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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竟真的在一边旁听。

见莫尔忧心忡忡,安格斯说:“你们为什么非要让每个人都喝上呢?很多人即使喝了预防药剂,避开了瘟疫,也会死在敌人剑下。”

姬瑾荣能忍住不说话,莫尔可不能。莫尔说:“别把威廉公爵那套搬到自由军里来!自由军不会分阶级,每一个生命都是平等的!”

安格斯盯着莫尔半饷,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莫尔气红了脸。

姬瑾荣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把运输路线列了出来,让莫尔去把事情安排下去。

安格斯跟着莫尔走出去。走到门外,他伸了个懒腰。

刚到自由军中来,他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和以前那样受到重用的。所以他决定先逗着莫尔玩,等阿瑟斯·埃里克什么时候需要他了,他再去军中任职。

没想到阿瑟斯·埃里克的表弟竟然是这么天真的家伙。

幸亏阿瑟斯·埃里克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他绝对不会投靠这些蠢货!

安格斯见莫尔还是有点生气,默不作声地当起了跑腿的,帮莫尔将事情逐一搞定。

莫尔见安格斯这么卖力,刚才那点气慢慢消了。吃饭的时候,莫尔小脸绷紧,正色对安格斯说:“你既然有心加入自由军,就得收起你在威廉公爵那边习惯的那一套。”

安格斯凝视着莫尔认真的脸蛋儿,一时竟没办法嘲笑他的愚蠢。

安格斯说:“你真的知道你的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莫尔呆了呆。

他知道阿瑟斯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他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就不会离阿瑟斯那么远了。

他摸不清阿瑟斯的想法,摸不清阿瑟斯的心情,更摸不清阿瑟斯下一步会做什么。

莫尔的茫然都写在脸上。

安格斯说:“你的那一套,你表哥都不会认同的。如果他这个首领的想法和你那些天真想法是一样的,自由军很快就会不复存在。有的时候,牺牲是为了更好地保全。”阿瑟斯·埃里克可是能借助威廉公爵之手清除异己的狠人啊!

莫尔垂下头。

安格斯见莫尔那低落的小模样,什么都明白了。他笑了起来:“你喜欢你表哥?”

莫尔一激灵。他瞪着安格斯:“不是!”

安格斯说:“哦,不是,我猜错了,对不起。”明明口里说着“对不起”,他的语气却没有半分歉意。

莫尔:“…”

安格斯无情地打击莫尔:“你死心吧,你表哥不会喜欢你的。”

莫尔说:“我知道,他喜欢阿瑾。”

安格斯听到莫尔这句话,瞬间明白了阿瑟斯·埃里克和姬瑾荣之间那种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噢,原来是这样啊,自由军首领喜欢上逃亡的皇帝,真是非常有趣的局面!

莫尔根本不知道自己把阿瑟斯和姬瑾荣卖了。他说:“阿瑾那么出色,表哥当然喜欢他。”

安格斯说:“其实喜欢这种事,和出不出色是没有关系的,有时候一眼就可能看上了。”

莫尔难过地说:“确实如此…”

安格斯微微凑近,灼热的气息喷在莫尔颈侧:“所以,别喜欢他了,换个人喜欢吧。”

莫尔僵直了身体。

安格斯抬手捏玩莫尔漂亮的耳垂:“比如喜欢我怎么样?”

莫尔:“…”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姬瑾荣:“…”

*

姬瑾荣找到阿瑟斯,告诉他他表弟要被人给拱了,想拱他表弟的人看起来还不怀好意。

阿瑟斯听了,让姬瑾荣安心:“别担心,莫尔不会吃亏的。他虽然笨了点,但没有笨到那么容易相信安格斯。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真的相信了也没什么,感情这种事你情我愿的,能吃亏到哪里去?他也十八九岁了,是时候开开荤了。安格斯可是个调情老手,”他抱了抱姬瑾荣,话锋一转,“我的陛下,你什么时候才长大?”

姬瑾荣:“…”

姬瑾荣还是不放心:“虽然大家都是男的,吃亏不到哪里去,可要是莫尔被他伤了心呢?”听到阿瑟斯云淡风轻的语气,姬瑾荣都快怀疑莫尔到底是不是他的亲表弟了。怎么他比这家伙还操心呢?

阿瑟斯说:“莫尔也是时候长大了。在我们眼皮底下吃吃亏,我们还能帮他走出来。要是等他以后自己去面对一切时才受到伤害,那我们也鞭长莫及了。”嗯,没错,阿瑟斯是准备建立新帝国之后就甩锅给别人的。

他们总不能照顾莫尔一辈子不是吗?

阿瑟斯说:“被安格斯这样的人骗过以后,以后很难有人再伤害到他了。”

姬瑾荣:“…”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姬瑾荣不知该给阿瑟斯一个什么表情。有这么个表哥,莫尔的人生也算是艰辛。按照阿瑟斯的逻辑,无非就是:一开始被特别强的人打趴了,以后就不会轻易被人打趴;一开始就被情场高手给玩弄了,以后就不会轻易被人玩弄。

阿瑟斯见姬瑾荣满脸无语,不由说道:“我知道你不赞同我的想法,但是莫尔他已经成年了。他有自己的分辨能力,也有权做出自己的选择——安格斯可以去撩拨他,他也可以不理会安格斯的。”

总而言之,就是他不管,坚决不管,让安格斯自由地逗莫尔玩去吧。

姬瑾荣悄悄为莫尔点了根蜡烛。

*

姬瑾荣没能替莫尔忧心太久。

因为威廉公爵开始动手了。

最近是春天,天气有些潮湿,正是传染病高发的季节。姬瑾荣和莫尔严密地监控着周围城镇的情况,很快地,他们听到了非常不幸的消息。

威廉公爵在方圆百里的城镇都放了瘟疫源。

传染病这东西,一旦爆发了就会迅速蔓延开。

“瘟疫”的爆发在各大城镇引起了极大的恐慌,姬瑾荣他们所在的城市本来就有着帝国医学协会的存在,因此心怀恐惧与希望的平民和贵族们都拼命往这边涌来。

如果是从高空俯瞰,这一幕绝对会让许多人惊恐万分:无数面黄肌瘦、病骨嶙峋的难民从四面八方往这边聚来!

他们不是军队,但是比军队更可怕。

谁都不知道他们之中哪些人是可怕的“瘟疫源”,哪些人是伪装成难民的死士。

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知道该拿这些人怎么办。

安格斯找上阿瑟斯,说道:“看来你的行踪暴露了。”

阿瑟斯说:“本来就想着能瞒多久。”

姬瑾荣说:“你既然敢在这里呆这么久,应该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阿瑟斯说:“这种可怕的局面,总要有人来终结的。”这段时间他们全力集中药材,赶着炼制出治疗药剂和预防药剂,军中可靠的士兵都被调派到帝国医学协会,为的就是迎接这一天的到来。他说道,“这些难民来得正好,我想要做的就是要告诉所有人,这世上有人不害怕疯狂的威廉公爵。”

威廉公爵之所以所向披靡,无非是因为他有着往无辜民众聚居地投放“瘟疫源”的狠辣手段、狠辣心肠,以及他那无人能及的疯狂——或者说丧心病狂。

如果,有人不害怕了呢?

第34章 收服奴隶首领(完)

如果有人不害怕,那么就会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

害怕的人,会站到不害怕的人身后。等站在同一边的人越来越多,那种畏惧会一点一点消失。

姬瑾荣不会怀疑阿瑟斯的能力。不管是战斗能力还是忽悠能力,阿瑟斯都是走在时代前沿的!

他们所要做的,是将厄难变成机遇。

帝国历112年3月22日,被称为“医学圣地”的普利斯城陆续迎来一批又一批的客人。小小的普利斯城周围搭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帐篷,刚抵达普利斯城的人们受到了亲切友好的接待,被安排到不同的帐篷接受检查或者治疗。

秩序井然。

在流民们被安顿好之后,一队骑兵浩浩荡荡地从东方奔驰而来。

安格斯出城迎接他们。

这支日后被称为帝国铁骑的军队,在历史走到转角时正式投奔自由军。

自由军上下一片欣然。不同于乱军起家的自由军,安格斯手下的军队是正规的帝国军出身,军官们都是正经军校毕业,看起来能为混乱的自由军带来了新的秩序。

莫尔和姬瑾荣、阿瑟斯坐在一起,面带忧色:“阿瑟斯,让他继续接手这支军队真的好吗?”

阿瑟斯说:“有什么不好?”

自由军中不乏能人,他们还没有无能到需要夺走安格斯所有东西才放心用他的程度。正相反,阿瑟斯准备用安格斯的存在来激励自由军中其他人,如果连一点竞争和打击都受不住,那还是别到军队里来了,回家种地去吧!

阿瑟斯既然敢泰然接受安格斯的投靠,自然不会害怕压不住安格斯。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他没兴致当皇帝,姬瑾荣也没兴趣复位,等打败了威廉公爵、安顿好自由军,他们就可以把事情都甩给别人去做。

阿瑟斯心中原本有几个人选,在安格斯过来之后他又在候选名单上多加了一个。

这个家伙不错,年纪轻轻就能收拢一批忠心耿耿的下属,能力出众,卖相上佳,性格还挺圆滑,肯定能忽悠住底下的人。

干领袖这活儿,最要紧的是会忽悠!

阿瑟斯语气轻松,莫尔却还是忧心忡忡。说实话,安格斯是个很有魅力的人,长相好,能力高,还满嘴花言巧语,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可越是这样,莫尔越是心怀警惕。

莫尔很有自知之明,他年纪不大,没有实权,相貌平平,能力不高,偏偏又有点骄傲。最后一点在姬瑾荣的打击下治好了一点点,但正因为治好了那么一点点,莫尔非常清楚安格斯接近自己并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安格斯接近他,是因为他是阿瑟斯唯一的亲人。

不管他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聪明是愚钝,对安格斯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只要他是阿瑟斯的表弟就好。

他这一重身份可以带来很多便利,比如阿瑟斯的亲信都不会对他有戒心,比如他不需要请示就可以轻松见到阿瑟斯,比如如果阿瑟斯出了什么事他很可能被推出来接手自由军——即使他没有阿瑟斯万分之一的能力。

也许到那时很多人要的,就是没有阿瑟斯万分之一能力的傀儡。

安格斯是个野心勃勃的野心家!

姬瑾荣有些惊讶。

他以为莫尔会被安格斯骗了,没想到莫尔还看得蛮清楚的。

莫尔看见姬瑾荣那带着几分惊奇的目光,恼羞成怒地说:“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以为我那么笨吗!”安格斯魅力再大又怎么样,他又不缺爱慕者。

姬瑾荣说:“对不起,是我小看你了。”

莫尔:“…”

道歉道得这么干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安格斯已经安顿完自己手底的骑兵,前来向阿瑟斯复命。

阿瑟斯淡笑着说:“既然人都齐了,我们也可以开始反击了。”

*

安格斯曾经是威廉公爵手下要员,但在攻占何罗堡之后,安格斯手中的权力就被削了大半。原因非常荒谬,因为一个占星师说安格斯的命格与帝星十分相近,将来有可能成为皇帝!

威廉公爵心胸从来都不算宽广。听到占星师的话之后,威廉公爵决定把安格斯边缘化——而在安格斯被俘虏的消息传来之后,威廉公爵更是派出死士去“解决”。

与其说是追杀自由军乱党,不如说是去追杀安格斯!

在听说安格斯投奔了阿瑟斯·埃里克之后,威廉公爵勃然大怒。他命人继续研究新型“瘟疫”,准备研究出针对那些贱民的传染病——

既然安格斯选择投靠那些贱民,那就和那些贱民一起死去吧,省得来他面前恶心他!

威廉公爵面色阴狠。

他下达完命令,又将手中洁白的白手套换了下来。这个世界真的太肮脏了,连空气都被贱民给玷污过,他的使命就是将这些贱民统统送去见上帝。

只有这样,他所呼吸的空气才不会再污浊。

威廉公爵轻抚着手中的白手套,觉得自己的灵魂真是洁白无瑕,即使将它奉献给上帝都不会被嫌弃!

与此同时,威廉公爵的试验基地出了一点问题。这个问题不大,就是一个“实验员”不小心染上了新型“病原体”,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很快地,这种猛烈而可怕的病毒在试验基地里迅速蔓延开了。

等有人意识到这一点时,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平时将“实验体”视为蝼蚁的实验员们恐惧地发现,他们身上出现了难以治愈的可怕病症!

更令他们绝望的是,他们还没有研究出这种病症的预防方法和治疗方法!

如果“瘟疫”是那么好控制的东西,那么千百年来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对它恐惧万分了。在威廉公爵的大力支持下,他们忘记了瘟疫的可怕本性,为自己取得的卓绝成就骄傲不已——

他们伟大的开国皇帝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人一旦开始骄傲,离死就不远了。

是的,当他们开始轻视“瘟疫”,“瘟疫”也如预言那样降临到他们头上!

实验员们惊恐地将情况上报给威廉公爵。

*

威廉公爵很快知道了实验员们的“小意外”。

威廉公爵认为这点小事,根本不需要来烦他。他朝身边一个副官抬起下巴:“去解决掉。”

威廉公爵只说了“解决”两个字,副官却立刻会议。他带着人直奔试验基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感染的实验员一一杀死。

副官抬起滴血的剑尖,问道:“还有人被感染了吗?”

没有人敢出声。

威廉公爵是个多疑的人,他没有把实验员集中在同一个基地里,而是把他们分散到多个地方。试验基地之间常常要互通有无,所以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很快地,这个试验基地发生的事悄然传到了其他试验基地中。

比染病更大的恐慌笼罩在每一个实验员头顶。

他们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们就是威廉公爵的狗,威廉公爵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一旦他们失去了用处,威廉公爵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杀死!

实验员们白天变得沉默寡言。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悄悄聚集在一起商量。

威廉公爵显然已经疯了,他下达的新指示是研发出世上任何方法都无法治愈的传染病!那样的话,即使是追随着威廉公爵的人都不一定能幸免于难!

他们必须逃!他们必须逃走!

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他们会成为人类的罪人!

更重要的是,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死得很快——要么死在自己制造的瘟疫中,要死在威廉公爵刀下!

一场声势浩大的逃亡在各个试验基地中蔓延。

他们听说,自由军驻扎在普利斯城。那个地方是“医学圣地”,是他们做梦都想去的地方。威廉公爵放出的“瘟疫源”,在普利斯城那一带彻底失效了。

威廉公爵最近心情不好,正是因为他拿自由军没办法!

他们要去普利斯城!

他们手上沾满了鲜血与罪恶,只有到普利斯城去,他们才有机会赎清自己的罪过!

*

安格斯发现阿瑟斯·埃里克非常大胆,明明他投靠自由军没多久,阿瑟斯·埃里克却给了他极大的权限。他第一时间了解到威廉公爵那边发生的一切。

听到威廉公爵几个“试验基地”都发生了骚乱,安格斯心情非常愉快。

看到威廉公爵过得不好,他心里就舒坦了。

安格斯愉悦地去找莫尔培养感情。他家小绵羊没有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和他相处得很愉快,即使他平时亲亲手背、搂搂肩膀,他的小绵羊也没有再恼红脸。

他们之间的感情苗苗长势喜人啊!

安格斯笑呵呵地寻到帝国医学协会。

莫尔一般都会在那边忙活。

没想到安格斯找过去时,医学协会的人却朔莫尔不在,好像是去了莱安医生在的那家药铺。

安格斯挑了挑眉,训了过去。一踏入药铺,安格斯就找到了莫尔的身影,他正和莱安医生商量着什么,脑袋微微垂下,认真查看手中的清单。

安格斯走了过去,一把将莫尔带进怀里,笑着对莱安医生说:“这家伙工作起来没有半点时间概念,又连累莱安医生你没顾得上吃饭吧?我这就把他带走。”

莫尔蓦然撞进安格斯的怀里,有些无奈地挣扎了几下,却根本挣不开。他只能说:“你每天都没事干吗?”

安格斯说:“有啊,我每天都很忙。”

莫尔瞪着他。很忙还天天来找他?

安格斯轻轻啄吻他的额头:“我每天都得盯着你吃饭,多忙啊。”他伸手按在莫尔胃上,“看着你不爱惜自己,我简直要心疼死了。”

莱安医生脸皮薄,面红耳赤地说:“你们聊,我先去给人换药。”

莫尔还想和莱安医生把最后的数目核对完,莱安医生却已经逃似也地离开。他无奈地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安格斯说:“能啊,我当然能正经。”他虎着脸,“莫尔大人,我必须正经地指出您的错误:您经常因为工作而忘记吃饭是不对的,三餐要正常吃,定时定量,养成良好习惯。年轻时不知道爱惜自己,老了你就会悔不当初。”

莫尔:“…”

莫尔还是和安格斯共进晚餐。

已经是四月中旬,夜晚来临得比春天早。吃完饭以后,安格斯约莫尔出去散步消食。天色已经黑了,安格斯拉着莫尔在河堤上吹风,圆圆的月儿慢慢从江上爬了上去,洒落满江银辉。

走到河堤尽头,满眼都是美丽的月色。

安格斯从身后将莫尔抱住。他说道:“生日快乐,莫尔大人。这是我送你的——”他的声音染着笑意,“满江的月光。”

莫尔一顿。他说:“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安格斯说:“只要想知道,自然有办法知道。”

莫尔转过身,对上安格斯深情的双眼。若不是知道安格斯对别人也会这样深情款款,他说不定就沦陷下去了。毕竟他是那么渴望被爱,渴望拥有一个强大的伴侣——因为这样的渴望,他一直认为自己爱着阿瑟斯。

其实并不是。

如果出现另一个和阿瑟斯一样强大的人,他也会很快“爱”上对方。

安格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他自认没办法给予安格斯任何东西。

安格斯一直这样、一直这样招惹他,他也是会生气的。莫尔捏了捏拳头。

接着莫尔伸出手,环住安格斯的脖子。他已经成年挺久了,有些事他一直挺好奇的,只是没有机会去体会,现在有人送上门来给他“试试”,那他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哪怕是再不喜欢他,安格斯都会伪装得很喜欢吧?莫尔相信安格斯一定会将他伺候得很好!

莫尔吻上了安格斯的唇。

安格斯微微愣了愣。

他愉快地笑了起来,笑纳莫尔的献吻。

这一夜安格斯和莫尔都过得十分“充实”。

早上醒来时,安格斯发现自己还搂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莫尔。莫尔头发卷卷的,沉沉熟睡的脸蛋看起来非常可爱,令他想起了昨晚的美妙。

明明这小家伙还那么青涩,他们在床上却契合无比,差点让他误以为这小家伙也是情场老手了。

安格斯俯身亲吻莫尔的额头。察觉莫尔轻轻睁开了眼,安格斯露出完美的微笑:“早安,我的宝贝。”

莫尔:“…”

真是肉麻。

昨晚的体验并不赖,这件生日礼物莫尔还挺喜欢的。他爬了起来,也俯身亲了亲安格斯光洁的额头:“你也早安,安格斯。”

安格斯被莫尔撩起了火,再次抱住莫尔的腰,让莫尔重温昨天夜里的火辣激情。

*

安格斯和莫尔夜里的动静不小,两个人之间的事很快传开了。姬瑾荣自然是当天就知晓了,在见到莫尔后他说:“怎么回事?”

莫尔说:“最近手上缺钱,去下了个赌注。”

姬瑾荣听得愣了愣,追问:“什么赌注?”

莫尔说:“安格斯手底下那些人的赌注嘛,他们都在赌安格斯什么时候把我拿下,我悄悄让人去帮我下了个注,赌的是昨晚,”他笑眯起眼,“赚了老大一笔。”

姬瑾荣:“…”

难道是因为正式“成人”了,这家伙看起来好像突然成熟了很多?他感觉自己跟不上莫尔掉节操的速度了!

姬瑾荣咋舌:“还有人拿这种事来赌?”

莫尔说:“当然有,这是他们的惯例来着。”

安格斯说得没错,有些事真的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

安格斯的风流是他的下属们有目共睹的,所以看到安格斯“追求”他时他们立刻熟练地设立赌局——最近没机会上战场,他们都闲得长毛了,自然得想办法找点乐子!

姬瑾荣见莫尔神色淡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也镇定自若地问:“他技术好吗?你是第一次,碰上技术糟糕的就亏大了。”

莫尔:“…”

莫尔也不害羞:“还行。”要不是知道安格斯技术肯定不错,他才不会陪安格斯玩这种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