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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碧笑着摇摇头,仰头看着今天的星空,虽然天气很冷,夜空却是一片晴朗,星光熠熠,她的笑容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她和他相爱的时候。

“这是我送给他的手表,几年前的事了,为了买这款手表,我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只想让他展颜一笑,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换过手表。非墨是怀旧的人,你仔细去看非墨的报纸,新闻和杂志就可以发现,这块表陪了他走过几年,这也是我对她的心思,他一直记在心里,捧在手心,没有忘记,现在你该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珍视这块表了吧。”韩碧微笑说道,语言中隐有一种怀念,也有骄傲和挑衅。

手中这块小小的表,仿佛一团火,在她的手心烧起来,灼烫了她的手心,一直烧到她的心中,温暖最初注意叶非墨这款表,并非是他经常戴着。

她对这事不敏感,她记住是因为,叶非墨曾经为了这块表骂过她。

那时候他们还在45楼,没有搬下来,有一次她醒来太过匆忙,不小心扫落他的手表,叶非墨很紧张,顾不上骂她,宝贝般地捡起那块表,脸色阴鸷地看着她,那目光她凉到她的骨子里,他一句话也没说,她却知道,他发怒了,仿佛她打碎了他最心爱的宝贝。

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那时候她觉得叶非墨阴晴不定,却不会无缘无故动这么大的脾气,她就想,这块表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她拼命地道歉,他阴鸷过后,骂了她一顿。

从那以后,温暖就长了记性。

记住了这块Patek Philippe ,不再去碰触他,后来才有心留意到叶非墨几乎都戴着它,从不间断,她自然不会自讨没趣问他这块表的来历,隐约只知道很重要。

原来,是韩碧送给他的。

原来如此!

本以为,叶非墨和韩碧是真的断干净了,可没想到,原来韩碧一直在他和她之间,阴魂不散,就像是影子,无孔不入,如影随形。

是她太天真了,信了叶非墨。

“你想告诉我什么呢?叶非墨至今很爱你,仍然忘不了你?一块表能说明什么问题?”温暖的拳头握紧在口袋中,极力地压着自己想要尖叫的憋屈。

“难道不是吗?”

“你若要说是,那便是了,你如此想,我也不拦着你,若是你觉得这么想你会开心一点的话,无所谓。”温暖说道,上前一步,女子潋滟的桃花眼里,透出一股坚定。“一块手表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或许,只是一种习惯,一个人养成一种习惯很容易,戒了这种习惯也很容易。”

“你很有自信。”

“是你太过自负了。”温暖微笑说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韩碧,这块表能说明的问题少之又少,若是你真这么有把握,你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你以为我们之间就一块表吗?”韩碧似是听到什么笑话,微压低了身子,“他在抱你的时候,可有叫错过名字?”

“你…”温暖气得脸色涨红,该死的韩碧,她在说什么?

韩碧微笑地看着她怒红的脸,淡淡说道:“你知道吗?他多少次是在我床--上过的,温暖,你就当真这么有自信,你能抓住他的心,你连他的身子都吸引不了,何况是他的心。”

温暖如遭雷击,脸色刷白,韩碧在说谎,她一直在说谎,不要相信她,温暖,不要相信她,可为什么,心却这么痛,如被人拧着,紧紧地拧着。

好痛,好痛…

非墨和韩碧,真的背着她在做这种事吗?

她的手握得发疼,却倔强得没有在韩碧面前露出一丝狼狈来,韩碧再一次笑了,“你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问问他,在F市的时候…在我家的时候,你真的相信他说的理由,这块表为何落在我家里?你信他的理由吗?”

“够了,住口!”温暖冷声喝住韩碧,韩碧点到为止,也没继续说下去,把温暖逼得太过对她来说也不好,她随意地挥了挥手,“这块表就麻烦你帮我转交了。”

她说罢,走了。

温暖一个人站在冷风中,心却在滴血。

韩碧说得话也许不能全信,可有一部分,定是真的,定是真的,她自己不也怀疑过,他是在韩碧家里过夜,所以手表才会落在韩碧家里吗?

说什么茶水泼到了,这理由太牵强了。

韩碧总不会故意泼了他,用这块表来伤害她。

她自己也怀疑过的…他在抱你的时候,可有叫错名字…这句话也如魔铃般在她耳边响起,刚开始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他听过叶非墨喊过韩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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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不爱他,所以也没什么感觉,可如今一回想起来,如刀片割着自己的心。

很痛,很痛。

他答应过她,不会再和韩碧来往,不会背叛她,可为什么,他却做出这种事,让韩碧有机会,有理由站在这里说这些话来伤害她。

一句一句,如剜心般的痛苦。

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静地听着韩碧说着她和他的亲密,说着他们过去是如何情深似海,说着叶非墨是如何七年来对她念念不忘。

这些事本来就是她心中的刺,被韩碧拔出来,已痛了一次,可她又残忍地扎了进去一次,心痛难忍,叶非墨,你怎么能让韩碧如此伤我。

怎么能?

她一个人站在冷风中,昏黄的灯在她的背影镀上一层薄薄的孤寂和伤痛,温暖捂住脸,慢慢地蹲下身子,眼泪从指缝中落下来。

爱恨痴嗔,为何如此看不开。

叶非墨回到家里的时候,一片黑暗,温暖尚未回来,一室冰冷,男子深邃的目光掠过一抹失落,慢慢地消逝,他颓然坐在沙发上,心想着温暖一定回家去了。

每次受了委屈,总是跑回家。

今天她没有事,不然不会这么晚还不在家。

他响了响,还是拨了温暖的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叶非墨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他心中有一抹不安,这丫头去哪儿了。

就算生气,也不该不接电话。

他愤怒地摔了手机,又耍小性子了。

他梳洗,换了睡衣,有信息传过来,是韩碧来的信息,非墨,我刚刚在你楼下,正好遇见温暖就把表给他转交给你了,这是我送你的表,是我对你的心意,你不要,你就亲自丢了。

叶非墨沉怒,几乎捏碎了手机,韩碧刚刚实在楼下打的电话,遇见了温暖?

他匆匆拿过长风衣套上,迅速下楼,人在花园里逛了一圈都没看见温暖,叶非墨蹙眉,她最是怕冷的,一定不会在花园里多待。

可他又不放心,又拨了温暖的手机,熟悉的铃声从亭子中传来,叶非墨倏地回头,只见温暖一个人坐在花园的凉亭中。

那一处没有灯光,光线比较暗,她的身子仿佛融入了黑暗中,所以他没看见她。

叶非墨关了电话,匆匆过来,语气忍不住重了,“温暖,你在干什么?天气这么冷,你不要命了吗?”

温暖低着头,木然地看着手上的方盒,叶非墨猜得到是韩碧给她的表。

她沉默不语,叶非墨又心疼,又担心,忍不住去拉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冷,他大惊,口气又急了,欲拉着她起身回去,谁知道温暖甩开他的手。

“不准碰我。”温暖冷冷道。

她的声音宛若此时的冷风,若说早上的温暖是冷淡的,此刻的她是带着一种彻骨的冰冷,叶非墨的手被拍开,落空空地收回。

他的心也随着提到嗓门口。

温暖站起来,目光冷漠,“这是韩碧让我转交的,你拿着。”

他没有去接,温暖把表塞到他手上,自嘲地笑了几声,“我一直以为,你心中多少是有我的,我也一直以为,你不会骗我,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是我自己太傻了,傻得什么都不问就信你,叶非墨,你一定在笑我吧,笑为什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

“她和你说了什么?”叶非墨声音沉冷,温暖似已不想再谈,避开他要走,却被叶非墨拉住,硬是扣在身边,“说,韩碧到底说了什么?你对我失望,最起码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一句话就判我死刑,这对我不公平。”

“公平?”温暖冷笑,“是你告诉我,这世上本就无公平二字,你又何必强求公平呢,叶非墨,我想,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她挣脱了叶非墨,走出亭子,冷风迎面扑来,温暖心中的冷意更甚,吹不散她心中的伤痛,她不想相信韩碧,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信又有什么办法。

她自己离开叶非墨,总比他厌倦了,开口让她离开的好。

叶非墨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方盒,脸色沉如水,如雕塑般的五官刀刀沉冷,他凤眸危险眯起,倏地扬手,把手表丢到亭子外的人工池中。

咚的一声,溅起无数水花。

温暖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微微一震,他丢了那块表?

丢了…

她苦笑,丢了做什么,分明那般珍惜的东西,丢了多心疼。

叶非墨的侧影在暗光中倍显压抑,情绪仿佛死死地压住,温暖心酸地想,他一定舍不得吧,戴了那么多年的手表,韩碧的心意。

就这么丢弃了。

她缓缓地转过头来,这和她也没关系了,她所介意的,并非是一块表,而是叶非墨的心,他的心装着韩碧,就算丢了表,也丢不了心。

或许是到她离开他的时候了。

叶非墨追上来,扣住她的手臂,“温暖,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温暖自嘲一笑,“你不必紧张,她没和我说什么,只不过是一些事实,比如说,这手表的故事,你和她之间的感情,你七年来对她念念不忘…还有…你在F市的时候和她在一起,为何这只表会落在她家里,叶非墨,你骗我的事情,她可以告诉我。”

温暖想,如果叶非墨能反驳一件,她就不信韩碧所说,可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反驳她,如此说来,韩碧说的全部是事实。

“原来…你真的一直在骗我。”温暖咬牙看着他,忍住夺眶欲出的眼泪,“你若不爱我,大可以和我说,我不怕听真话,可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叶非墨,我再问一次,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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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脸色沉如水,目光深幽得仿佛不见底的深谷,投入一块石子也了无声息,他的沉默如同判了她死刑,温暖一直告诉自己,不痛,不痛,不要难过。

可她的心却一抽一抽的疼痛起来。

此刻,她竟自欺欺人地想听叶非墨说一句,韩碧说的都是假的,他没和她在一起,也没有背叛了她,可叶非墨什么都没有说。

目光痴凝地望着她,有疼痛,有疲倦,也有些许她看不懂的失望。

温暖心如刀割,为何每次他都这样,若是她说错了,他大可以反驳,若是假的,莫须有的事情,他大可以大声地说没有。

可为什么要用这种眼光看着她,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够了。

她真的受够了。

她刚刚还被韩碧伤过一次,又要被他伤害,凭什么。

爱情果然是不能碰的。

全心全意爱过方柳城,他负了她,如今一心一意对待叶非墨,他也给不来了她要的感情。

温暖缓缓地退开了,转身一步步离开。

叶非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缓缓地闭上眼睛,韩碧说得对,可也不对,他该怎么去和温暖解释,解释本就不是他擅长的事。

他的确没有理由要求温暖事事信他,有些事,韩碧说得也是事实。

拳头,慢慢地握紧。

温暖上了楼,身子在冷风中吹得太久,头有些疼痛,她擦干眼泪,去浴室放了水,把自己泡在温水中,身子好不容易暖和起来。

结束了吗?

她不知道,分手二字,谁也不曾说过,这二字,刚刚在楼下差点脱口而出,可最终还是咽下去了,这二字太重了,她怕说出来,真的无法挽回了。

可如今这样,算什么?

就这么委曲求全地跟着叶非墨?她一定受不了,或许,该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考虑未来该怎么走下去。

可信任就像一张白纸,你在上面画了色彩,即便抹去了,也有痕迹,还能恢复到从前吗?

怕是很难。

始终是她心中的刺。

她本是刚烈的性子,若叶非墨负了她,定不会如此优柔寡断,还想着和她继续下去,这是她以前的想法,可如今…

她是真的…很舍不得离开叶非墨。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刻在骨子中,抹不去了。

温暖捂着脸,遮去了要留下的泪。

不准哭!

没什么大不了的,哭什么哭,失恋的人天天都有,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男人嘛,去找就有了,干嘛一定要他。

叶非墨没有回来,温暖也乐得轻松,睡了一个好觉。

他不回来也好,免得吵架。

临近元旦,清莲剧组主创人员上电视台做了一次节目,卓冰冰、陈航、陈雪如和温暖、李诚铭再度聚首,这部片子的拍摄已紧接尾声,首播版权卖给了安宁,由MBS国际电视台首播,第二轮才到地方卫视,本来是要先卖给最有影响力的地方卫视的,后来被安宁买下了,制片人当然求之不得。

国内除了地方卫视,A市的几个电视台也是非常强悍的,如MBS国际,ATV卫视,和BC电视台,都是收视率非常不错的电视台。

地方卫视除了几个电视台,其余台的收视率都不太理想,而且卖给安宁,在宣传上一定会占优势。

这一次上电视台,除了宣传电视剧,陈雪如和唐舒文的婚事也是一大焦点,两人第二天就要婚礼了,这一年最后一天还赶着宣传,都快成宣传楷模了。

这部电视剧,已拍成了古代偶像电视剧,六段片花都出来了,非常精彩,已经成了20XX年最期待的电视剧。(请忽视我吧,泪飘。)

因温暖和陈雪如的电影大热,已是全城轰动,温暖和陈雪如人气飙升,星途一片开阔,带动了电视剧,使得这部电视剧在网络上已是大热。

陈雪如本来可以不参加宣传的,明天她就要结婚了,今天应该保持一个好的状态,可当演员的就要配合剧组的宣传。

她是可以借唐家的权力不出席,可陈雪如不想,虽然从明天以后,她的身份就大有不同,可她不想有什么特别待遇,若非她是唐舒文的老婆,这场宣传还是要来参加的。

主持人问陈雪如,“陈雪如,你明天就结婚了,心情如何?”

“心情啊,别的新娘如何,我也就如何。”陈雪如笑道,因为是直播节目,说话一定要小心,她不想给唐家和自己惹来非议。

因为电视剧宣传已告一段落了,主持人又很懂得把握节目的张弛度,焦点就转到陈雪如的婚姻上,女主持人问:“雪如,我想大家对你和唐大少的感情故事也很感兴趣,不知道是唐大少追你的,还是雪如追唐大少的?”

电视机前,唐家人正在看节目,温岚一听主持人的话扭头看唐舒文,问:“你猜雪如会怎么回答?”

“我哪儿知道。”

唐曼冬忍不住说道:“哥,我记得你不爱这些节目的,今天反常了,干嘛呢?”

“闭嘴。”唐舒文咬牙,小念在一旁可爱地笑,“爹地一定是为了看妈咪。”

唐舒文饶是再厚脸皮,这时候也觉得老脸一红,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小念嘟着嘴巴躲到温岚怀里寻求靠山,温岚笑着和孙子打趣,唐舒文冷冷哼哼。

谁看她了,她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

今晚挺漂亮的,化妆师手艺真好。

陈雪如被问住了,不知如何回答,他们当艺人的当然接受过各种各样的提问训练,对怎么样活跃气氛,怎么面对刁钻的问题,她们都能够应付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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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如被问住了,不知如何回答,他们当艺人的当然接受过各种各样的提问训练,对怎么样活跃气氛,怎么面对刁钻的问题,她们都能够应付如流。

不过问题,主持人问得格外刁钻,她怎么回答也不是,所以笑着说道:“不一定要谁追求谁,其实,冤家也可以在一起的。”

温暖笑说道:“雪如姐脸都红了,你就不要为难她了,说到追求,当然是唐大少追求雪如姐,当年不知道多浪漫呢。”

“真的?”

众人大奇,陈雪如只是微笑不说话,温暖说道:“当然是真的,哪天你们把唐大少请上台来审问呗,我想大家都很感兴趣。”

唐舒文指着电视,“胡说八道,温暖越来越滑头了。”

温岚看她一眼,“说你追求雪如怎么了?我还觉得你配不上她呢,说你追求她我都觉得她没格调了。”

唐舒文哀嚎一声,“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捡来的。”

唐曼冬笑,小念在一旁拍手叫好,“捡来的,捡来的…”

唐舒文怒,小念朝他扮了一个鬼脸,唐舒文伸手去揪着他小胳膊,唐曼冬说道,“哥,小念现在不怕你了耶,你拿什么哄他的。”

“多事。”唐舒文瞅着小念,拍拍手,“小念,过来爹地抱。”

小念摇头拒绝,“爹地硬硬的,不舒服,奶奶抱舒服。”

“死小子。”

这节目有一个现场提问的环节,电视台这边早都安排谁来提问,也安排好问什么问题,虽然是直播节目,可也是要做一些准备的,真要给观众问,也不知道要问出什么问题了,所以一般现场提问的环节都由电视台方面安排好人来问的。

这些问题都很平均,也特别搞笑,节目录制以前,策划就和温暖他们几个说过问题的也让他们准备答案,所以这个环节互动做得想当不错。

叶家人也在看节目,叶可岚抿唇,“分明是安排好的嘛,没劲啊。”

她比较喜欢刺激的。

本来这个环节都非常圆满的,可到陈雪如的时候,是一名长头发的女子提问的,“陈雪如小姐,我听说唐舒文和赵雨凝都到谈婚论嫁的关系了,可你却借着无辜的孩子硬是要嫁入唐家,害得赵小姐伤心失望几次自杀,陈雪如小姐,你破坏别人的感情,当人人唾弃的小三,滋味如何?夜里就不会发噩梦吗?”

全场一片静默…

陈雪如顿住了,观众席上窃窃私语,主持人毕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非常hold得住,也顾不上三分钟前才播过广告,果断地广告时间。

万能的广告来了…

稍后更精彩。

唐四脸色铁青,唐舒文也是沉了脸色,陈雪如刚刚很显然一怔,复而冷冷一笑的表情掠过脑海,他有一种轰了这个节目的冲动。

该死的直播,该死的提问…

“奶奶,爹地,什么是小三?她在骂妈咪吗?”小念童言童语地问,温岚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当着小念的面,孩子还懵懵懂懂,她气得不知道怎么发泄,揪着抱枕就往唐舒文脸上丢去。

唐曼冬说道:“小念,姑姑带你去睡觉了好不好?”

“不要,我要看妈咪,要等妈咪。”小念也是个固执的孩子,唐舒文倏地站起来往外走,唐四蹙眉,“明天就是婚礼,别出什么乱子。”

叶家这边,叶可岚要的刺激来了,不过叶三少抚额头,“非墨,派人处理烂摊子,唐四叔会轰了你的,怎么办事的?”

“关我什么事?”这节目又不是他策划的,再说,这观众是哪儿来的脑残,竟然问出这种问题,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的…

这节目一播出,肯定对唐家明日的婚礼造成影响,现在各大媒体恐怕已去堵陈雪如,连夜开工了,明天估计除了婚礼,还会上演很精彩的三角狗血戏码。

好事多磨。

赵雨凝是社交名媛,前阵子出事频频住院的事情瞒不住的,大家都知道,而且暗中猜测是为情自杀,如今挑明了说,矛头直指唐舒文,陈雪如有一个孩子也是事实,这不是摆明了搞臭陈雪如么?

她都被雪藏过一次了,也出过一次包养丑闻,这一次若不是唐舒文压住,有人早就拿她早年的新闻做文章了,如今直播一出来,陈雪如的名声定然会受到更严重的打击。

叶非墨打电话给新闻部的经理,这趟直播是免不了要出风波了,明天的重播这一段一定要剪掉。

电视台。

陈雪如不知是冷,还是什么,摩擦着她的手取暖,温暖气得脸色发白,工作人员已去调查,策划和制片人都过来商量对策,该如何应付。

本来制片人打算这一段就切过去了,或许用其余的问题代替,陈雪如只是听着,并未出声,温暖握住她的手,“雪如姐,没事的,别担心。”

卓冰冰也过来安慰她,这观众提问的问题,除了温暖,那几人都是不知道原由的,不过基于对陈雪如的信任,众人还是选择相信她。

毕竟一个剧组待了几个月,陈雪如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很清楚。

主持人和节目策划等人商量过对策后,过来和陈雪如说应对办法,只有三分钟的广告,她说得也简短,不能用另外的问题来代替,毕竟是直播,陈雪如只要一笔带过就好,接下来主持人会把话题引开,温暖问:“那观众是怎么回事?”

她来不及回答温暖的问题,广告时间道了,这一次已经破例播了三分钟的广告了,很快各就各位,陈雪如脸色如常,淡淡地笑道:“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传闻,我只想说,每天都有很多情侣分手,并不是每一对情侣分手后就不允许再谈恋爱。男未婚,女未嫁,大家都有权力争取自己的幸福,爱情本身是没有错的,错就错在,有的人硬要强求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不属于自己的人,不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的婚姻,我问心无愧。如果一哭二闹三上吊来挽回男人的心,女人是不是太过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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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本想陈雪如一笔带过的,没想到她说了这么多,中途还不能突兀地打断,等她说完,主持人这才把话题引开。

唐四赞许地点头,这一席话说得甚好,虽说还不算太完美,但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要经历错愕,震惊到思考应对,又要顾及到唐家、自己的形象,明日的婚礼,要考虑一连窜的问题,能有这样的临场反应唐四和温岚都很满意,足够镇定,也足够聪明。

几句话就把她和唐舒文撇开了,矛头直指赵雨凝,虽没有明说,但谁都听得出来,这观众多半是被人买通了问话的,本想让陈雪如惊慌失措说出不该说的话,没想到陈雪如也不是省油的灯,很完美地反击,并不落人话柄,明天八卦怎么写是八卦的事。

可节目中,陈雪如一直是正气凛然的,她身上自有一种特殊的令人信任的气质,并不是其余人所能有的,看直播的人多半会选择信她。

流言蜚语定然会有的,但一个名人,若只有赞誉没有流言,也是失败的。

节目结束后,导播、主持人、策划和制片人纷纷过来,再三道歉,这一次节目出现意外是他们的疏忽,给陈雪如造成的不便,他们深感歉意。

这是安宁第一次现场直播出现问题,以往都是录制节目播出,不会出现这种乌龙和尴尬,陈雪如明天就要结婚,今晚出这种事,大家都很过意不去。

“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会介意,你们也别介意好吗?”陈雪如带着得体的微笑,众人益发觉得对不起她。

温暖问:“那位观众怎么回事?这问题都安排好了,她怎么能随意更改,是有人教她这么说的吧?”

陈雪如和唐舒文的事情大众并不知道,只是上流社会在传言,一名普通的观众提出这样的问题,还有这样的胆量,根本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安排好了。

策划为难地说:“刚刚工作人员去了解情况了,据说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有人给她一笔钱,让她如此提问。安排哪些观众提问都是内部安排好了,可能是内部人员做的,我们会调查清楚,给陈小姐一个交代。”

陈雪如摇头,安宁是她的经纪公司,又有叶家和唐家这层关系在,也不要闹大,“没事了,只是一点小事,那位观众也是拿钱办事,别为难她了。”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很明白这个道理。

安宁的工作人员再三道歉后各忙各的去,陈航和李诚铭邀大家去喝酒,顺便庆祝陈雪如结婚,明天他们并不再邀请之列,所以提前祝福她。

陈雪如在圈内的朋友不对,除了她的小姨,还有几个比较要好的圈外朋友,她没有邀请圈内人,大多是唐家邀请的亲戚和朋友。

温岚知道她是孤儿,只有一位亲人,圈外也只有三位朋友,有些少了,本想让陈雪如把自己的同学,工作过谈得来的朋友,导演都邀请过来喝喜酒。陈雪如却摇头拒绝,温岚虽不知道原因,但也随她,所以陈雪如也没有邀请卓冰冰陈航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