一善的想法,然而何在洲不领情,那就算了呗。

刘小麦此时心中充斥的都是正能量的志气,也没把这当回事。

当天晚上,她大概是路走多了,脚踝起了反应,用艾草熏了许久也没好一些,但她一点都不觉得痛苦。

相反,到了第二天,刘小麦又元气满满地出去溜达了。

她又想她四叔啦!

十五第15章

刘四柱昨天夜里做了一场噩梦,梦见他被一只凶悍狂妄的大鹅满村的追着啄,他逃窜了一宿。

醒来时浑身是汗,但刘四柱突然就想通了。

不就是要五块钱吗,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这里给了二哥二嫂,回头就能跟妈再要回来。

反正二哥二嫂挣的工分都在妈手里,妈有钱。

于是他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就等着刘小麦来找。

可刘小麦偏偏没来,而且时间一晃而过,下课铃就响起来了。

前排的叶华娟收拾好课本,背着书包往外走。

刘四柱急了,连忙跟出去,拦住叶华娟的自行车。

“娟儿……叶华娟同学,你怎么现在就回家了,你下午的课不上了?”

以往叶华娟都是和他一样,中午在学校食堂吃的。

“不关你的事,别挡道。”叶华娟冷着一张俏脸。

“怎么不关我的事。”刘四柱咬了咬牙,突然愤怒起来了,“娟儿,他们说你要回去跟老男人相亲了,是不是真的?”

叶华娟眼眶一下子红了。

她急促地喘息着,恨声道:“刘四柱,你真恶心!”

说完她车头一拐,飞快地骑走了。

“娟儿,小娟儿!”刘四柱顾不得生气了,跟在她车尾巴后面追,“你别恼,都是我不好!”

“刺啦吱呀”,前方的叶华娟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是自行车的链条掉了。

刘四柱暗叫苍天有眼,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蹲下来当一只勤快的舔狗。

“娟儿,我会修这个,我把链条给你上起来。”

“我不需要,我推着回去。”叶华娟嘴硬。

“链条掉着,推也不顺手的。”刘四柱委曲求全,“我跟你修,就一会儿,不耽误你时间。”

叶华娟抿着嘴,不吭声了。

虽然她不说话,但是刘四柱心里依然美得冒泡。

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人,小娟儿就站在他旁边,好香好香的……他用手顺着脏兮兮的链条,嘴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四叔,我终于找到你啦!”

就在这时,刘小麦激情澎湃的声音传到刘四柱的耳朵里。

刚想找点话讨叶华娟开心的刘四柱:“……”他歪了歪嘴,内心升腾起一丝绝望。

“小麦啊,你怎么来了?”

刘小麦已经捣着跟拐杖溜达到他跟前:“四叔,你昨个儿不是让我来的吗?”

叶华娟认出刘小麦,这是昨天和刘四柱在食堂一起吃饭的小女孩,她礼貌地对刘小麦微笑了下。

刘小麦笑眯眯地:“姐姐好呀。”

刘四柱:“……”

怎么搞的,他突然跟跟叶华娟差辈分了。

“娟儿,这是我二哥女儿,是我老家的侄女。”他连忙解释道。

叶华娟始终冷冷淡淡的。

刘四柱生怕刘小麦小嘴叭叭的,让自己的心上人不愉快,只想快点把她打发走。

他张望了一下,“小麦,你怎么是一个人来的,你爸你妈呢?”

“他们在队里干活呢。我妈插秧,我爸挖河道,可辛苦了。”刘小麦心疼道。

都是泥腿子,刘四柱有些脸红。

他紧张地看向叶华娟,发现叶华娟并没有注意这边,反而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四柱心底微松,压低声音跟刘小麦说:“那我不能把钱给你,你才十岁,不能拿这么多钱。我昨个就说了,要交给你爸你妈的。”

刘小麦要是把钱私吞了或者弄丢了,不让大人知道,那他跟谁算这笔账去。

借钱可以,但必须走明路。

刘四柱觉得自己机智极了,他才不会被小丫头片子忽悠住。

刘小麦长长地“哦”了一声。

她转过身看向叶华娟,热心科普:“姐姐你知道我奶奶吗,我奶奶就是我四叔的妈妈,她那个人啊,是有几分狠心在身上的……”

“小麦小麦小麦!”刘四柱满头大汗打断她,从兜里掏出五块钱,看也没看一眼就塞到她手里,“四叔给你买糖吃!”

“四叔,你对我真好。”刘小麦感动坏了,“谢谢四叔!”

又看向叶华娟:“我要回去啦,姐姐再见。”

然后拄着拐杖,步伐迅捷轻快地离开了。

刘四柱:“……”

真是没发现啊,他大侄女居然还有变脸的天赋。

叹了声气,他摸了把脸,不好意思地问叶华娟:“小孩不懂事,娟儿,她是不是闹到你了?”

叶华娟冷笑了一下,骑上修好了的自行车,一溜烟离远了。刘四柱吃了一嘴灰:“……”

他呸了一声,又跟着自行车跑了起来。

……

刘四柱借给刘小麦的五块钱都是碎票子,有五角有一块,拿在手里,有一种捧着血汗钱的味道。

刘小麦想,这难道真是刘四柱找他朋友一点点要回来的吗。

她来到废品站,废品站里依然只有一个人,就是昨天的老爷子,他还是在柜台后面对账。

“爷爷好,我来买书啦。”刘小麦走过去。

老爷子看到她,很高兴:“是你啊,小姑娘,你来的可真快。”

他把书一本一本取出来,放在柜台上,“好在老头子我忙的也不慢。你看看,这些是不是你要的课本。”

刘小麦迫不及待地过去,翻了翻,不由睁大眼睛。

“爷爷,这些都是教案啊。”

“是教案,都是以前的了。”老爷子说,“你用的上吗?”

“用的上,当然用的上!”刘小麦有些激动。

课本上有的教案一定有,教案上有的课本可就不见得有了。

“我会好好珍惜这些书的,谢谢爷爷找给我。”

老爷子慢悠悠地笑了笑,他看了眼刘小麦的拐杖,又找出一个纸箱子出来,把整整齐齐书本放进去,合上后用麻绳把纸箱子捆起来,留出一截给刘小麦拽着。

“书太沉,你这样就好带走了。”

刘小麦尝试了一下,还真是。公社的路面比较平坦,拉着纸箱子一点都不吃劲。

老爷子站在门口,笑呵呵地看着她,刚想说话,“嘭”一声一只旧鞋垫就砸到了他身上。

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走过来,不耐烦地吼:“你怎么又到这来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你来,这是我上班的地方!”

老爷子嘴唇颤抖了两下,想要解释。

中年男子立刻一摆手:“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不想听,我也不想你帮我对账。我算的账就算全错,也比你算全对来的香,懂不懂?”

老爷子睁了睁眼,“那、那我先走了。”

“以后也记得别来了。你来这里影响我名声,我都跟你划清界限断绝关系了,才把我这工作保下来,你别给我添乱。”中年男子警告道。

老爷子没说话,他的身子放佛一下子佝偻了不少,慢慢地离开了,在太阳底下影子只剩一小团。

中年男子走进废品站,嫌弃地嘟囔一句:“臭.老九。”

这一出发生的太突然。

刘小麦都看懵了。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老爷子去的方向和卫生所相反,她拉着木箱子追了上去。

“小姑娘,怎么了?”老爷子本来就走很慢,现在更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和缓地问她。

今天的阳光有点刺人,刘小麦感觉眼睛有点不舒服。

“爷爷,我还没给你书钱呢。”她说。

老爷子才想起来,笑了:“还真是,这可不能少。”

刘小麦手心放着五块钱,递到他面前。

老爷子看了看,从里面挑出一张五角的纸币。

“我收到了。”他笑着说。

刘小麦一怔:“就这?”

五毛钱,去供销社只能买两个本子,好吧顶多再加一根铅笔。

她这都有多少本书了,还都是好书。

老爷子点点头,重复她的话:“就这。”

刘小麦道:“可是昨天……”说的不是五块钱吗?

还真不是,老爷子竖起来五根手指,刘小麦就下意识认为是五块钱了。

老爷子把五角钱叠好,塞到衣兜里,“回去吧,小姑娘……好好念书。”

好好念书。

刘小麦回到卫生所的时候,还在怅然若失。

有些事情,她听闻过,但是亲眼所见时,又会有另一番复杂的感受。

现在已经是1974年了,很多方面已经不像过去那样严。但是不管怎么说,刘小麦还处在时代的大荒流里,还要度过很长时间。

“小麦,你这里头是什么东西,从哪里弄来的?”张秀英诧异地问。

“我从废品站收到的。”

刘小麦慢慢地把箱子打开,张秀英过来一看,啧啧称奇。

“小麦,你弄这么多书回来做什么?”

李郎中也过来看,翻了翻,称赞道:“这些书质量真不错,小麦捡到宝了。”

“都是小学的课本,可惜我那时候的书用完都被你外婆拿去当厕纸了。”张秀英感叹。

刘小麦:“……”

她就知道,这个年代的农村家庭很少有珍藏课本的想法,念完了的课本就变成废纸。要不然老刘家一个刘四柱,老张家一个张秀英,她刘小麦的课本都是现成的。张秀英问:“小麦,你怎么想起来弄这么多小学课本?花了多少钱?”

都到这个地步了,刘小麦也没必要瞒了。

“小姨娘,我想去念书。”

卫生所一静。

旋即,张秀英音量一提,她佩服地来来回回看刘小麦。

“真有志气啊,小麦!”

她道:“你去念书,有不会的题不敢问老师,就来问我。小姨娘支持你上进!”

这大概是第一个支持她的人,刘小麦心里暖暖的。

比老刘家的四叔好多了,刘四柱没有心。

她握住张秀英的手,“可是我今年都十岁了。”

说出口怎么感觉这么辛酸哦,都是刘四柱的错。

“十岁怎么了,想念书就念书。女孩子不念书个个结婚早,这样不好。”

李郎中一听这话,拽了拽张秀英的袖子,生怕她不想结婚了。张秀英横他一眼,眉眼含情的。

“我都二十几了才遇到你这个人,这不也蛮好的。”

刘小麦:“……”

她还是个孩子就要面对这些,她太难啦。

下午的时候,刘二柱和张秀红一起来陪她了。

“你奶奶终于跟老陶家协商好了,我跟你妈接你回家……”

刘二柱声音一顿,他平日里无精打采的眼神都变了。

“小麦,你看什么哦?”

“书啊,小学的课本。”刘小麦坐在床上,把数学书又翻了一页。

刘二柱好稀奇:“你看的懂?”

他们一家五口不都是文盲吗?咳,他跟红子是上过扫盲班的半文盲。

“……”刘小麦只能自黑,“我就看看书上的画,找找感觉。”

“你看这个有什么用,你又不读书。”刘二柱感到费解。

刘小麦语气非常自然:“所以我想读书去啦,这样我看的就有用了。”

刘二柱同志惊呆了。

嘴唇动了几下,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不同意!”反对的居然是张秀红。

十六第16章

刘小麦无语地瞧着张秀红同志。

“妈, 你怎么就不同意了,我要能去念书多好啊。”刘小麦声情并茂, “这可是喜事啊。”

张秀红道:“你奶肯定不会同意的。”

“那我们就闹。妈,你说我遭了这一回罪,我奶是不是讹了老陶家好一笔钱。我们不花,那就要花到别人身上了。”

刘小麦把书合起来往边上一搁,痛心疾首, “妈,你难道以为是我想念书吗?不是那回事。我就是像你, 我吃不得这种大亏!”

刘二柱深受触动, 频频点头。

“红子, 你听听小麦讲的话,很合理,很有道理。”

这话其实也打中张秀红的七寸了。

刘小麦就瞅着她妈露出非常挣扎的神色,硬着头皮说道:“家和万事兴, 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吃亏不吃亏。钱用在谁身上不是用!”

多么深明大义的一番话啊。

还是张秀红说出来的,简直是天上下红雨了。

要是让大队长吴国安听见了, 说不定就以为张秀红的思想真正升华了——前提是她不这么咬牙切齿。

“你要是去念书了, 老大家的小勇肯定去, 老三家的那两个也会去。这样一算, 还是我们二房吃亏。不能去读书,我们不能开这个坏头。”

张秀红捂着心口窝,艰难地说服她自己。

刘小麦问:“那我不念书, 小勇和三房的那两个就也不念书了吗?”

刘二柱都知道答案:“这自然不可能的。老三媳妇天天在家教孩子识字。”

张秀红不说话了,坐在床边,一副愁云满面的样子。

也不知道她愁个什么。

“妈,你别瞎想了,我以后孝顺你。给你买最香的雪花膏,还买大城市才有的花裙子,把你打扮的像十八岁。”刘小麦哄她。

“我不要,别打扮起来跟黄鼠狼精一样。”张秀红傲娇地翻白眼,“要回去了,你还不把你的这些书好好收起来,让你爸给你背着。”

刘小麦:“……好喔。”

她妈可真好哄啊。

路过公社供销社的时候,张秀红还主动带着刘小麦进去买了两个本子和两支铅笔。

刘小麦身为大姐,很是记挂留守在家的大妹和小弟。于是给他们挑了几颗小酸糖。

虽然张秀红同志非常嫌弃刘小麦的那些课本,但是捧着书的还是她。

因为地主家的长工——刘二柱同志背着刘小麦。

“爸,你要不把我放下吧,我自己走,我可以的。”刘小麦趴在他爸背上,反反复复地念叨。

刘二柱被感动的稀里哗啦:“麦啊,你有这个心,爸就满足了。爸现在浑身是劲,别担心爸。”

“……”刘小麦闭嘴,默默抱紧他脖子。

苍了天了,谁来管一管刘二柱同志喷薄而出的伟大父爱啊。他平时走路就打摆子,现在还倔强地背着刘小麦,东倒西歪的,刘小麦生怕自己冷不丁被摔到河沟里去。

“小麦,你别怕。”张秀红还安慰她,“你爸这身子骨真不中用我就不要他了,他就是摔了,那也必须是给你当肉垫的。”

懂事的刘小麦只好在心里流泪:“妈,你说的合理。”

刘二柱突然来劲了,开始危险动作:“小麦,我们冲起来,像火车那样呜呜呜——”

“爸爸爸爸爸——”

刘小麦发出坐过山车才有的惨叫。

啊啊啊不能独立行走实在是太难了!

……

松梗大队,刘老太这几天过得是春风得意。

她跟陶老娘大干了一场,最终讹来了二十块钱,才勉勉强强答应调解。

她手里有陶老娘找瞎子算命的把柄,巧了,陶老娘也有她卖孙女的把柄。两人也不能真撕破脸皮,和解之后居然称姐称妹又好起来了,简直羡煞旁人。

刘老太私下一合计,本来老陶家说好给刘小麦的定亲礼金是十五块。

这样一算,她还白赚了五块。刘老太美了。

她嘴里哼着小曲子,亲自在厨房做鱼汤。

福宝那天弄到的鱼有整整三条,都是大鱼,每条都有斤把重。

刘老太本来准备把这些鱼都腌制成咸鱼,接下来一整年慢慢吃的。可是老刘家大的小的都长久没沾过荤腥,看着鱼眼睛都绿了。

福宝晚上悄悄来找刘老太说悄悄话。

“奶奶,把鱼鱼煮了吃吧。要是好吃,我继续找它们。我肯定能找到。”

福宝甜甜的声音流淌在春夜里,两只大眼睛滴溜滴溜地亮。

刘老太的心窝子立刻热了起来。

多么灵气逼人的孩子啊,除了是仙童转世,没有其他可能了。

仙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于是刘老太只腌制了其中两条,留了一条熬汤。

刘二柱早就痴心妄想着让刘老太熬点鱼汤给刘小麦补补了。

刘老太心底跟明镜似的,她偏不熬。

她给刘小麦几张粮票已经是慈悲为怀了。

凭啥熬汤给刘小麦喝,她配吗?就凭她小小年纪就能去坝子大队挑拨离间?

刘老太想起来依然生气,而那个冤孽今天也要回来了。

刘老太透过窗子看了看天色,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琢磨着出去瞧瞧。

又怕有人来厨房偷吃,走的时候用钥匙把厨房的门锁了起来。

走到队里一看——

果然!

老二一家早就回来了!

不回家在队里唱大戏呢!

刘小麦拄着拐杖,到处走来走去。她一瘸一拐,动作丑的像是狗子少了一条腿。可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那个丑样子在整个大队招摇了一遍,生怕别人看不到她。

刘老太可真是纳了大闷了,这瘸腿的事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二房还有脑子吗?显然没有!

张秀红也不遑多让。

她眼中流泪,唉声叹气,逢人就诉苦。

说刘小麦多么勇敢地保护刘老太,多么倒霉的受伤,多么凄惨的吃不得吃喝不得喝,多么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住卫生所。

多么沉重的一件事,这简直是飞来横祸!

松梗大队的大姑娘和小媳妇都声临其境了,一个个眼泪也夹了出来,不忘关心刘小麦。

“红子,你家小麦那腿要一直瘸着吗?还能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