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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就如一双看上去很美的鞋子,等你真正穿的时候会发现,这双鞋子其实不合脚,既然不合脚,那就换一双好了。鞋架上的鞋子很多,都很美,不一定非要这双不可。

温暖仰着头,却阻止不了眼泪滑落。

割舍如此不易,也是如此的痛。

接下来的婚宴,温暖喝了很多酒,唐曼冬本来就是好酒量,那叫一个海量,蔡晓静应酬惯了了,酒量也不错,几人凑在一起喝酒,喝起来那叫一个没克制。

温暖就这么一点酒量,还是蔡晓静培训出来的,经不住喝,她还和唐曼冬拼酒,整整干掉半瓶白兰地,唐舒文和陈雪如过来敬酒的时候,温暖已微熏了。

陈雪如换了一身红色的旗袍,把那魔鬼般的身段全都衬托出来,美丽至极,头发也盘起来,插着一根玉簪固定,很有古典味。她演过一部民国戏,里面就有过这个造型,端庄美丽,这一次婚礼这个环节陈雪如就用那部戏的造型,很有古韵,美得诗情画意的。

唐曼冬和蔡晓静连连说好看,陈雪如抚了抚温暖踉跄的脚步,“怎么喝这么多?”

“她要和我拼酒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酒量。”唐曼冬说道,蔡晓静敬了酒,笑说道,“没事,我会看着她的。”

同席的还有顾云、林宁,苏然,林迪云等几位年轻人,这里免不了一阵好喝,苏然和陈雪如说道,“雪如,他要对你不好,你就果断投奔哥哥,哥哥会对你好的。”

“人家结婚第一天就你就挖人墙角,太不地道了,最起码也要让舒文度完蜜月才放话,不然他去度蜜月都不安心,就怕老婆被人抢了。”林迪云说道,诸人轮着一番狠灌,陈雪如就意思意思地喝一口,唐舒文被几位兄弟灌得很惨,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以后别落我手里。”

众人大笑,最后还是苏然劝着就放过他们了,温暖径自喝酒,菜没怎么吃,林宁在她面前挥了挥,“天啊,就这酒量啊,你们喝了一瓶白兰地,浓度也不高,一人一半也就半瓶,这就倒下了?平时你都不喝酒的吗?”

温暖半醉半醒,瞪了他一眼,又倒酒要喝,蔡晓静慌忙夺过,舀了汤给她,“酒量不好就不要学别人牛饮,喝点汤醒醒酒。”

温暖对蔡晓静的话一想是言听计从的。

苏然抬眸转了一圈,问:“叶二呢?”

“不知道,从刚刚就没见着。”唐曼冬说道,目光转了一圈,叶家一家子,林大夫妻,唐四坐一桌,叶可岚和叶天宇有自己的朋友,并没有和长辈在一起吃,分开了坐,主桌上没见着叶非墨。

林迪云目光也绕了一圈,的确没见着叶非墨,奇怪了,苏然问温暖,“你家那位呢?”

温暖打了一个酒嗝,慢吞吞地喝汤,咕哝了声不知道,林宁等人相视一眼,暗自奇怪,婚宴好好的跑哪儿去了?苏然起身去寻他。

苏然在公园的小喷泉旁边寻着叶非墨,他正一个人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空,精致完美的五官没有一丝瑕疵,宛若一件艺术品,只是那空洞的脸,令人有些发酸。

“你在这里做什么?”苏然走过来,踢了踢他的脚,大好日子来这里悲秋伤月,太不应景了,苏然想到温暖牛饮,他又在这里沉默,一路上貌合神离,心中了然。

吵架了。

叶非墨沉默不语,苏然从小就有一个疑惑,叶三少和叶宁远、程安雅都是幽默风趣的人,很健谈,为什么叶非墨如此怪异,从小到大绷着一张脸,似从没有开心过。

不开心的时候,一句不发,有时候能一个月都不说一句话。

说他自闭吧,不像。

真不知道这性子是怎么养成的。

“非墨,好歹吭一声吧,温暖在里面喝得烂醉如泥,你在外面和木头似的,大好日子的,都在干嘛呢,明天在闹不成吗?”苏然笑道,叶非墨低了头,温暖喝得烂醉?

她酒量并不好,苏然见他有反应了,谢天谢地,“喂,我中意的女人嫁给我的好兄弟,我都没买醉,你们两这是闹哪样?”

叶非墨自嘲一笑,又不是他要闹,是温暖要和他分手,他能有什么办法。

抓住她锁在屋里不让她出去吗?

他倒是很想如此,只要他狠得下心来。

“我们分手了。”叶非墨说道,声音平平板板的,仿佛一潭死水,没有波浪,没有动静,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苍白。

苏然很想的大笑,这怎么可能,温暖对他死心眼得很,可看叶非墨的脸色也不似是说谎的,他顿了顿,“怎么回事?谁提分手的?看你这表情也知道是温暖提的,你又被女人甩了?”

他顿时有一种拍手称快的冲动。

叶二啊,你也有今天啊。

hoho,温暖胆子不小啊。

叶非墨厉眸一瞪,酷厉的目光如冰刀一般扫过来,仿佛要在他的身上剜出一块肉来,苏然一贯直白,叶非墨的事情,苏然和唐舒文知道的最清楚。

当年他和韩碧的事情,也是唐舒文和苏然第一个知道的。

“你别瞪我了,来,兄弟,说说怎么回事,说不定哥哥还能给你支招儿。”苏然在他身边坐下来,长臂一伸,搭在叶非墨的肩膀上,“我说你,怎么谈个恋爱都不会了,哄女人多简单的事也没搞定,要是像你妈那种女人你搞不定还好说,温暖这种小白兔你也搞不定,太菜了吧。”

叶非墨冷冷一哼,目光暗沉,戾气上浮,“你以为温暖比我妈容易搞定吗?你去试一试,她就一个驴脑子,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然咕哝了声,五十步笑百步,你好意思说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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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挥拳一揍,苏然笑着避开,举手投降,失恋的男人脾气也暴躁。

他把事情经过和苏然说了一遍,“就这点小事啊?”

“不就是这么点屁大的事,竟然要和我闹分手,你说她整天都在想什么?”叶非墨冷冷说道,百思不解,的确不明白温暖心中所想。

他都和她说了想和她过一辈子,想要一直和她在一起,为什么她说的他却一句都没听明白,是他智商低了,还是中文程度变深沉了。

“我要是温暖,我也气,谁然给你和韩碧一直藕断丝连的,像温暖这性子,你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她能忍受吗?你没事去韩碧家里做什么?还把手表留给她,我要是温暖我也觉得除非你在她家过夜,不然这手表怎么留她家了,就像老婆在老公床上捡到一枚不属于自己的耳钉,你能说得清楚吗? ”苏然说道,这事还是旁观者清,“再说,你和韩碧都结束了,她还时不时找温暖挑衅一下,这算什么事?我要是温暖也以为是你给韩碧希望,这才让韩碧认为你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这才会去找温暖,自己做得不对还不解释,活该温暖不要你。”

叶非墨面色如水,似怒非怒,似恼非恼,低低地笑了几声,咽喉中似乎极力地压抑着什么情绪,一抹伤痛在眸中沉沉浮浮,几度徘徊,苏然见他这模样也有不忍,正要说话,叶非墨低声说道:“她还是不信我。”

苏然叹息,“老大,你也做出什么让人相信的事来啊,去和她好好解释清楚,不是我说你,非墨,你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咽下去,谁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擅长解释,那就让温暖问出她心中的疑惑,你这样一被人误会就开始沉默很容易让人误解的。我劝你多和温暖沟通沟通吧,免得真分手了,到时候悔死你。”

叶非墨沉默地坐着,是他错了吗?

真的是他错了吗?

他不是和温暖都解释清楚了吗?

是她执意要分手。

“对了,你平常怎么追女人?”他有点不自在地问,俊脸微微一红,幸亏是苏然,别人他还真问不出口,太丢人了。

问他爹地,除非他不想被打击,羞愤致死,据说爹地当年追妈咪的手段那叫一个高。

问他哥,他哥肯定会叛变教温暖怎么收拾他,还是算了。

“非墨,你真的堕落了,竟然沦落到要追女人,我鄙视你,斜视你,外加同情你。”苏然有模有样地敬了一个军礼,笑得那叫一个愉快,叶非墨顿时后悔了,狠狠地瞪他一眼。

苏然一看,果然恼羞成怒了,他嘿嘿地奸笑,“约会,正好是新年,带她出去约会,顺便道个歉什么的,太简单了。”

“你平常约女人去哪儿?”

“床上!”

“滚!”叶非墨怒瞪,苏然哈哈大笑,“你想,女人嘛,哄她太容易了,特别是温暖还喜欢你,送过花没有?买一束玫瑰花,找一个有风有雨的晚上,痴情地在她楼下喊着温暖,我爱你,我保准,你家温暖会跑出来抱着你,大声地说我也爱你,你顺便跪下来,捧着玫瑰花求婚估计都搞定了。”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还有风有雨的晚上,太狗血了。

“亏你全家都看八点档呢,这是最经典的八点档狗血剧情,你竟然不用,你白看那么多肥皂剧了。”苏然忍不住吐槽,“乖,听话,这招数都管用,当年我们念大学的时候,女学生最喜欢一个狗血男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在楼下嘶喊我爱你,多拉风啊。温暖也就这么一个小白兔,也不是在社会上混了多久的老油条。你要是现在不哄着她,我看温暖在演艺圈打滚几年,基本上就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了,到时候你再来哄,更费劲,现在趁着这朵花还小,姑娘还比较纯真赶紧把改办的办了,懂咩?女人都喜欢玫瑰花,嗯,就这么办,最好今晚…不对,看这天气,今天不会下雨,那过几天看看会不会下雨你再去。顺便叫上我,我帮你拍下来传给子孙后代。”

“滚!”

“老叫我滚干嘛,叶二,你老实说吧,你心里已经在想一会儿立刻去查一查天气预报,想着去哪儿买玫瑰花了吧。”苏然笑嘻嘻地说,叶非墨那张脸黑得没发看,苏然依然不知死活,“乖,别别扭了,你那点小心思,哥哥还不了解嘛。”

“滚!”叶非墨再吐出一字,脸上薄红,微有窘意,仿佛被人点破了心思般,可爱得不得了。

“还有什么招儿?”

苏然噗嗤一笑,叶二你这么可爱,身为男人的我都想泡你了。不过这话苏然绝对不敢说的,“这是经典招儿,教你太多也不管用,我看一招就能把温暖搞定了,学太多了没用,泡妞不在手段高,在精。”

叶非墨觉得苏然这话非常不靠谱。

“成了,别说了,进去吧。”苏然说道,“你还真要想清楚,温暖和韩碧,你到底要哪一个,我都看不明白你了。”

叶非墨冷冷一哼,苏然摇头,“进去陪我喝酒,心爱的男人嫁给自己的兄弟,我这内伤啊。”

两人回去的时候,温暖喝了不少汤,神智清醒了些,苏然故意推着叶非墨坐温暖身边,他们伴娘伴郎几个就坐了一桌子。

温暖瞥了叶非墨一眼,故作不见,仿佛他是空气。

叶非墨面无表情,也没多话,苏然拉着林迪云,林宁几人喝酒,叶非墨也加入拼酒的行列,一时十分热闹,温暖没什么胃口,不是喝酒,就是喝汤。

蔡晓静偶然瞥见顾睿,好奇地问唐曼冬,“曼冬,他怎么会来参加婚礼?”

“我哥邀请的吧。”唐曼冬啧了一声,“听说哪有一个旧传统,新娘第一夜是要献给旧情人的,以后就一心一意跟着丈夫,你说我哥是不是看上这传统了,不然让着碍眼的家伙来这里做什么?我看他从刚刚一直脸色不好,又嫉妒又羡慕又后悔的,装逼给谁看。”

众人一笑,都看向顾睿的方向,叶非墨想到顾睿和韩碧的关系,又想到韩碧和顾睿、陈雪如曾经发生过的事,眸色一冷。

苏然、林迪云等人自然知道了陈雪如和他曾经的往事。

唐舒文和陈雪如结婚前,陈雪如的陈年旧事都被媒体八了出来,顾睿更是特意让翻出旧新闻让媒体炒,就像败坏陈雪如的名声,讥笑唐舒文穿破鞋,是他顾睿不要的女人,才轮到唐舒文。

这些消息被叶非墨和唐舒文给压下了。

顾家势力不小,且对唐舒文和赵雨凝一事心存怨恨,败坏陈雪如的名声,他们并没觉得什么,算是给赵雨凝出气,可顾家对一个唐家已颇为吃力,再加上叶家卷入,顾家便不是对手,消息被叶唐两家封锁,没造成什么影响,只是网上一些八卦论坛流传,被这一次的世纪婚礼压过,没人关心。

众人想,这顾睿此刻的心情,定然十分糟糕。

苏然阴测测地说,“你们谁和顾大公子有交情的,怎么过去向她敬一杯酒如何?”

顾云噗嗤一笑,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

林宁和林迪云这对堂兄弟是极爱热闹的,两人和苏然勾肩搭背地朝顾睿那桌子去,那一桌也是熟人,顾睿见他们过来脸色已阴沉了。

林导说,“顾公子,别这么不给名字嘛,伴郎团给你敬酒,这是多大的面子,来来,喝酒。”

顾睿脸色阴沉了。

苏然说道,“大家今天都是伤心人,来来,干杯,干杯。”

温暖越过叶非墨看向那边,顾睿被那几个公子哥儿包围着,拼命地灌酒,一看到这一幕她就乐了,顾睿活该,看见雪如姐这么幸福,他一定和吃了苍蝇般难受,再被他们几人灌酒,免不了一阵冷嘲热讽,苏然是真心喜爱陈雪如的,定会给她出气,有顾睿受的。

叶非墨见她唇角扬起,面无表情地凝着她,温暖抿了抿唇,并无言语,顾云见几人都去灌酒了,他不去也太不够意思了,他起身,拉着叶非墨也加入战局中。

婚宴本来就热闹,灌酒也是常有的事,叶三少挑眉看叶非墨和顾睿等人,问程安雅,“非墨这帮人什么时候和顾睿有交情了?”

严格上来说,顾云、林宁和叶宁远是一个年龄的人,林迪云和苏然,叶非墨,唐舒文年龄相近,不过叶宁远很少在A市走动,林宁和顾云因工作的关系和叶非墨接触也多,于是这帮纨绔公子哥儿玩得比较好,是A市有名的纨绔团伙,一个比一个俊美,一个比一个有钱,一个比一个大牌。

301

叶宁远和程安雅顺着眼光看过去,众人在有说有笑地和顾睿敬酒,一个一个笑得那叫真诚的。

唐四看一眼,低声在叶三身边说了些事,他挑挑眉,丢了两个字,“幼稚!”

程安雅一笑,“你老了,羡慕儿子年轻就说,你年轻的时候,更幼稚的事都做过。”

叶三少冷哼一声。

唐四道:“安雅,话说你们家非墨到底怎么和林宁他们打成一团的,我很好奇,他们几个臭气相投,怎么看起来都和冰块没话说的。”

叶宁远说道,“我们最近在做一项研究,每个人身体内都有一种吸引同类人的特制,神经病比较招惹神经病,淑女吸引淑女,和尚比较吸引尼姑,当然,渣男比较吸引渣男。”

程安雅大笑,这么说这帮人全是渣男了?

她笑了笑,“温岚呢?”

“她带小念去洗手间了。”

他们几人还在给顾睿灌酒,看架势是要把顾睿灌倒,温暖吃了几口清淡的菜,起身去洗手间,蔡晓静见她双颊酡红,眸光迷离,多半是有些醉意了,本要扶她去,温暖摇头,让蔡晓静坐下,她自己去。

除了婚宴厅,迎面冷风吹来,温暖舒服了些,脑子也清醒了,上洗手间,昏昏沉沉坐了好一会儿,倏地听到外面有一阵尖叫声,“season,看见了没有,刚刚那个男人好帅啊,迷死人了,他是谁啊?”

“你说哪个?”

“穿银灰色西装的男人啊,帅毙了。”

“不知道呀,好多人都不认识,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来这里都是大人物。”

温暖坐了一会儿,等外面没声音才出来,女人就是八卦,要看帅哥今天有的是,叶非墨那帮人哪个拎出来都不落于当红男星。

她走出去的时候,鞋子太高,人本身又是半醉,一下子没踩着台阶,脚一崴就朝前面扑去,突然有一双手稳稳地接着她的身子,淡淡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温暖无力地攀着他。

那一双很漂亮的手,手指修长,指甲修得很漂亮,指尖圆润中带着有点尖,皮肤比寻常男人要白皙得多,手掌很大,一看便知,这是一双很有力的手。

“小姐,你没事吧?”华丽的男中音从头顶传来,并扶着她站直了身子。

“谢谢。”温暖抚着头,也没抬头,道了谢,微微退开便走,才走两步又是一个踉跄,男子又拦腰抱着她,声音带着笑意,“小姐,我看你醉得厉害了,坐一会儿再走吧。”

他扶着温暖到对面的长椅上坐下,温暖疲倦地靠着,仰着脸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温暖,真舒服,倏地眼前一暗,似是有什么阻挡了阳光的照射,温暖微微睁开眼睛,男人用手挡住了阳光,她视线上移,看到一张俊美无匹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扬着。

那不是一眼看过去便很精致,很惊艳的男人,却极是耐看,特别是那双眼睛,深邃中带着几分出尘,他带着淡淡的笑意,很有细心地帮她阻挡了太过刺眼的阳光。

他的笑意,仿佛一股温暖的风,吹拂过她的眉目,她微微闪了闪神,身子下意识地坐起来,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西装笔挺,衬得他的气质如竹如松,她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温润如玉,目光中的温和笑意,总让人觉得,你已和他认识了很多年。

“真抱歉,麻烦你了…”温暖下意识地道歉。

“不麻烦。”男子轻轻一笑,温暖暗忖,真的好耐看的男子,笑容令人很舒服,带给人全心的愉悦,看他的笑容是一种享受。

温暖也是真心一笑,微熏的她双眸迷离,透出几分难言的魅力,男子唇角微扬,阳光很好,微风徐徐,温暖的心情也难得明朗。

男子轻笑道:“心情不好?”

“没什么,失恋而已。”温暖假装不在意地笑了笑。

男子一怔,“难怪要借酒浇愁。”

温暖失笑,微扬着头看他,“我看起来像是失恋在借酒浇愁的吗?”

“很像!”

“你真无趣,这时候为了安抚我受伤的小心灵,你应该说,不像。”温暖嘟起嘴巴。

男子微笑说道,“我看你的小心灵也不似是受伤。”

“哪有不是受伤,我内伤,疼着呢。”温暖说道,痴痴一笑,偏头看他,像是说小秘密般靠近,“你失恋过吗?”

男子想了想,“没有!”

温暖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点语重心长地教育他,“兄弟,没有失恋过的男人是长不大的男人,不是…不是真男人,嗯,就这样。”

男子莞尔,仰头看着她的面容,顿觉得可爱无比,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等哪天你失恋了,我再告诉你。”温暖嘿嘿一笑,身子往椅子上一倒,男子怕她碰着,伸手抱住她,扶着她的腰慢慢地坐下来,小心且又很温柔。

“为什么等我失恋了,你才告诉我?”

“我失恋了,你也失恋了,到时候同是天涯伤心人,不如凑一对,哈哈…”温暖挠挠头,男子一怔,大笑起来。

他似是很少大笑的人,笑声暖和如春,在冬天里给人一种无比的暖和,仿佛阳光,笼罩在她身上,舒适无比,温暖靠在椅子上,微微张开眼睛看着他,俊逸的眉目清润如早晨的露珠,她伸手,触了触他的眉,“你真好看。”

男子目光掠过一抹宠溺,温暖已偏头,闭目养神,她醉了,且醉得不轻,酒的后劲上来,甚至迷糊了,男子摇摇头,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匆匆走近,“爷,该回去了。”

男子点了点头,低头看了温暖一眼,她躺在椅子上均匀地呼吸,睡得安宁,小小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在阳光的跳跃下极是美丽,他伸手,似是想去碰触她的脸,半途却收了手,淡淡说道:“走吧。”

“是!”

男子走后不久,叶非墨出来寻温暖,沿着洗手间这条路,很容易发现她坐躺在椅子上,叶非墨又好气又好笑,她已经醉了。

酒量不好,还学别人喝那么多,活该。

他找来一人去通知蔡晓静和曼冬,温暖醉了,他先抱着她回去休息。

302

温暖醉了,人是极乖巧的,任叶非墨抱着,刚进了车子里,温暖的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是温家来的电话,叶非墨接过来,温妈妈的声音传过来,让温暖新年回家一趟,叶非墨说道:“伯母,今天参加朋友的婚礼,暖暖喝醉了,等她醒了,我再转告她。”

温妈妈一听温暖醉了,很关心,更坚持要温暖回家,这几日温暖也没什么活动,本来就和温妈妈说好,参加婚礼后就回家的。

叶非墨不好驳了温妈妈的面子,只能说道现在送她回家。

温暖的父母是明事理的人,人自己还没追上手呢,未来的丈母娘一定是不能得罪的,温暖醉得不省人事,连到了温家,叶非墨抱着她进门都不知道。

“怎么醉得这么厉害啊。”温妈妈拧了毛巾帮温暖擦脸,叶非墨淡淡说道,“今天是她好朋友的婚礼,多喝了几杯,酒量本来就不好。”

“这孩子…”温妈妈抱怨了声,叶非墨退出房间,温妈妈找睡衣给温暖换上,让她睡得舒服些,温爸爸在楼下,新年第一天,道了恭喜,讨一个吉利,倒是温静没大没小,伸手要红包,叶非墨身上哪有什么红包,温爸爸笑道,“别理她,胡闹的。”

“哪有胡闹,新年本来就要给红包。”温静说道,叶非墨想了一下,笑道除夕的时候补给她,温静这才作罢,温妈妈下楼来,给叶非墨端了茶,留他下来吃晚餐。

叶非墨则推说道唐舒文结婚可能会有很多琐事忙,也就不在这里吃饭了,温妈妈和温爸爸也没拦着他,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方柳城过来。

叶非墨眉心一蹙,方柳城也没想到会在温家看见他,心中忍不住猜测,莫非温妈妈和温爸爸已经接受了他?叶非墨名声如此不好,想要得到二老的承认怕是难。

想到这里,方柳城抿唇一笑,大方地和叶非墨打招呼,当着温家二老的面,叶非墨也没平日那种气焰,难得伸手和方柳城打招呼。

两人寒暄几句,温妈妈和温爸爸相视一眼,都有些尴尬,叶非墨没和方柳城多说什么,上车离开,回去的路上,他却想了很多。

温暖和方柳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非那一次阴差阳错,两人怕已结婚。

他的手紧了紧,微微眯起眼睛,一踩油门,飞速前进。

十七岁的他遇见了她,阳光灿烂,紫藤花架下,少女歌声妙曼,那一瞬间,他以为他遇见了生命中的天使,后来是是非非把美丽的天使摧毁得满目苍夷,把爱情毁得支离破碎,相恋一年多,单思七年,沉沉浮浮,爱已被时光消磨,所剩下的也不过是一点痴念。

二十五岁时,再遇见生命中的天使,他已知道,他曾失去过一次,断不能再失去第二次,重蹈覆辙是年少轻狂的他会犯下的错,历史不可再重演。那一段少年悲歌成了永恒的回忆,只能埋葬在回忆中,过去重重已过眼云烟,未来有她一路相随,才是他想要的人生。

他愿意放下所有的骄傲去挽回,男人该软弱就软弱一次,在自己女人面前软弱一次又何妨,示弱一次,赢得一生,怎么算都是他划算。

耳边又响起她温软的叮嘱,他爱开快车,她总是叮嘱他小心开车,他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他要把她追回来,让她一辈子叮嘱他开车小心。

心中正想着温暖,他接到程安雅的来电,温岚和小念出事了。

叶非墨眉心一拧,开车往唐家去。

婚礼仍然在继续,却交给林大夫妻接待,温岚和小念出事一事也被封锁,只有少数人知道,叶非墨赶到的时候,全家脸色凝重。

温岚和小念不见了。

唐家人脸色凝重,叶三少,程安雅和叶宁远夫妻都在,每个人脸色都不甚好,唐四和唐舒文更是脸色不善,客厅中摆着几台电脑,电话安排也安排了追踪器。

陈雪如坐在沙发上,唐舒文拍着握住她的肩膀,安慰了数遍,她的脸色始终苍白。

婚礼各处装了监控器,来人也是高手,那一时段的监控器毁损,并没有看见这一段的记录,叶宁远排查进来时所有的车辆,这工作量很大,且难度很大,今天婚礼车队太多。

且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也有厨房拉杂物的,进进出出太多了,叶非墨帮忙调部分录像看,叶宁远看过洗手间附近所有的监控,都没有特殊问题。

公园很大,一共有十处洗手间,婚宴附近也有四处洗手间,叶非墨调录像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看见温暖和那男子亲密的画面,顿时沉了脸色。

杜迪…

两人听不清说什么,温暖是醉了,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身在何处,杜迪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很绅士离开,这一段录像后,就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说,他和温暖在那里的时候,温岚和小念应该还没出事。

“非墨,你在那附近有听到什么不对劲吗?”

叶非墨摇头,他一颗心都在温暖身上,哪注意到周边的环境。

唐四和温岚结婚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温岚被人绑架,上一次被绑架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龙门得罪了人,要找唐四报仇,抓了温岚和唐舒文,母子两人差点没命,从那以后,唐四就很注意温岚的安全,去哪儿都有人保护着,极少落单。

他退出江湖这么多年,一直过得平平静静,特别是唐舒文接家业和龙门后,防备也松懈了,这几年都没出过问题。

没想到在结婚当日出了事情,且小念也连带着不见。

唐舒文已调集A市所有龙门兄弟封锁逃离路线,且在各个路口进行大排查,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龙门的主要势力在北美,A市也不容小觑。

陈雪如身子一直发凉,颤抖,担心温岚,更担心小念,如果孩子出了事情,她怕自己会崩溃,唐舒文一切拜托叶宁远兄弟,想扶陈雪如上楼休息,她坚持要在大厅等消息。

303

“是不是舒文得罪了谁?”程安雅问道,黑道、生意场的事很难说的,总是有过节的,可一般人,不敢动唐家,莫说龙门,就唐家在白道也不是谁都敢得罪的。

唐舒文想了想,最近龙门有几起流血纠纷,且…他蹙眉,叶非墨抬眸和他相视一眼,最大一起纠纷就是龙门和烈火门之间的地盘之争。

叶非墨挑了熊哥后,唐舒文看上烈火门的走私线,熊哥和强哥花了不少功夫打点,去中东的线路花了几年功夫布置,看得出来是请了人来办的,非常缜密,就因为看上这条线,唐舒文挑了整个烈火门,摧毁了烈火门的中坚力量。

熊哥、强哥手下养了一批人,个个精明能干,企图抢回地盘,他们暗中和龙门起了不少冲突,圣诞那会儿还抢了龙门一辆运钞车。

唐舒文本想尽快搞定他们,斩草除根,然而,婚期逼近,很多事分不开身来,他本想等过一阵子才慢慢处理他们。

没想到成了祸患。

唐舒文和叶非墨一说,叶宁远也有了方向,正去查的时候,小黑打来电话,告诉他们在沪宁公路上发现一辆可疑的面包车,请求支援。

叶非墨立刻召集龙门所有人往沪宁公路的方向去。

唐四起身出门,叶非墨,苏然和林迪云跟着一起出去。

唐舒文也随着他们而去,陈雪如害怕地抓住他的手,唐舒文回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放心,我一定会把我们儿子带回来的。”

“天宇,可岚,你们随着去。”叶宁远淡淡说道。

“为什么不报警?”陈雪如担忧地说道,这种事报警不是更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