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为什么要道歉?

他看着墨小白差点把白柳打死,白柳如今奄奄一息,若不是云听到动静来叫他,怕一人叫不住小白,白柳恐怕会被他失去理智打死。

这一巴掌算轻了。

墨小白咬牙,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却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好,好,很好,我算明白了。”

他扭头,大步走出房间,墨遥的心仿佛被人也挖走了,疼痛得几乎要麻痹掉,他怎么舍得去伤害小白,哪怕小白做错了什么,他好好说就是,怎么冲动就打了他,拳打脚踢和往他脸上打一巴掌,那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叶薇生气的时候喜欢拍人脑袋,喜欢揍人,可从来没往孩子脸上打过,小白这张脸,他是唯一打的人。

墨小白出门后,没一会儿就听到车声,云扑到窗前一看,吃了一惊,这不要命了啊,开这么快的车,墨小白本来就喜欢开快车,如今情绪失控,多危险啊。

墨遥烦躁地说,“别管他,总那么任性,也改改长长记性。”

可话是这么说,他握紧的右手由始至终没有松开。

*

我觉得我身体有毛病的时候思路就有毛病,一定会疯狂地虐,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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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医生很快就来,看白柳这一身的伤,责备他们怎么如此不小心照顾病人,枪伤外还受了这么大的肉体伤害,枪伤和内伤没要了白柳的命,这拳头倒是快要了白柳的命,墨小白没有受伤,拳头又硬,把人胸前肋骨打断了两根,更有严重的脑震荡,这显然是把人往死里打的架势。

墨遥在一旁沉默着,云惴惴不安,德国医生一人自言自语念叨着,气氛有点怪异。德国医生一边给他挂点滴,一边问墨遥,“你那白痴弟弟呢?”

“故意伤人,逃了。”墨遥淡淡说,德国医生回过头来,指着白柳,“他打的?”

“你说呢?”

德国医生一拍头颅,“我早就该想到了啊,他出手可真狠。”

墨遥没应声,云对这情况有点不安,她出去给机长打电话,问,“三公子有没有给你去电话。”

“没有,他要离开吗?”机长莫名其妙的问。

云摇头,“没事了。”

她挂了电话,一个人着急地转来转去,墨小白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虽然什么挫折都受过,可这样的委屈是不同的,训练给他造成的挫折和委屈和墨遥给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临走时那带恨的眼神,真是恨上老大了啊。

开车又开得那么快,别出事才好。

怎么就没让人省心呢。

云打墨小白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挂断了,再打过去就关机了,云翻了翻白眼,“用不着连我的电话也挂吧,我可是你亲随啊。”

云喃喃自语,莫名的不安。

这里发生的事,若是换了以往早就广播给所有人都知道了,云这一次可不敢乱来,一个字都不敢提,这要说墨遥打了小白,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坐下来,转得我头晕。”墨遥冷冷说,云抬头已发现站在楼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云觉得他似乎需要一个解释,于是说,“老大,我刚打了小白电话,响了两声就关机了。”

证明人没事,他可以不用担心。

墨遥转身进了房间,云吐吐舌头,也随着上去了。

墨遥回自己房间,手插在浓密的头发中,懊悔不已,从打了小白到现在,他就没原谅过自己,他怎么就冲动地打了他,本来就是那么骄傲的人,这一巴掌就打断他所有的期盼。

他心疼,墨小白含泪却倔强地咬着下唇的模样,是他第一次见到的,那恨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让他浑身发冷,骨子里都刺痛起来。

恨?

从没想到,小白会恨他。

“对不起…”墨遥说,这话仿佛对空气说的,若是小白在他面前,他怕是说不出口,如今一遍遍说对不起,只能对着空气说。

电话铃声响了,他慌忙拿过一看,收到信邮寄,是墨晨发来的,墨遥看都没看丢到一旁,他试图拨小白的手机,他关机了,他又拨另外一个手机,手机是响了,可没人接,墨遥不死心,又拨打一次,这只手机同样关机了。

他连道歉都不愿意听他说。

墨遥恨不得砍了自己这只该死的手。

德国医生问云,“哎,争风吃醋搞出来的?”

云没好气地说,“你废话真多,他死不了吧。”

“死是死不了,不过差一点,那小子下手够黑啊。”

“行了,你都说了几遍了。”

好不容易全部伤口都处理好,已是快晚上的事情。墨遥看了看余辉,蹙眉看向云,“去查一查小白在哪儿。”

他一整日心里都不安着,云刚要出门,就听到车声和门铃响,她脸上一喜,她就知道小白哪怕生墨遥的气也不会生很久,这么快就自动回来了。

虽然她也觉得那一巴掌实在打得重了。

门一开,竟是柏林警察,云仔细看了整间,仰头看向楼上,墨遥走了下来,警察见他们都是华人,怕他们不懂德语,简单地用英语解释了一遍,今天中午公路上出现连环车祸,两人醉驾,一人超速,三辆车造成惨绝人寰的悲剧,造成十六人重伤,十几人轻伤,还有四人死亡。

有一具尸体没人认领,警察查了车主登记找上门,这里三辆车都登记在墨遥名下,地址也是写这里,并不难找。

云简直吓呆了。

醉驾,超速,连环车祸,一具尸体没人认领?

谁的尸体没人认领?

她的喉咙仿佛被人掐住了,墨小白情绪很少有失控的时候,情绪失控的时候千万不能让他上车,以前在罗马的时候就有一次这样的经历,超速被罚了一整年。他根本不会管公路限速多少,一定全部飙到底,仗着自己车技好,极少出过事,顶多就是超速被罚。

可如果同时有人醉驾,情况就严重了。

“老大…”

墨遥脸色比她更难看,她注意到他的右手自从打了小白后就没张开过,一直握成拳头。她离他近,此刻只感觉到一种轻微的颤抖和恐惧…

“尸体没人认领,大概多大年纪,男性,女姓,多高,华裔还是柏林本地人。”墨遥的声音比云想象中要稳着的多,只是稍微问得有些急速。

柏林警察说,尸体是华裔男性,头颅骨折,面部毁损严重,伤得很严重,看不清楚面目,高大概187左右。这话一说话,墨遥的脸色就白得吓人。

基本都符合墨小白的信息。

两位警察问墨遥谁开车出去,墨遥站在门口,杵着一句话没说,云慌忙回答,“是我家三少爷。”

“跟我们回去认尸吧。”警察说。

墨遥平静地点头,随着他们上了车,云也要跟着去,让他云留下来照顾白柳和德国医生,认尸不需要那么多人,他一个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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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遥坐在警察局外面的长凳上,烦躁不已,虚惊一场,那人并非小白,可小白去哪儿了。现场有他的血迹,也有他遗留下来的吊坠,那条他很喜欢的紫宝石项链,证明小白的确出了车祸,人却不知所踪,他派人查了所有的医院记录都没有小白入院的记录,他到底去哪儿了?

出了车祸,受了伤,人却不知道去哪儿,他着急不已。

墨遥突然想起什么,迅速上车,一路开回公寓,拿出自己的掌上电脑,云忙问那人是不是小白,墨遥没回答,可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不是。

墨遥打开手提电脑,追踪墨小白手机里的定位仪器,这是全球定位追踪,不管在哪儿都能追踪到,电脑显示墨小白如今在三万里高空,他在飞机上。

这条航线是飞回美国的。

墨遥松了一口气,他回美国就好。

看来伤得不重,他可以松一口气了。

白柳第二天中午才醒来,他这一次被打得着实有些难看,脸上没一处完好的,断裂的肋骨就更别提了,墨遥代小白和他说对不起,白柳挥挥手,并不在意。

墨遥下去给他端午饭的时候,云说,“小白回美国了,白柳,恭喜你哈。”

她说罢,收了笑容出门,白柳闭上眼睛休息。

墨遥在柏林过了五天,他的伤养得差不多了,白柳的伤势还没全好,可坐飞机没什么问题,墨遥就带他回罗马修养。临上飞机前收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非墨打来的。

“墨遥,小白几天都不开机了,也不上网了,他去哪儿了?”

“回美国了。”墨遥说,他确认手机追踪定位到他的公寓。

“不可能,我去过他公寓找他,他还没回来呢。”叶非墨说道,“这是从没出现过的情况。”

墨遥说,“他最近可能心情不好,那天…我打了他。”

“打架嘛,挺正常的啊,我和他不是老打架吗?”叶非墨切了声,“温暖还托我带一个签名回去呢,他真回美国了?等会儿我找他的经纪人问一问。”

“电话在他公寓里,可能出去了。”

叶非墨也没多说就挂了电话,墨遥带着白柳回罗马,晚上就到罗马,一到罗马墨晨就冲他喊,“六天,六天了,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说啊。”

墨遥蹙眉,“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什么事,…”墨晨似乎是怒不可遏,“你那宝贝蛋出事了,快过来。”

墨晨一把拽着墨遥上了另外一辆飞机,墨遥连吩咐人照顾白柳的时间都没有,飞机半个小时到黑手党西西里岛总部。一路上墨遥问什么墨晨都不回答,似乎存心和他过不去,墨遥差点没把他丢下飞机,不用墨晨说,墨遥也知道谁出事了。

黑手党总部信息室,整个情报组的高手都在信息室,所有的电脑屏幕都在追踪什么,图案乱七八糟,墨遥厉喝一声,“谁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墨晨沉声说,“我还想问你呢,大哥!”

墨晨正儿八经喊他大哥的时候,那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信息室里每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墨晨说,“你上飞机前告诉非墨,小白已经回美国,非墨找不到小白,问小白的经纪人,经纪人说他没有回来,非墨又去找季冰,季冰说没见着小白,非墨打电话给我,我追踪他的手机,手机在公寓,公寓…手机是以包裹的形势空运快递回来的。我知道肯定出了事,我查他皮肤里的追踪器,我什么都找不到了。我让卡卡和无双帮忙,他们也找不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个手机门卫签收后放到小白家里已经四五天了,你知道如果人一旦失踪四五天找不到消息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遇难就是我们错失了找他的最好的时机,我现在忙得焦头烂额都找不到小白了,你说怎么办?”

墨晨语速越来越快,最后那句几乎要吼起来,他急啊,小白是在柏林失踪的,手机是从柏林寄回去的,而墨遥就在柏林,他就在柏林,他却什么都没告诉他。

墨遥双手撑在中央控制台上,屏幕上的蓝光应得他这张脸阴森森的,云也吃了一惊,墨遥很快回过神来,“查,继续查。”

“现在查什么?如果有人存心要小白失踪,这么多年,痕迹都消除得干干净净的,你告诉我查什么?小白如果不在卫星下,卫星是无法拍到他,无法追踪他的,他体内的定位最终编码被人篡改破坏了,那是植在心脏附近的微型追踪器,这样都能被人拿出来,你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闭嘴!”墨遥厉喝,“出了事就急,乱什么乱,总会查到蛛丝马迹,风,把你们查到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马上。”

“是!”

墨晨,“行,你不急,我看再过一天,你急不急。”

墨遥没有反驳墨晨的话,这一次的确是他疏忽了,他以为小白生气了,不肯接他电话,所以关机了。他查到手机位置又在公高空,自然而然认为小白回了美国,所以就没再注意小白的行踪,况且那电话的位置是在小白公寓里,他以为他回到美国了,所以墨遥一直没在注意。

谁知道,只是有人利用假象迷惑了他。

这是内行人,熟知各个秘密组织所有的秘密联系和他们的追踪方式,一定是常年和黑手党或者第一恐怖组织打交道的人,他知道他们组织内部安全系统,只能如此规避,他们选了一个非常合适的时间,选在他和小白发生争执的时间,选在这么一个最容易让人疏忽的时间。

小白出了车祸,一定是不知死活下被人的带走了,难怪找不到他的住院记录,难怪现场没看见他的人,难怪…这一切都有了合理解释。

墨遥懊恼不已,不管什么情况,他都该和墨晨打一声招呼的,不该如此粗心大意的,墨小白这么多年关机,不和他们联系,一定是出了事情,他从来不这样的。

如果不是叶非墨去美国,恐怕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知消息。

小白…

电话,仪器一直响个不停,柏林这个城市也在监控之中,城池内有无数个监控口,小白经过的路段自然能查清楚,墨遥能从视频里看到小白在公路上狂奔,超速。可快到出车祸那一段开始,视频很显然被人篡改过了。

没有记录,再一次记录是警车来了。

墨遥让风云雷电找能拍摄到这个车祸地点所有的摄像头视频,交通路段没一个摄像头能拍摄到这里的全剪下来,可都被人篡改过,且是内部系统修改,找不出任何痕迹。

查这个出事地点再追踪是最好的办法,否则的话,再一次追踪就十分困难,谁都知道这一点,可问题是找不到,卫星自然也不会没事就专门拍下车祸的照片。

墨遥能查的线索,哪怕再细问,他也查了。

连包裹上指纹都查了,只是没查到罢了。

小白仿佛就这样蒸发了。

一定漏了哪里,不管是多精密的犯罪手法都一定会留下证据,罪证一定会转移,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哪怕这四五天他们能够清除所有的痕迹,他们也一定会留下一点痕迹。

墨遥一心想要找到这些痕迹,然后找到切入点,他如今要找的是,小白究竟被人带去哪儿,又被谁带去了。

到如今一点信息都没有,明显是针对黑手党,不敲诈,不勒索,那肉票能活命的机会就很少。

无双从伦敦过来,加入搜索工作中,墨晨两天没合眼了,仔细对照信息,没放过任何一个错漏的地方,依然没寻到突破点,无双也急了。

小白失踪,叶非墨也是知道分寸的,没告诉任何人,就和墨晨说了,回家就和叶宁远说了,希望他能帮忙找一找,叶宁远能用的资源,卡卡都能用,所以卡卡和叶宁远是一样的。

一共九天,找不到小白。

甚至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小白仿佛活生生地消失在世界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墨遥很平静,平静地思考着自己漏了哪里,平静地分析着谁最有可能在柏林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墨小白,且做得这么不动声色,墨小白的身份,那时候是国际巨星叶琰啊。

谁和一个国际巨星有过节,要如此费周折地抓他。

很显然,这和叶琰五无关,是针对黑手党的教父的一次行动,可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小白的身份,还能守株待兔,那么容易就带走受伤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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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和叶琰五无关,是针对黑手党的教父的一次行动,可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小白的身份,还能守株待兔,那么容易就带走受伤的小白。

一想到这九天里墨小白受过的伤,有可能遭受的虐待,墨遥连眼睛都不敢闭上,一闭上似乎听到墨小白喊他的声音,一闭上就看见墨小白带恨的眼光。

无双受不了,拉着云到外面问,“在柏林的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事?”

墨晨也出来,同样严肃地看着她,几天没合眼,墨晨和无双的情绪都不是很好,云斟酌着要不要说实话,无双一把揪着她的领子把她撞到墙上,掐着她的脖子问,“说,我耐心不多。”

云没办法,只好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无双不可置信之余又恨得咬牙,“妈的,这让人操心的臭小子…”

云说,“我们也没想到小白失踪,只是以为他和老大闹矛盾,不愿意理老大,所以才关机。”

“成了,别说了。”墨晨说,几天没洗头,头发都要揪在一起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到底谁抓了他,要干什么也不给个讯息,都几天了。”

白柳这几天养伤,养得特别好,黑手党的医生医术很好,药物也好,他脸上的青肿消失得差不多,弹伤也好了,回罗马后,他就没见过墨遥和墨晨。

医生说,墨家出了点事,需要时间解决,这段时间都不回城堡来。

白柳也乐得轻松,养伤,赏花,偶尔出去画画,日子过得也舒服,只是见不到墨遥让他有点失落,可他也没打扰墨遥,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

医院允许他下床的时候,他在城堡中一个人走做复健,这一次肋骨断裂要养半个多月,虽然能走动了,却还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也不能走得太久。

走了一会儿,就在暖房睡下了。

电话铃声响了,白柳慵懒接起,电话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问,“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一阵。”白柳说,那女人说,“给个准确时间,我好写报告。”

“不知道。”

“影子,别这么任性,多久回来。”温和的女生再一次响起,白柳缓缓说,“受伤了,请病假。”

“枪伤养这么长时间也该好了吧。”女人说,白柳说,“不是枪伤,被一个乱吃醋的小伙子给揍了,暂时走不动。”

“好吧。”那边挂了电话,白柳一个人在暖房里躺着,缓缓地睁眼看花房里的玫瑰,开得真艳丽,只可惜,墨家城堡的玫瑰开得热闹,却极少有人欣赏。

主人常年不在家,错过了最美的花期,倒是有点小可惜。

白柳想,回头他也要养这么一个大花园,墨遥似乎很喜欢这个玫瑰花园。

他说过,回罗马给他一个消息,如今人影都不见,太忙了。

忙得人影都没有,他答应过给一个承诺,他就等着墨遥给,不管是什么,他都接受,否则就这么走了,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墨遥如今是一头心思找小白,哪有时间儿女情长,他五天不眠不休,依然没有一点线索,第一恐怖组织卫星追踪不到。

说到情报网,不管再缜密的情报网都有一定的漏洞,比如全球定位系统,能追踪到人的具体位置,不管人在不在卫星下面,如今这个定位被破坏了,就是手机。而植在人体内的微型追踪器并没有这样的效果,因为长期要人的身体里面,自然不能放一个追踪器,要选择不伤害人身体的物质制作仪器,这样就很难保证会有很好的追踪效果,所以凡是人体里的追踪器都要出现在卫星能拍摄的地方,若非如此是寻不到人的位置。

倘若你能算计都卫星环绕的速度和经过的地方,精密地算计下也能避开,所以难免会有一些弊端,小白失踪后的前三天是最好的追踪时间,偏偏墨遥错过了,又被对方清楚了痕迹,所以找起来就更难。

科技这东西,有时候是互通的,他们有这样的技术,欧美等国家自然也有这样的技术,且不比他们落后,墨晨看这一次掳走小白的人做法如此利落,又如此熟知他们的技术和路径,很担心是政府行为,如小白若落到反恐组织手里,会比落到黑道的人手上要更惨。

他们不会拿小白和他交换什么,只会逼供,若是如此,过了十余天,小白没死也差不多了。

叶宁远和许诺在书房的电脑前忙碌着,第一恐怖组织在忙找小白,他们夫妻也寻机会帮忙,许诺大着一个肚子也没怎么顾得上辐射,双手不断地反恐内部每一道管卡寻找人。

叶宁远比墨遥和墨晨早一步想到是拥有无线资源的官方所为,只有他们才会有和第一恐怖组织相抗衡的技术,只有他们才能从柏林把一个人带走,神不知鬼不觉。

如今什么证据都找不到,索性就把怀疑的对象一个一个扫描追踪,总会有发现的。

许诺就发现国际反恐组织行动队最近出没频繁,可又无任务,所以她就盯上国际反恐,墨遥也同一时间盯上国际反恐,因为他们的嫌疑最大,他想来想去除了国际反恐,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在他们这样严密的追踪下藏了小白十几天。

许诺毕竟是前任国际反恐最高督察,对反恐内部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她效率要比墨遥高,叶宁远说,“我直接给副督察打电话问一问详细情况算了,反正都是越界了。”

“你问也没用,反恐最高督察和副督察虽然是一正一副,可权限不同,这样的内部机密,估计他也不知道,你问也无果,你让他查动了手脚被人发现,第一恐怖组织以后就惨了。”许诺说。

“当初就不该听你的建议,选他上去多好。”

“挺好的,当是历练。”

“诺诺,十五天了,会死人吗?”

“应该还能撑上四五天,如果小白骨头够硬的话。”许诺说,双手在国际反恐所有的秘密监牢搜查,都没发现人,她抿唇,“奇怪,会关在哪儿呢?”

“会不会弄错?”

“我也不知道,你让我想一想,这要弄错也有可能,毕竟大家都是常理推断怀疑,没证据。”许诺说,离开电脑前静一静,她也好几天都守着了,不过她会睡觉,孕妇不睡顶不住。

许诺怀孕以后经常腰酸背痛的,平时就侧躺着,坐着都难受,如今都八个多月了,肚子大起来,坐着更难受,她能躺下就躺下来。

叶宁远看她一眼,上了床帮她按摩,他的按摩技术自从娶了老婆那是有了质的飞越啊,那叫一个顶呱呱,许诺十分享受叶宁远的技术。

“这小宝贝太淘气了,竟然这么折腾你,等他出来我揍他。”叶宁远说,手伸进去帮她揉着肩膀和腰,笑得色迷迷的,“老婆,你怀孕后,皮肤变得更好了。”

许诺不回应,叶宁远歪着头笑着亲她一口,许诺尽量放松,人一放松,思路才能活跃起来,她真的尽力想每一处拘禁点了,可依然想不起来到底漏了哪儿。

“你说,会不会真的是我们弄错了,别不是国际反恐,白白浪费那么多时间。”许诺说,有些小担心,“小白这十几天一定是地狱走一遍了,我都有点担心抓他的那批人了。”

不管把人弄得怎么样了都逃不过墨遥的报复了,小白没了一根头发墨遥都要他们的命,真要是她的旧部,她还是有点小可惜的,都是人才啊。

“你什么都别想,我帮你按摩,你先睡一睡。”叶宁远说,许诺点头,他的手劲不轻不重,骨头都要暖和起来了,浑身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许诺真这么舒服地睡着了。叶宁远掀上被子盖着她,拨了一个电话,问,“怎么样,许诺离开后,有没有新设的拘禁点?”

“没有。”

“不可能,一定有。”叶宁远说,“你再好好想一想。”

“是真没有,会不会是猜错了,最近没什么特别的行动,都是对付中东的一些反恐活动,没有针对黑手党的,这个权限我还是有的。”

叶宁远说,“最近有人去柏林出差吗?或者是办事经过柏林的。”

“这倒是有,去了七八天呢,好像是追一笔流入柏林的病毒武器。”

“知道,把这几个人的资料发到我邮箱里来,我要详细的。”

“好。”

叶宁远放下手机后十分钟就收到一封邮件,他点开一看,又加密发送给墨遥和卡卡,他们是三个不同的频道追踪的,人多力量大。

773

美国,加州。

加州和墨西哥边界有一个小型的军用基地,附近种植很多灌木植被,方圆几十里无人区,最中心那一带被高压电网围住,这原来是陆军信息部的军用基地,后改成特种兵基地,最后又成了某一部分特工受训的地方,这里是一处很特别的受训基地,而很少人知道,这处基地下面有一个秘密的监狱。

美国很过政治犯,很多犯了大罪却不愿意招供,许多重要罪犯,特别是需要开口--交代某一部分事实的罪犯都会被移送到这里来。这是美国和墨西哥边界处不远,离墨西哥就两个小时的车程,出了事,人往墨西哥国界一仍完事,若真的出了事,上头压不住也有推卸责任的对象。

墨晨亲自坐镇西西里岛,墨遥和无双带着云和风四人亲自出马营救墨小白,他们没有探测到他墨小白的具体位置,只是猜测他很有可能就在这所监狱下面,墨遥已无法等他们确认消息,已得到大概消息就立刻飞来加州,叶宁远告诉墨晨,墨小白在里面的可能性很大。

墨遥和无双等人在灌木丛中行走,最后灵巧地穿过高压电网,他们都是全副装备,这基地不大,有一百多名特工,却是北约模式训练出来的特工,非常厉害。人多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墨遥没带太多的人,只是带了无双和身边的风云。几人躲在灌木丛中,墨遥用掌上电脑观察整个地形,从他们基地内部下的地图尚有一些错漏的地方,有些方位要靠自己肉眼观察才能寻好地方。

基地一共有六座高低不同的建筑物,墨遥把目标锁定在一座三层楼高的建筑物,根据许诺的介绍,这里通往地下监狱,嗯,这里的监狱建造的地下。且中间的建筑物一片漆黑,仿佛是一座废弃楼,其余几座大楼虽不是灯火明亮,可有几个房间是开着灯的。

风嘀咕,“美国特种兵什么鬼训练基地,荒凉荒凉的。”

无双一边开着自己的电脑选择狙击方位,一边说道,“这里以前是特种兵训练基地,后来关了一批政治犯得罪了人,被人给轰了,你看那边的大楼,坍塌一半了,地面上的毁损严重,政府索性就不花钱重建,把地点改成别的地方,所以慢慢的就成了特殊监狱。因为关着很多比较重要的人,所以表面上有特工留在这里训练,其实…这些特工都已经是成熟的特工,换言之,别轻敌。”

“明白。”风云异口同声说,墨遥把人着急起来,指着地图说,“这里通道只能过一个人,我一个人过去,如果小白在里面,我会通知你们从几号出口走。如果不在里面,我会很快出来。无双你选这里当狙击位,风注意操控这里的电力,控制地雷,云一会上这幢大楼,我要随时知道外面的情况。”

“明白!”他们四人一起出任务不算第一次,彼此配合也好,收拾好了,墨遥把装备都收到背后的装备袋子里,几人检查耳机正常后,分头行动。基地最高楼顶有两台照明灯,打出的灯光很远,且速度很快,如果被照明灯打到,人很快就会暴露,墨遥算计好时间,巧妙地接着灌木丛掩护,利用夜色绳索顺到东北角大楼下,他的身影很快就闪到大楼内,无双说,“你们各自小心,有时候马上联系。”

无双用扫描镜扫描了东面大楼,只有第二层有人住,六层楼其他的楼层都空着,东面大楼看监狱出口那里狙击视野是百分百,她和云都是这幢大楼里,不过她的狙击位在四楼,云观察在六楼。

云说,“二楼只有四个人,要不要先做掉。”

“没必要打草惊蛇,小白也不知道在不在这里,把人做掉如果被人发现就困死老大。”无双说,她和云顺着外面的水管爬上三楼,因为这一层楼人居住不多,侧面照明灯又打不到,所以无双和云轻易地爬上三楼,一人上了四楼,迅速定位,一人上了六楼。

无双从瞄准镜里看周围的环境,微微蹙眉,“老大,注意了,他们的警戒很放松。我查过这里,下面关押了四名很重要的政治犯,他们的警戒每天晚上都很谨慎,这么放松倒是让人起疑心。”

因为是公共频道,谁都能听到,云继续说,“西面大楼废弃,没人,北面大楼一层有十个人,二楼有十个人,四楼有十个人,其他楼层没人。南面大楼一楼好像在办什么聚会,人很多,估计有四五十人,往上每层楼有一个警戒口,没人巡楼。老大,监狱上层楼第二层有四个人,只有一道铁门,如果从铁门进,一定会惊动他们,不如你从公共事业管道进去,这里有一条通道你可以直接爬到监狱下面,出口在排污道,很容易上去。”

墨遥轻声说,“风去东北角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