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紫禁城魔咒

作者:简千艾

出版社:湖南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08-01

ISBN:9787556100996

所属分类:图书>小说>魔幻

图书>小说>中国当代小说

编辑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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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本书,这些魔咒般的句子,使一颗心免于哀伤,甚至会安慰一个个破碎的灵魂。在中国,二十年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文字了。”

神秘女作家简千艾,隐居山中6年潜心创作本书,以不可思议的梦幻般笔触,向您展现了百年来中国文学罕有其匹的想象世界,让人忘记孤独,恐惧,痛苦,仇恨,懂得爱的真谛、爱的秘密。

本书出版之前,打印稿在各界名人中引发震动:莫言、李安、贾平凹、朱大可、易中天、陈坤、阎连科、王安忆、韩寒、江南、麦家、笛安、刘同、何三坡、赵闯、苏小懒、陆琪、姜文……惊喜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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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博热门话题榜#紫禁城魔咒#阅读量达到惊人的38,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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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数十年的文坛,总是题材在决定着作品的高低,过去是,现在变个法儿仍是。但天才的文学应该不在此列。是无论乡野宫闱都可写出它的华彩来。你看,乖顺的牛羊是可以在畜栏里的,但追风的骏马和大鸟就可以去原野,去栖息在一朵白云上面。说到底,文学终归落实在怎么写能够抵达平常中的诗意才是首务。而在《紫禁城魔咒》这部作品里,我读到的是一种奔腾放肆的文字,读到的是平常中的诗意。我不止一次地说,我热爱于写作中的不顾一切。说的未尝不是此种亡佚的想象与活力。我欢喜于这种野心。”

内容推荐

1993年春天,在北京一家医院里,因时常看见鬼魂的那拉溺水得救,医生华文试图以侵入意识的方式治疗那拉的心理疾病,却被那拉步步引诱,并身不由己地带进了100年前的紫禁城……

而女主角那拉的附体鬼魂珍妃则为我们打开了一个亡灵世界。

在紫禁城这座童话般的宫殿里,光绪皇帝醉心玩具,皇后在偷吃大殿木头,瑾妃正在无可挽回地变成饕餮,安公公将太监们的灵魂装进瓶子里,而遭慈喜重罚的珍妃,却迷上了摄影,误闯迷宫,并结识了靠收集故人亡魂度日的大公主。

作为慈喜的心腹女官,大公主受命监督绮华馆的织造事宜,却不知,每件衣服的花形设计都是一则死亡诅咒。而紫禁城最核心的诅咒和邪灵却掩藏在庞大而颠倒的地下绮华馆。大公主无知地参与了那场令父亲恭亲王惨败的决斗。

在桃花疯狂绽放的7天里,大公主收藏的亡灵一一重现,帮助珍妃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被诅咒的世界。而珍妃和光绪捆缚于那则遥远的诅咒里。

在探明了紫禁城最大的秘密后,珍妃终于唤醒光绪,破解发出诅咒者为三百年前的叶赫公主。光绪与珍妃召唤黑萨满进入地下紫禁城,经过一番恶战终于击败邪灵解除诅咒。但结果未能为光绪与珍妃的命运带来改变,珍妃被慈喜投井处死,而光绪遭到囚禁瀛台。

在幽禁的漫长岁月,光绪终于借助幻化的蝴蝶羽翼与慈喜同归于尽,蝴蝶带着光绪回溯到300年前,见到了正卧在石头上做梦的叶赫公主。诅咒的故事由此启程。那是叶赫公主与努尔哈赤的一场错综难解的爱情往事。

最终,华文未能走出被诅咒的紫禁城,在那片无时间地带化为海水时,他奋力将那拉推上了海岸。那拉获救了,但那些亡灵的影子一直跟随着她,那拉接受了亡灵同生共存的事实,并学会了与那些喧嚣的声音和身影和平相处。

本书作者隐居山中6年完成此书,以不可思议的梦幻般笔触,向我们展现了百年来中国文学罕有其匹的想像世界。在令人颤抖的阅读体验中,您将亲历般感受世上最奇异、最残忍的宫廷生活,目睹最伤心最美好又最绝望无助的伟大爱情。其主旨意在表达恨是一座迷宫,爱是唯一的出口,唯有爱,才能将我们拯救,才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作者简介

在与紫禁城遥相对望的一座山中,隐居着一位才华横溢的传奇女作家,她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历时6年潜心创作,终于完成了《紫禁城魔咒》三部曲。小说正式出版前,打印稿在作家圈广泛传阅,引起震动,好评如潮。简千艾究竟是谁?时至今日,仍是谜团。这位被媒体称为中国最具想象力的神秘女作家,传闻她和三只猫隐居在与紫禁城遥相对望的一座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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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梦见自己变为一只蝴蝶,

翩翩游玩,好不惬意。

俄然醒来,我还是原来的庄周。

我浑然失迷,不知是我梦到了蝴蝶,

抑或,我本是蝴蝶的一场梦?

——《庄周·齐物论》

自序

在为《紫禁城魔咒》定稿的一个晚间,我想起一件往事。

我想起初来北京时,背包里装着的三本经书。这三本书放在书格中,除了纸页发黄,差不多还是先前的样子。一本《白话庄子》,一本《白话金刚经》,一本《英美名诗一百首》。最后一本亦可称为外国诗经。这是命运的暗示。很多年以后,我恍然悟出,事情原来是这样的,紫禁城的故事,是从我将三本经书放进背包的那一天、那个时刻开始的。那时我背上背包,穿过夏天,风雨兼程,对日后的写作,对更为遥远的紫禁城魔咒,根本一点都不知道呢!

我十分确定,《紫禁城魔咒》的写作,是从2009年5月1日开始,到今年5月定稿,刚好4年。时间很长,我想,如果写作之初,我若知道这本书需耗时4年,恐怕会止步不前。但恐怕不止4年。在翻阅当初为此书购置的资料时,我发现,有本书,扉页上标有“08年2月”的字样。这行小字颠覆了我的记忆,拉长了我与此书共处的时间。我不曾想过,会与一本书共处这么久。不会的,不会是5年,真正的写作,应该是4年。在写作的4年里,《紫禁城魔咒》最初的名字,是《叶赫那拉》。是叶赫那拉这个名字陪伴我,推动我,消耗我。动笔后,我放下它,大约有半年之久,断续,又放下,有时一月,有时一周、两周。写作一旦放下,就是空白。写作随时面临中断,许多事、生活,力图将我推向写作的反面,使我反抗写作,想要回到平庸里来。

从动笔伊始,我一直不知道这个故事。为了看清整个故事,我不得不动用许多文字、章节,追上它。我对故事和写作怀着好奇。我跟在故事后面,不知道写作的终点在哪里。这种情状,犹如在大海里独自漂流。我时常想逃离大海。我抛出许多漂流瓶,人物,帮我寻找正确航线。每一个岛屿都是陌生的,我经过它们,缓慢地,写作在靠近最后一块陆地。

故事终至真相大白。

我时常想,是谁在推动写作,使写作取胜,最终迎来飞翔?

不是我,我确定,是写作,是写作本身。写作通过我试图回答一个问题,你是否能让它飞起来,让写作,让文字,让它起飞?

写作问我,我力图回答这个问题。

我的答案在写作里。那双飞翔的羽翅也在写作里。

我回答了写作的问题,在漂流中实现飞翔。我没有预设的故事,没有人物,任由写作带领,抵达真正的写作空间。飞翔。在《紫禁城魔咒》第十二章,最后一个大故事,我终于无拘无束,顺应了写作,满足了写作。我驾驭写作,在暗黑与朝霞中并进,只为回到梦的开端,魔咒开始的地方。

那也正是,我将《白话庄子》,将《金刚经》,将《英美名诗一百篇》放进背包,独自启程,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的时刻。

这漫长的篇幅,美与想象,我愿归为《庄子》。时间的概念,我要归入《金刚经》。小说的形式,我要归于《英美名诗》,它引发和预示了我后来的阅读。小说的结构,类似打开的中国盒子,里面又放着一个盒子,排列着更多的盒子,每个盒子,都是奥秘与礼物。这些,我要归由故宫的建筑群落。

尽管,我已经用写作回应了庄周,我还是愿意以一首诗歌,再次传递敬意。为了美和自由。

《蝴蝶》

我皮肤下裹着一只蝴蝶。

我手心里捂着一只蝴蝶。

我指甲里有一只蝴蝶在跳舞。

从一块石头飞至另一块石头。

我脚底压着一只蝴蝶,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

我衣服里藏着一只蝴蝶,跳动着,轻拍翼翅。

花盆里,我种了一只蝴蝶,它要喝水时,就喂它水喝。

树枝上,也放好一只蝴蝶,每天早上,7点23分56秒,

准时讨要十三又五分之一的黍米。

米总是新的,像天空一样。说着话儿,蝴蝶来来往往,

说着话儿,蝴蝶睡去,又醒来。

我皮肤下裹着一只蝴蝶,手心里攥着一只蝴蝶,

你想看时,它已飞走。

简千艾,于2013年5月

第一章 返魂

“没有人相信我,有时我也怀疑自己出了问题。可我看到的不是幻觉,都是真的。我不会欺骗打算帮我的人。爸想帮我,却不肯相信我。每个人都不相信我,每个人都以为是这儿出了问题。”她指指自己的脑袋,“他们说我妄想,过度沉迷幻觉。可是,医生,我起誓,我说的,看到的,都是真实的,没有一点儿虚假。”

“你是说,你看到了鬼?”

“是一个水鬼。”

返魂

醒来后,我看见我的身体,像一块打湿的布,平摊在狭小的活动铁床上。五六个穿白衣戴口罩的人围着它。我的身体看上去很小,忽然间缩小了,我睁大双眼,只是那双眼睛不再反射周围的影像。事实是,我正漂浮在我的上方,注视着自己。

从现在的角度看,我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像盛开的菊花。我的肤色变得很白,若是没有黑发的衬托,我几乎要消失在床单的白色里。我的轮廓浅浅地从一片惨淡中浮现,很像一幅刚开始绘制的水彩画。

当我离开身体,向上飘去时,并未感觉到与身体分离的痛苦与挣扎。这很奇怪,我没有努力挣脱身体,而是从身体里脱落了。与我一直以来的经验不同,我没有掉到床铺以下,相反,我向上飘去。我的漂浮没有分量,没有压力,没有局限,甚至,没有轻松感。现在,除了自由,我一无所有。房间朝南的窗户只打开了一个小缝隙,我想从那里飞出去。不,我其实并没有想飞的想法,是飞翔带动了我。飘浮在房间上空,以接近气体的方式悬浮着,我甚至没怎么担心。医院的味道太浓了,许多人的呼吸和药水重重的气味儿也没能拖住我,倒使我离缝隙又近了一步。不过,我碰到了一个金属圆形物,是天花板上的吊灯,我在这个地方耽搁了一下,顺便俯视整个房间。我忽然惊诧起来,我的嘴巴张得老大,这难道就是死亡吗?

这就是死亡。

可我还没来得及过二十岁生日。

我停下来,依偎在光亮的金属灯架上,出神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