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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鱼脑豆腐,芍药熊掌,大黄鱼糕又是怎么回事?

若真如她所说,这一顿饭莫不是要花掉上万两银子?

可这老头前些天赈灾之时还一个劲儿跟他哭穷来着。

不成,看来得叫人去看看这齐府。

这样想着,他又忽然反应过来,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当然,她身上的谜题已经多到他解都解不过来,甚至还有些……习以为常了。

宇文澜心情复杂,开口道,“还饿么?要不要叫膳房准备些宵夜送过来?”

却听她莞尔一笑,“多谢陛下,臣妾不饿了,还是睡吧。”

要知道吃播的作用就在于,看见别人吃,就好像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从而获得满足感。她上辈子病重不能吃东西时,十分乐忠于看吃播。

当然,这什么鱼脑豆腐熊掌之类,虽然名贵,但她可一点不想吃,太造孽了!

所以还是赶紧睡觉吧,明早睁眼就能吃早饭了。

语罢她便闭上眼睡了。

剩下宇文澜,“???”

这都什么?

还有,他今晚是干什么来的?

眼瞧她兀自呼呼睡着了,他却没了睡意,满脑子都是查贪官……

而此时的钟粹宫中,太后身边的庄嬷嬷正在同周贵妃说话。

“贵妃娘娘万不要着急,这宫中那么多女人,就算不是李贵仪,也会是别人,所以您万不要将目光停留在眼前,抓住最要紧的方是正理。”

周贵妃噘嘴道,“可我怎么抓?陛下又不给我机会,立后的事也绝口不提,难不成要叫我活活等死吗?”

反正庄嬷嬷是太后的心腹,这话她就是说给太后听的。

却见庄嬷嬷笑道,“您出身高贵,更何况宫中还有太后做主,何愁没有机会?只要不去触了陛下的逆鳞,其余的事自是水到渠成。”

这话……难道是她等待的有希望了?

周贵妃眼珠转了转,忙应了声好。

甘露殿。

不知熬了多久,君王终于也入了梦乡。

渐渐地,他又做了个梦。

梦中是辽阔的原野,头顶蓝天白云,他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鼻尖还有野花的清香,微风轻抚在他耳边,叫人无端的放松。

如此一夜过去,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宇文澜一如既往的醒来。

他惦记着要事,急忙查看,但见昨日情景果然再度出现。

且似乎比昨日还有些进步。

他心间一定,有希望了。

若一次是偶然,那接连出现转机绝非凑巧,他有希望了。

转头看去,那姑娘还在睡着,双腮粉红,一脸慵懒,宛如帐上织的海棠。

尤其是那微微嘟起来的嘴唇,粉嫩莹润,宛如樱桃一般诱人。

今早没有朝会,他不急于离开,此时心间一动,便低下头去。

然而还未等碰到她,却猝不及防的一脚踢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下伸手将那只脚握住,那姑娘也渐渐睁开了眼。

宇文澜皱眉,问道,“为何要踢朕?”

燕姝才睡醒还有些懵,恍惚道,“臣妾没有踢陛下,臣妾踢的是登徒子……”

宇文澜,“登徒子?”

燕姝点了点头,“臣妾梦见自己正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忽然就被人拉进草丛中,那人要非礼臣妾,臣妾于是伸腿踢他……”

丫的,这次算是轻的,下次再做这种梦,非得打死他不可。

宇文澜,“……”

他试着问道,“那登徒子是何模样?”

却听她道,“臣妾没看清,依稀记得似是一脸胡渣子,很是猥琐。”

宇文澜默默摸了摸下巴,还好,他没有一脸胡渣,一定不是他。

这话说完,燕姝也清醒了。

好不容易捱过一夜,今天的早饭正在招手,她忙起身道,“臣妾服侍陛下起床。”

【快起来吃饭啊嘿!】

宇文澜方才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便也唔了一声,下了床。

二人洗漱完毕,早膳已经摆到了桌上。

嘿,今早他在这里,所以又能蹭一顿御膳了,燕姝兴冲冲的来桌边,却傻了眼。

只见桌上摆了十几只碗碟,有小菜汤粥也有主食,却清一色都是素的。

“陛下怎么也吃起素来了?”

她一脸诧异。

富海在旁躬身解惑,“贵仪忘了?大后日奉先殿祭礼,打今儿起宫中要斋戒三日呢。”

燕姝,“……”

天爷,她居然把这茬给忘了个干净。

一年到头最可怕的三天终于来了。

要知道,这三日可不仅仅是不能吃荤这么简单,油大的煎炸食品也不可出现,饭桌上只能是蒸煮而出的食物。

可以说经过三日,不想减肥都能瘦个两三斤。

她正蔫吧,宇文澜却已经拿起了筷子,还故意道,“今日这饭清爽,正适合你吃。”

燕姝,“……”

没办法,再不吃连这点都没了。

她只得跟着拿起了筷子。

少倾,眼瞧着一顿早饭吃完,宇文澜该回乾明宫了。

燕姝将他送至门口,却见他忽然回头与她道,“这三日,朕也不能再过来。”

所谓斋戒,一是要吃素,再者,便是君王也不可临幸后妃,暂停一切宴饮及娱乐活动。

他想看,他是如何反应。

却听她心里欢呼,【太好了!终于能自己睡大床了!】

宇文澜,“……”

他就知道,呵。

回到乾明宫,宇文澜立时派出锦衣卫,查探户部尚书齐为斋做寿一事。

而与此同时,钟粹宫中,周贵妃提着一只食盒正要出门。

近身宫女秀云却有些犹豫,忍不住唤了一声,“娘娘,真的合适吗?”

秀云知道,主子在点心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她担心一旦被陛下发现……

周贵妃却瞥她一眼,“有什么不合适?本宫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如今斋戒三日,一般人顶不住素食,通常都要在上午下午加些点心,所以太后特意安排了这个机会给她。

陛也下一定拒绝不了。

这药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据说百试百灵,若不抓住机会成了,谁知下回又在何时?

而与此同时,甘露殿中,正在写话本的燕姝收到系统消息,【大瓜,周贵妃打算给皇帝下纯药。】

啥玩意???

燕姝险些把字写错了,【纯药???】

系统,【没错,这会儿提着栗子饼已经出门了啊,啧,快到乾明宫了。】

燕姝,【……等会儿,她冷不防的去送点心,皇帝能叫她进去?】

系统,【打着太后的名号,铁定能进去,否则皇帝不成了不孝敬太后了?】

燕姝,【……话是这样说,但皇帝又不行,吃了纯药估计也没什么效果,安了。】

系统,【那可不一定,周贵妃今次用的可是锁情散,江湖上排名前三的迷药,正常男人吃了那啥就行了,皇帝那种有缺陷的没法发出来,极有可能会导致经脉紊乱,走火入魔。】

燕姝,【!!!卧槽居然这么毒?】

试想一下,那可是她得金大腿,要是走火入魔了……

正在此时,系统又道,【周贵妃已经进御书房了啊。】

燕姝再也坐不住,想了想,随便从殿中抓了个什么,急忙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某皇:爱妃来救朕了!感动!

燕姝:不要误会我是来吃瓜的。

某皇:……

第22章

燕姝到时,周贵妃的栗子饼已经放在了御书房的炕桌上。

她赶忙看了一眼,见那食盒盖子尚未揭开,皇帝面前也没碗碟,想来他是还未来及吃,于是悄悄放了放心。

周贵妃却是一脸嫌弃的问她道,“李贵仪怎么也过来了?”

方才她费了半天功夫,打出太后的旗号才得以进入这御书房,怎么这贱人才一通报陛下就叫她进来了?

燕姝忙向皇帝和她行了个礼,道,“臣妾方才在殿中拾到一只络子,似乎是陛下的,所以赶紧给陛下送来。”

说着便呈上方才随便从殿中抓来的一只紫色络子。

啧,这颜色,一瞧就不是男人用的。

但燕姝也没办法,她急着来救皇帝,哪儿还有功夫挑颜色?

周贵妃却又以为,她是来向自己炫耀昨夜皇帝又在她那里留宿的,眼中几乎要几乎喷出火星子了。

然而皇帝并没有拆穿她,唔了一声,便将那络子收了起来。

燕姝心间一定,顺口道,“对了陛下,今日早膳您吃了柿子饼,太医嘱咐过,切记再食用板栗,否则两物相克会腹痛。”

【皇帝啊我只能这样帮你了,那栗子饼里有锁情散,别的的男人吃了乱,性,你吃了可是会经脉紊乱走火入魔的!】

宇文澜暗自一顿。

他方才已经从周贵妃的心声中知道那点心里有问题。

却不知,竟会是如此恶毒之物?

真的假的?

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竟然还知道他吃了以后会如何?

然而一旁,周贵妃脸都要绿了,她今日带来的正好是栗子饼,这贱人是什么意思?

她道,“打今儿起斋戒三日,这是太后担心陛下会饿叫本宫送来的栗子饼,倒还从未听说栗子饼与柿饼相克。”

边说,边朝燕姝丢了个威胁十足的眼神。

贱人,再敢破坏她的好事,她一定将其碎尸万段!

然而为时已晚,却见君王开口对燕姝道,“朕差点忘了,幸亏有你提醒。”

说着便看向她,“难为太后一片心意,只可惜这栗子饼,朕今日还吃不了。”

周贵妃暗自攥紧了拳头,却也只能笑道,“陛下安好就好。”

说着却又在心里咬牙咒骂起来,【李燕姝你这个贱人,本宫一定要将你做成人彘!!!!】

人彘?

宇文澜暂且将对燕姝的疑惑放在一边,又对她道,“朕记得前几日看承恩公脸色不太好,想来可是气血有些亏,这栗子饼是好物,正好赏给承恩公吧。”

这话一出,燕姝都愣了。

赏给承恩公?

这这这是个好主意啊!!!

就是不知道那老头遭得住不?

周贵妃却忙道,“可是陛下,这是太后叫臣妾给您送来的。”

宇文澜笑道,“承恩公岂是外人?”

周贵妃一噎,又道,“可是这天气,送过去也只怕凉了。”

宇文澜看着她道,“朕叫侍卫快马加鞭,承恩公府又不远,不会凉的。”

周贵妃终于慌起来,连声道,“还是不用了吧,太麻烦了……”

燕姝忙在旁补刀,“贵妃娘娘太谦虚了,陛下御赐点心,可是天大的恩典,想必承恩公一定会感恩戴德,荣幸之至的。”

话音落下,宇文澜颔了颔首,直接吩咐富海,“叫人将贵妃带来的这栗子饼给承恩公送去,切记快马加鞭,莫叫点心凉了。”

富海忙应是,接过食盒出去找人。

周贵妃只能强忍急火道,“臣妾替家父谢陛下隆恩。臣妾不打扰陛下了,先行告退。”

语罢便急急忙忙走了。

宇文澜看向燕姝,正思忖要如何开口问她,却见她也急匆匆道,“臣妾也不打扰陛下了,先告退。”

娘的赶紧得回去吃瓜,看承恩公那老头吃了栗子饼得成啥样!

便也退出了殿门。

宇文澜,“……”

她说……吃瓜?

犹记得前晚似乎也这样说过。

这瓜……究竟是何物?

却说周贵妃一路火急火燎回了钟粹宫,立时吩咐太监周来顺,“快叫人去承恩公府,告诉我爹千万不要吃那栗子饼!”

周来顺应是,忙出去找人。

然而总归是慢了一步,等她将信儿送到时,承恩公已经受宠若惊欢天喜地的吃了两个了。

啧,这可是御赐之物,极大的天恩哪!!!

而周贵妃煎熬了一个时辰,待到晌午之时,才见周来顺回来报信。

“娘娘,咱们的人到时,公爷已经把那栗子饼吃了一半了……”

什么!

周贵妃立时问道,“那我爹怎么样?”

“这……”

周来顺实在脸红,只好凑近在其耳边压低声音禀报了一番。

周贵妃简直是要气死,直接砸了手边的彩釉梅瓶。

周来顺忙安慰道,“娘娘也莫要着急,所幸大夫去的及时,已经给公爷喝了药了,好好休养几日,应该没事。”

周贵妃咬牙道,“李燕姝!”

若不是她今日从中作梗,眼下的情景怎会如此?

她父亲在宫外受罪,她自己却有苦说不出!

哪知话音才落,却见有宫女在门外禀报道,“娘娘,乾明宫的富公公来了。”

富海来了?

周贵妃心间一紧。

富海还从未来过钟粹宫,难道……是皇帝察觉了什么,来找她问罪?

虽说心虚得厉害,却也不能不见,只得赶忙敛起神色整理衣妆,道,“快请进来。”

门外宫女忙应是,撩起棉帘,便见一身曳撒的富海捧着一只卷轴进来了。

踏入殿中得那一刻,富海一眼便望见了地上的碎花瓶,忙装傻忙吆了一声道,“这是哪个奴才失了手,叫贵妃娘娘折了这么好的一个花瓶?”

周贵妃心里舒服了些,忙装笑道,“还不是秀云那个笨手笨脚的?回头本宫便罚她去扫院子。富公公此来所为何事?”

富海忙将手中卷轴奉上,道,“奴才奉陛下之命,来给娘娘送这个,陛下说,务必请娘娘悬于殿中,仔细查阅。”

卷轴?

周贵妃一愣。

这还是陛下头一回赐她东西。

听说先帝曾在每年岁末之际赐于嫔妃宫训图,以示看重,这难道就是?

她心间一喜,方才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忙笑道,“多谢陛下赏赐,臣妾一定好好拜读。”

语罢又叫人给富海赐了赏。

富海谢恩告退,心道可得走快点,免得等会儿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富海前脚才出了门,得了消息的安嫔后脚便赶到了。

看着桌上供着的卷轴,她一脸羡慕道,“这就是宫训图?今上登基后,娘娘可是头一个得到此物的,可见您在陛下心间的位置。”

周贵妃心已经去了天上,得意道,“本宫为后宫之首,陛下当然要先赐给本宫。”

“那是自然。”

安嫔满点头附和,又好奇道,“却不知陛下赐的是哪个典故?请娘娘叫颦妾也开开眼吧。”

周贵妃自己也正想知道,便吩咐宫女,“把卷轴打开。”

宫女应是,忙小心翼翼照做。

安嫔忙凑上前去,却是一愣。

只见那根本不是什么图,却是两句诗——

“行十恶者,受于恶报;行十善者,受于善报。”

众人都傻了。

周贵妃也傻了,“这这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本宫心思恶毒十恶不赦吗?”

殿中一瞬寂静,安嫔硬着头皮安慰道,“娘娘想多了,这只是从前一首诗……”

“你以为本宫不知!”

周贵妃咬牙,可这首诗不就是这个意思!

“好个李燕姝,竟然能叫陛下如此羞辱本宫,本宫一定不能饶过她!”

安嫔忙劝道“娘娘,此事固然过分,但她如今正得宠,万不要惹怒陛下的好。”

周贵妃怒道,“那我就要被活活气死不成!”

还有栗子饼那笔账呢!

气了一阵,她忽然冷笑看向安嫔,道,“太后那日在本宫面前说你聪明,想来本宫也待你不薄,如今你倒是替本宫想想办法,如何除了李燕姝那个贱人?”

安嫔一顿,一时不敢忤逆,只得应道,“替娘娘分忧,颦妾当仁不让。”

……

离开钟粹宫,安嫔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殿中。

宫女柳笛忧虑道,“贵妃娘娘这样逼您,您可怎么办……”

这宫中谁不晓得眼下李贵仪正得宠,害她便是跟陛下作对啊,而且上回丽嫔都被打入冷宫了!

安嫔却没叫她说下去,只道,“我心里有数。”

她的祖父礼部尚书是太后的老臣,她在宫中自然也要仰仗太后,若是不听周贵妃的,岂不等于自己作死?

柳笛却仍不放心,“可一旦败露,会不会像丽嫔那样?”

当时丽嫔对宁妃忠心耿耿,可一出事,宁妃却把罪责全都推到了丽嫔头上。

安嫔叹道,“关键时刻,谁都会弃车保帅,但丽嫔是蠢,我当是不会如她一样。”

说着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对了,送岁宴那晚,跟李贵仪坐一张条桌的是谁来着?”

……

入夜,锦衣卫来到君王面前禀报承恩公府情形。

“启禀陛下,承恩公今日吃了两个栗子饼后不过半刻钟,便出现发作症状,在小妾房中待了两个时辰,出来后人已经虚脱,不知还能否参加大后日奉先殿的祭礼。”

宇文澜了然。

周氏那个蠢女人今日所犯之事,足以抄家削爵。

但今日其打着太后的旗号,一旦他要追究,太后必定会出来维护。

所以,且让其再发酵一阵,过两日一起算账也不迟。

不过与此同时,他却再度陷入疑惑中。

此事又被燕姝验证了。

她究竟有什么神通?

总不会在钟粹宫安插了眼线吧?

还有,她所谓的那个瓜……到底是何物?

凝眉想了一阵,他忍不住将小太监富宝召至眼前,问道,“李贵仪今日都在做什么?”

富宝老实答道,“贵仪今日除过来过乾明宫,回去后再无外出。”

宇文澜又问,“那……吃得如何?”

今日一整天吃素,不知她有没有念叨好吃的?

富宝道,“贵仪今日三餐一如往常,不过,方才叫尚膳送了些宵夜。”

宵夜?

宇文澜挑眉,他不在,正好方便她吃宵夜了?

他好奇道,“什么宵夜?”

富宝也奇怪呢,道,“贵仪要了些豆腐,茄子,还有土豆,地瓜等等,不过都是生的。”

“生的?”

富宝点头,又补充道,“对了,贵仪还要了两个馒头。”

馒头?

宇文澜皱眉,她要这些做什么?

饿傻了不成?

想了想,他忽然道,“朕出去一趟。”

富宝一愣,正想提醒君王,眼下是斋戒期间,不能去后宫……

然没等张口,却被师父富海一个眼神止住。

这位可是帝王,整个天下都是人家的,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