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不承认是我媳妇儿,这形象不要也罢。”说着低头又要去亲吻那甜甜的香唇。

徐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没好气的回:“我们的事儿,我们的事儿……”

靳时川满意的点头一笑,单手搂着徐来,亲了亲姑娘的发顶,对她说:“不准反悔。”

“靳大哥。”徐来抬凝视靳时川。

“嗯?”靳时川眸中满是宠溺,好久没听她这么喊了。

“你真的这辈子非我不可?”徐来想起顾尧的话。

“顾尧跟你说的?”

“嗯。”徐来点头。

“不止这辈子。”靳时川盯着徐来,清浅一笑,“如果有下辈子,也还是非你不可。”

平安抬起头看着这俩人,腿上的白纱布暂时放一边,心中只有一个愿望——下辈子麻烦二位就别捎上我了,狗粮吃多了也塞牙。

……

十天后,第一批奔赴灾区的救援队伍要离开了,这十多天的救援有惊心动魄,有悲天悯人,有热泪盈眶也有人间有情。

各部队,救援组织,医疗队伍都将撤离,跟第二批救援队伍进行交接。

徐来没有跟靳时川一起走,而是跟LT救援队的车回去,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反正回渝江就能再见了。

平安总算是跟纱布抗战成功,早几天就被拆掉了,然后就闲不住了,总是想跟小虎它们一起去工作,徐来都笑它是天生的工作狂。

路过医疗队伍的时候,徐来看见了关医生,本来想过去打个招呼的,人已经上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电讯设备接通以后,霍岩宗给徐来打过电话,知道她在震中说立刻过来接她回去,她赶紧拒绝,没说原因。

后来霍岩宗得知那个消防员也在救援,才知道为什么徐来不回来,那天他让特助捐了一笔巨款给地震灾区,然后自己一人醉倒在酒吧。

灾民们热情的欢送救援队伍,送了好多东西,一个劲儿的往大家怀里塞。

靳时川给大家下了命令,不能拿老百姓一分一毫,所以最终都被退了回去。

人不行,大家就给搜救犬们喂吃的,场面一度混乱,靳时川腿脚还不太方便,最后是陆方奇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让狗子们逃过了一劫。

徐来他们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不是军人,最后就收了一筐鸡蛋算是意思意思。

救援队伍的车缓缓启动,消防车队路过一个安置点的时候,一群孩子站在路边,朝着他们的车抬起右手,小小身板笔挺,一个似模似样的军礼,目送车队离开。

“这些孩子……”江唐眼睛一红,暗自擦了擦,继续,“真他妈可爱。”

“敬礼。”靳时川对队员们说完,大家都伸出右手,透过车窗让孩子们看到。

徐来在后面,车子刚刚开出,就隐隐听见了歌声,她探出头看过去。

身后不远处的老百姓们不知道是谁组织的集体大合唱,那悠扬而感动的歌声响彻了这片土地。

“感恩的心,”

“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

“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感恩的心,”

“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

“我一样会珍惜……”

感动从来就不只是言语,也许就是由心而发的动作。

感恩从来就不在乎形式,也许就是由心而发的眼神。

第59章

渝江的温度比起地震灾区要高上几度, 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大地, 照进回程人们的心上,也是舒爽柔顺的。

徐来一回到家就跟靳时川打了个电话, 对方没接,她知道他们这些回来少不了支队总队的慰问, 想着多半没时间接电话,于是发了个消息给他报了个平安,就洗澡睡觉去了。

这一觉从日上三竿睡到了夜色阑珊, 她是被饿醒的。

翻了个身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 有靳时川的消息。

【靳大哥:睡醒了给我个电话。】

徐来咬唇一笑,随即把电话拨了过去,响了两声那边就接通了。

“我家大懒虫可真能睡。”靳时川嗓音像是从窗外吹进来的风,轻抚窗纱柔而沉,还带着几不可察笑意。

徐来一边下床去厨房倒水,一边笑着对靳时川说道:“暂时还不是你家的啊!”

“成, 回头立刻就打结婚报告。”靳时川笃定的说道。

徐来一口水刚喂进嘴里, 就差点呛了出来,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这才开口, “你很急吗?”

靳时川‘嗯’了一声,“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有伤。”

“为什么?”徐来没反应过来,脱口就问。

“想知道?”靳时川的嗓音都染上了一丝沙哑。

“嗯。”

“伤好了,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不是更好。”

徐来这会儿听出了弦外之音,不由得暗自叹息, 这跟闷骚说话是真的需要灵活的头脑,这山路十八弯,弯到了底不就是那个意思。

“哎,你在干嘛?”徐来急忙转移了话题。

靳时川对于徐来那总是生硬的转移话题已经是习以为常,他低沉的一笑,像是静谧的夜里勾起一根大提琴的琴弦,撩动心弦。

“在家。”他顿了顿,刻意很意有所指的邀约,“我的家,来吗?”

“不来。”徐来说的斩钉截铁。

“哦。”

靳时川本是坐在沙发上,一只脚搁在地上,手上的腿支在沙发上,随即坐了起来,伸出左手在茶几上轻轻的一挥,右手手机一路跟随,玻璃杯光荣的落在地上,摔得五彩斑斓。

徐来一听有东西摔碎的声音,忙问:“怎么了?”

“没事儿,摔碎了个杯子。”靳时川忍住笑意,继续,“好了,不说了,我去收拾收拾。”

没等徐来说话,靳时川就挂了电话,低眸看着地上牺牲的杯子,靠在沙发上勾起一抹笑意,是从未有人见过的那种带着邪佞的浅笑。

他的发小们说得对,靳时川就是个闷骚且满肚子坏水儿的男人,得罪他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来听见听筒里面传来‘嘟嘟嘟嘟’的忙音,开始脑补各种画面,靳时川腿脚还不利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思及此,她又打了过去,这一遍响了很久才接通,“怎么这么久?”

“刚刚拿扫帚的时候地上有水滑了一下,没注意电话响。”靳时川几不可察的‘嘶’了一声。

“伤到了?”徐来忙问。

靳时川笑了笑,“什么伤没受过,别担心。”

徐来是知道靳时川的伤势有多重,而且依着他的性格也不会无中生有,算了,还是过去看看比较放心。

“我现在过来,你别乱动,我来收拾。”

“好。”

徐来挂了电话就火急火燎的换衣服,拿包把装手机钥匙装进去,然后去到玄关换鞋,刚刚把鞋穿好,门铃就响了。

她一看门口摄像头显示器,不明所以的伸手开门,望向来人,“岩宗哥?”

霍岩宗一身酒气的看着徐来,蓦地一笑,“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徐来眼中的霍岩宗是一个生活品质极高且不烂酒也喝不醉的人,所以这样一个脚步虚浮,衣衫不太整齐,头发略显凌乱的男人与平日里那个一丝不苟的男人确实是判若两人。

霍岩宗撑着门框走了进去,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就怕一个不小心他会直接摔地上去,徐来可没办法把他弄起来。

再说了,靳时川那边还等着呢?

算了,把人扶到沙发上,再给韩放打个电话让他来照顾得了。

“去沙发坐。”徐来扶着霍岩宗往沙发走去。

把人安抚好又赶紧的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出来,递给霍岩宗,“岩宗哥,把蜂蜜水喝了,醒醒酒。”

霍岩宗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徐来把空杯子往茶几上一放,然后对沙发上的男人说:“我有点儿急事儿,我让韩放哥过来接你,你先休息一会儿。”

“来来。”霍岩宗见徐来转身拿包,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似是恳求,“别走。”

今夜的霍岩宗是徐来从未见到过的,她看向他问:“出什么事儿了吗?”

霍岩宗深深的凝视着徐来,手里的力道加深的几分,攥的徐来手腕生疼,她甩都甩不掉。

“你说怎么样才能让心不痛,怎么样才能不去想?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做不到不爱……”

徐来这算是听懂了,原来是受了情伤,她一直以为这男人是和尚呢?原来并不是……

思及此,她倒是好奇哪个女人敢伤这商界有名的钻石王老五的心,这么一个高富帅大总裁居然也能被甩?好想见一见对方是何方神圣。

“岩宗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条件这么好,那女人眼瞎,以后有的她后悔。”徐来拍拍霍岩宗的肩膀,安慰,“你是谁啊?为个不值得的女人买醉,傻不傻啊!”

“值得。”霍岩宗眸色突然一深,像是蛰伏在暗夜里的野兽,他一把把徐来扯到自己怀里抱住,“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什么都值得。”

徐来瞪大眼睛,浑身一僵,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岩宗哥,你醉了,你认错人了,我是徐来,你看清楚。”徐来挣扎开来,让霍岩宗看清楚自己是谁。

霍岩宗一把把徐来按在沙发上,双手桎梏住她,力道大的惊人,低吼的声音再无往日的一丝温柔,“我没认错,我一直喜欢人的就是你,我爱的人是你,徐来……”

徐来被这样的霍岩宗吓了一跳,灵魂都要离体了。

酒精能催化人的大脑,放大人的情绪,加上这茫茫夜色,这气氛非常不好。

不管他是酒后吐真言还是怎么的,一切等他清醒了再说。

而现在,她看到了他眸中的危险和欲望,她必须逃离。

“霍岩宗。”徐来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带着警告,“你先放手。”

“来来……”霍岩宗看到眼前朝思暮想的姑娘作势要吻她,却被她偏头躲了过去。

好在徐来也不是柔弱的女子,在国外为了强身健体也练过一段时间的拳,加上平时有坚持锻炼,力气还是比普通的女孩子要大些。

尽管如此,她还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推开男人,然后跪倒在地上,没机会感受痛楚,抄起一旁的包包便逃一般的冲出了家门。

……

靳时川已经第五次看钟了,算算时间应该早就到了,他正准备打电话,玄关处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他站起身来慢慢的走过去,“徐老师,你的时间观念是不是也……”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立在玄关处的徐来,衣服像是被拉扯过,手腕上还有一道红色的勒痕,而她的表情冷静而自持。

徐来见靳时川的目光在她的手腕处,她下意识的把手背后,这才朝他笑了笑,“路上……堵车。”

“怎么回事儿?”靳时川眸色严厉,一脸的质问,如果是因为他让她来找他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儿,他会杀了自己。

徐来反手把门关上,走到靳时川面前,伸手圈住他的腰,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暗自叹了口气。

那一刻慌乱的跑下楼,直到上了出租车她才开始后怕,其实她知道霍岩宗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还是害怕了。

这会儿看到了靳时川,看到他眸中的担忧。

抱着他,感受到他的体温和他的心跳。

方才安心。

“到底怎么了?”靳时川伸手搂着徐来,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声音也因此变得柔软了起来。

徐来抬起头望向靳时川,后者也低眸看着她,“上次在特训基地跟我一道来的哥哥,霍岩宗,还记得吗?”

“他弄的?”靳时川就知道那个衣冠禽兽没安好心。

“他喝醉了。”徐来顿了顿继续,“跑到我家来,跟我说……”

靳时川冷哼一声,“跟你说,他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

“情敌之间有一种莫名的联系,瞧一眼就明白。”而且他们当时还聊过,很显然。

“你不生气?”徐来在看靳时川的脸色。

靳时川伸手抬起徐来那只有勒痕的手,看了看,继而开口:“这笔账我记着了。”

第60章

“备用钥匙在地毯下面, 嗯, 真没什么事儿,就是喝多了……”徐来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好了,不说了, 拜拜,韩放哥。”

挂了电话,徐来吁了一口气, 刚才冷静下来还是把霍岩宗嘱托给了韩放。

转身, 靳时川刚好走了过来,“过来吃东西。”

徐来笑了笑,走过去任由男人牵着自己往饭厅走去。

桌子上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徐来看向靳时川,“你不吃吗?”

“在队里吃过了。”靳时川把徐来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看着她吃。

徐来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味道特别的好,之前本来就饿了,被霍岩宗一吓忘了饿, 这会儿才感觉到什么是前胸贴后背。

靳时川瞧着徐来狼吞虎咽的样子,伸手把她因为低头落下来的几缕发丝往后理了理,夹在她白嫩的耳朵后面,颇感无奈的开口:“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你怎么煮个面条都这么厉害?”徐来抬起头看向靳时川, 一脸的崇拜。

“你就是饿了。”靳时川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继续说道:“这会儿给你煮个白鸡蛋你都觉得好吃。”

徐来咬着筷子尖儿,组织了一下语言,放下筷子,面前靳时川,对他说:“岩宗哥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一直把他当哥哥,有些话我跟他说都不跟我哥说,我们的关系确实很好,我亲哥还因此不开心,负气的说让我过继给霍家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无意间给了他什么错误的信号,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把我当妹妹看的,但是我发誓,我真的一直一直都当他是哥哥,跟我哥是一样的。”

她顿了顿,眸色认真,“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十年前就喜欢了……”

“怕我误会?怕我生气?还是怕我不相信你?”靳时川扣着徐来的后脑勺,每说一句就凑近一分,最后两人的距离已经是鼻息相邻。

“都有。”徐来诚实的回答。

靳时川勾了勾唇角,大手在她后脑勺上揉了揉,这才开口,“还怕我找他麻烦?”

徐来点点头,之前靳时川看着她手腕说这笔账记着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眸中极难出现的狠厉,他可能真不是说说而已。

“我是担心你,你是军人,那种为了女人打架斗殴的事儿不适合你做。”

靳时川被徐来给逗乐了,他也就打算找霍岩宗谈谈,没想到这丫头能脑补出一出大戏来,亏得还是留过洋的高材生。

“想我消气儿?”靳时川松开徐来,单手支在太阳穴上,歪着头看她。

徐来讨好的笑了笑,“嗯,生气对伤口恢复不好。”

靳时川轻轻的扬了一下下巴,示意那碗面,“不是说好吃么?吃完就算了,我谁的麻烦都不找。”

“反正我也还没吃饱。”徐来笑了笑,拾起筷子又吃了起来。

靳时川就耐心的盯着小丫头吃面,手腕上的痕迹被他看进了眼中,她却丝毫不在意,吃的美滋滋的。

他松开支着脑袋的手,伸手捏住徐来下巴上的软肉,小丫头茫然的看着他嘴里还在咀嚼,待她咽了下去才问:“怎么了?”

“看你吃的这么香,我有点儿饿。”

“那再煮点儿?”徐来油腻腻的小嘴唇微微开启,勾人的不得了。

靳时川摇摇头,“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唔……”

话还没说完,靳时川便起身弯腰低头就把那裹着油的唇舌全部吃进嘴里,反复的舔舐她嘴上的味道,伸进去搜刮那口腔里更为浓烈的味道,缠绕着那柔软的小舌,统统拖进自己的口中。

筷子掉在地上,发出害羞的声音。

靳时川勾唇一笑,原来自己煮的面条味道是真的不错。

徐来仰着头被吻得大脑缺氧,糊里糊涂却蓦地想起靳时川的腿还没好利索,赶紧拍拍他,含糊不清的说:“你的腿,你的腿……”

靳时川松开小丫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性感的油唇让徐来白皙的小耳朵都染上了一层红,怎么突然觉得他这么妖孽?

“我去洗碗。”徐来站起身来端着碗往厨房走去。

一个碗一口锅秒秒钟就搞定了,徐来把垃圾扔进垃圾桶才看见里面被打碎的玻璃残渣,再一抬眼看见靠在门边的靳时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她剜了一眼靳时川,然后自顾自的去卫生间一瞧,地上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水渍。

“老实说,你是不是……”

“是。”靳时川点点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回答的特别大义凛然。

“你竟然会套路我了。”徐来一直认为这是一个正直诚实一板一眼的靳队长,谁知道竟然是只大尾巴狼。

靳时川伸手一拉,把徐来搂进怀里,笑,“那也是徐老师你教得好,当初可没少套路我吧?”

徐来一噎,暗自咳了咳,“换个话题。”

“今晚跟我睡?”

“我还是回家吧。”

“他在你家,你觉得我会让你回去?”靳时川口吻里带着几不可察的强势。

“我让人接了,没事儿。”徐来给了靳时川一个安心的笑容。

靳时川紧了紧怀里的姑娘,语调柔如棉絮,“我想你留下,嗯?”

“我怎么有一种送羊入虎口的错觉。”

“放心,我腿脚不便。”靳时川轻笑,胸腔微微震着,在姑娘的耳边。

“……”

靳时川给徐来找了一套自己的家居服,让她睡主卧,而他去睡次卧。

主卧里连着浴室,徐来洗好换上靳时川宽大的家居服,把袖子往上挽了两圈,裤子长的拖地,她就光着脚一边走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了卧室。

靳时川也刚刚洗了澡光着上身走出卫生间,徐来的手停在脑袋上,看傻了。

上一次是在特训基地打篮球时的惊鸿一瞥,今天却无意看了个满贯。

板寸精干,深邃的五官可能是被水蒸气熏陶的柔和了许多,反而越发的俊美。

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有水珠滑落,性感的喉结上下混动,两根锁骨连接着宽阔的肩膀,健壮的胸肌弧度勾出中间一道浅浅的沟壑,那两块像坚硬的石头,却又被刻意用线条勾勒了形状似的,那八块排列整齐的腹肌不用摸都知道有多紧实。

两条人鱼线没入黑色的裤头,长腿笔直,身材气场,比模特还要模特。

“傻了?”靳时川见徐来站在卧室门口发呆,不由得问道。

徐来暗自咽了咽口水,羞耻啊,竟然觊觎这个男人的身体到这种地步?

“有吹风机吗?”她努力控制自己狂跳的心脏,刻意用一种比较随意的口吻一问。

“厕所里,我去拿。”

徐来一听跑到靳时川前面,像个兔子似的,一边跑一边说:“我去拿,你去穿衣服。”

靳时川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小丫头呆愣的模样,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