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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去啊,是他不在!”

“你用不用脑子?像他那样的身份,怎么会去公共用的食堂,要吃饭,宿舍里叫餐就好了,就算非要去吃食堂的饭,不会让士官去打饭?分明就是故意支开你。”陈文媛眼里闪过一片精明之色,又往女儿脑门上戳了戳,“他不在自己的宿舍,你怎么不去阮红叶的宿舍找。士官不管到哪都是要跟着少将的,那士官却没跟着,将你支开,为了什么?说明寒熙就在那丫头的宿舍里,搞不好还过了一夜。”

“你说他们俩……已经……”她猛地站起身摇头,“不会的,寒熙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也是男人,更何况他们两人订婚那么久了,寒家的老爷子几次催婚,要不是寒熙和那丫头要读军校,婚礼早就办了,这在军校每天早也见,晚也见,都是年轻人,*说着就着。”

听闻,阮红玉眼里尽是浓浓的嫉妒,涂着丁香色的指甲狠狠地扭着裙摆。

她喜欢寒熙,从小就喜欢,可寒家老爷子看中的是阮红叶,早早就订下了这门亲事,但她觉得订下婚事的时候阮红叶才刚出生,有什么看中不看中的,完全是因为她是阮天启的女儿,如果她也是大伯的女儿,那么寒熙的未婚妻就会是她。

“寒熙肯定是被她勾引的,不要脸!”

“不要脸那也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能怎么样!?”

“我……”她涨红了脸,扭着裙摆的手就快将裙摆扯破了。

“所以我说你笨,谁都知道那丫头是寒熙的未婚妻,就是两人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有什么要紧的,恐怕寒家还乐见其成呢,就想那丫头赶紧生下曾孙。这寒家什么都好,就是男丁少,这一代也就两个孙子,一个是寒熙,一个是寒烈,寒烈是指望不上了,成天追求艺术,与油墨画笔为伍,寒熙呢,他是会继承寒家家业的人,他的儿子更是下一代的寒家当家人,这要是让那丫头生下了孩子,你说你还有什么希望吗?”

阮红玉急道:“我也要有机会啊!”

“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我早说了,对付男人就不能讲什么脸面,要紧的是比那丫头快,只要你先有了孩子,寒家人就不会亏待你。不过是订婚,取消了又能怎么样,而且你也是阮家小姐,娶你也是一样的,不过换个人罢了。”

“那……那……”听到要生寒熙的孩子,阮红玉脸就红了,跋扈的表情立刻变成了小女儿的娇态,“那……也要寒熙肯啊。”

“不肯,就用点手段。听妈的,男人啊伺候爽了,他什么都会听你的。妈是过来人,最知道男人软肋在哪里!”

因为她就是这么嫁到阮家的,她出身不够好是个陪酒女郎,如果不是阮天吉是个纨绔子弟,好的世家小姐瞧不上她,她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但也因为这个缘故,二房和三房的两位阮夫人都瞧不起她,从来不与她亲近。

早年外头对她的传言也不好听,说阮天吉会娶她是她的嘴上功夫好,这嘴上功夫自然不是说话能力,而是那种不可描述的嘴上功夫,事实是不是这样,只有她自己清楚,后来这个传言很快被阮家镇压,等生下长子后,她就被洗白了,再也没人提及过此事。

但,当年她对阮天吉用尽了手段是真的,为了能进入上流社会,过豪门奶奶的生活,没少好好伺候他,怎么爽就怎么来,阮天吉也就被她拿捏在了手心里。新婚的那几年,阮天吉就没在外头玩过女人,对她死心塌地,只不过后来,她有了儿子,还是那么出色的儿子,她就不对阮天吉那么火热了,一颗心都扑在了儿子身上。

正因为自己出身不好,阮天吉又是个混吃等死的孬货,她不得不为女儿的将来着想,心心念念要给她寻一门好亲事,不容许女儿嫁得比其他阮家的女儿差,这也源于她对女儿的一丝愧疚,自己曾经是酒家女,这么不风光的履历,女儿就算是阮家的正经小姐,那些高官的夫人也不会喜欢,女儿将来顶多嫁个二流的政府官员。

可是阮家其他小姐嫁的是什么样的人家,不是内阁高官,就是和阮家门第持平的人家,尤其是阮红叶,寒熙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副总统。

她如何能让女儿日后回娘家的时候需要抬头仰望自己的堂姐堂妹,这样的憋屈和苦她已经受够了,不能让女儿和她一样,她要女儿日后的日子比她精彩一万倍,要让她的那些堂姐堂妹们羡慕她,仰视她。“妈,瞧你,越说越不正经了。”

“我说错了吗?不这么做,你拿什么和阮红叶争,不说她是你大伯的女儿,就是你爷爷那么多孙子,为什么最宠她,不就是因为她巾帼不让须眉吗?可是女人要那么强干什么,最重要的是抓住男人的心。听妈的,你要想得到寒熙,就不能光死缠烂打,要用脑子,还有手段!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然后怀孕,怀孕是顶顶要紧的,这样你才有机会。”她将女儿的手放在手心里拍了拍,又道:“今天的事,阮红叶既然插手了,寒熙肯定会知道,你必须得弥补!不能让他认为你娇蛮任性。女人一旦娇蛮任性,不识大体,再漂亮,男人也会敬而远之,这一点你要记住。”

阮红玉一听,急了,急得五内俱焚,“那完了,阮红叶肯定会抹黑我,我……我去和寒熙解释!”

“回来!”陈文媛将她扯回来坐下,“你去解释就是越抹越黑。”

“那怎么办?”

陈文媛蹙眉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有办法了!”

阮红玉急道:“什么?妈,你快说!”

“那个被你欺负的人不能是个好人!”

阮红玉显然没听懂,一脸迷茫。

陈文媛笑了笑,一脸的算计,“傻丫头,还是让妈妈来教教你怎么做吧!”

知道阮天启为什么那么疼爱阮天吉这个孬货吗?那都是她在背后出谋划策的。

尤其是那一次,阮天启被人暗杀,子弹都到跟前了,是她狠狠推了一把阮天吉,让他挡下了那颗子弹,自那之后,阮天启就处处护着阮天吉,什么都帮他担下,这才有了阮家四房现在的日子。

若要问她,当年那一推,老公死了怎么办?

死?

呵呵,死了更好,那样阮天启会很内疚,对四房会更加的好。

她使了那么多手段,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成龙成凤,现在儿子是不用担心了,就是这个女儿,真是被她宠坏了,只知道任性跋扈,却一点脑子都没有,若她不在背后提点一二,她怎么和阮红叶争。

“红玉,你这么做……”

过了一会儿,母女两人对望一眼,脸上尽是阴毒之色。

哎,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群女人,当她决定要得到一个男人的时候,就没有她跃不过去的围墙,没有她推不倒的堡垒,也没有她抛不下的道德顾虑。

事实上,上帝都管不住她。

这又是一对何其操蛋的母女呢?

**

另一头的烤肉店里,肉香满溢,酒酣耳热,配上烤盘里滋滋响的烤肉声,尽是食欲的诱惑。

“老板,再来一盘雪花牛肉,不,来两盘!”红叶扬手吆喝。

“不用了,够了,吃饱了。”

妖娆对于烤肉实在没什么兴趣,吃了几块就饱了,但小符太有兴趣了,嘴里都塞满了,咽都来不及,已经觊觎着烤盘里还没熟的那些了,听到红叶又叫了两盘,赶紧给她满上啤酒。

“红叶大大,喝酒,喝酒!”

“谢谢啊!”红叶看向妖娆手里的可乐,“你真不喝酒?”

“我还没满十八岁。”

未到喝酒的年龄,怎么可以喝酒,虽然饭店卖酒不会查身份id,但贵在自觉。

“那我和小符喝,来,小符我们干杯!”

“好,好!”

这两人都是满了十八岁的,只不过小符脸圆,看上去比妖娆年纪还小。

服务生很快送来了两盘雪花牛肉,据说这些红白相间,状似大理石花纹的牛肉产自阿尔卑斯山,是喝啤酒长大的牛,妖娆不由想起阮红玉说的那双用四岁小公牛的皮做的皮鞋,不禁笑了笑。

“你笑什么?”

红叶翻着烤盘上的牛肉,高热下,雪霜一样的脂肪化成了油水,浇灌在紧实的肉块上,油光油光的,将小符流口水的嘴脸都映了出来。

“想到你那位堂姐了。”

红叶给了她一记白眼,“想她干什么,影响食欲!不许提她。”

“对对对,红叶大大说的对,那就是个疯婆娘。哪比得上红叶大大,说她是你堂姐,我都不能相信。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红叶大大你比她漂亮一百倍,不对,一万倍。”

“这话我爱听,哈哈!”

妖娆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小符,有人请她吃那么贵的牛肉,丑八怪她都说成天仙。

小符不仅嘴甜,还一脸狗腿,抢下烤肉的活,殷勤地替红叶又烤肉又夹菜。

这一顿饭下来,妖娆和红叶也是相谈甚欢,从一开始的嫌弃,你追我赶,互相看不顺眼,直接上升到了密友。

真是应了一句话,没什么是一顿烤肉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来一顿。

妖娆发现红叶除了那股子阴魂不散和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外,是个极为爽朗的姑娘,大方,热情,正义感十足,还有……十分要强。

这个要强,也正是她阴魂不散的原因。

在她的认知里,强大的人就不该藏着掖着,就应该大大方方地展露出来,让所有人知道他是个强者,从而不会小觑他。这个强大也绝不是仅仅很会打架的意思,而是能力、品性、精神、道德都要具备的强大。

她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对于妖娆的装弱很不能理解,于是就卯足了劲儿想逼出她真正的实力。这感觉就像是一个英雄不想另一个英雄埋没了才华,非要逼着他一起闯天下一样。

吃饭的时候,她们谈了很多,从她的话里字间,妖娆也了解到了她这样的性格是哪来的——家庭环境。

她的父亲是阮家的长房嫡子,肩负着掌家的重任,却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虽说男女平等在这个时代已经近乎完美了,但一些豪门贵胄依然深受儒家的思想,那就是长子嫡孙。

古来,儒家的文化就是立长和立嫡,帝王之家的皇位继承也是这样,但在看历史的时候会发现那些个长啊嫡啊,似乎都不是什么好鸟,往往是弟弟更好一些,就是所谓的贤。

但为什么在历史洪流中,仍然会选择立长和立嫡呢,难道古人都是傻子吗?

当然不是,古代实行的嫡长继承制度,不要觉得这个制度很荒唐,其实这都是血的教训,嫡长很清楚,但贤明说不准,你说他贤,我说他更贤,贤明如何比较,搞不好要打上一架,最后痛定思痛总结出来,还是嫡长继承安全啊(虽然还是有例外的)。

简单的说就是方便,但不知怎的,之后的人就把长子嫡孙这个问题看得特别重,好像没有长子嫡孙,家门会垮一样,这就成了阮红叶心里的一根刺。

她的爷爷小时候抱着她就会时不时念叨一句,红叶啊,你要是个男孩该多好。

她其实也想啊,可她能怎么样,出来的时候就是忘了按茶壶嘴呀,总不能回娘胎里重新走一遭,装好了茶壶嘴再出来吧,没这机会了。

除此之外,阮家长房没有儿子这个问题,和她老爸阮天启的痴情也有关系,他爱上了一个身体不好的女人,还爱得死去活来,因着身体不好,阮家长房夫人好多年连个蛋壳都没生出来,由于深深眷恋着这么一块贫瘠的盐碱地,什么施肥浇水都成了无用之功,别说生了,怀都怀不上,几年下来颗粒无收,那时二房三房四房,孩子已经蹦出了好几个,后来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个神医,终于让阮夫人怀上了,但是怀得惊心动魄,在床上生生躺到孩子出生。

这孩子就是阮红叶,就是没带把。

那是不是可以再生一个,很抱歉,阮夫人生娃的时候大出血,子宫摘掉了,没这个可能性了。

对于阮天启这个责任心超重的男人来说,他觉得自己严重失职了,愧疚心也就特别浓,一浓就老觉得对不起家里人。

这让阮红叶很不好受,所以她处处要强,处处展露才华,为的就是让他爹少愧疚一点,也为了给长房长脸,意思就是不要以为没有儿子,长房就不行了,更不要以为阮家没有长房嫡孙就会垮掉,还有她。

说起来也是不容易,也多亏了阮夫人这块盐碱地开了天眼了,竟生出这么个体魄强健的女儿来,不然要像她那样身体孱弱,阮红叶还不把自己给弄夭折了。

因为要强,她的成长轨迹和阮家男孩没什么不同,会下地走的身后,已经开始玩枪了。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被寒老大爷看中的,但事实证明虎父无犬女,她也真是寒家要的那种媳妇——打仗能陪着丈夫上战场,又能震慑门庭,就是哪天寒熙不小心被人暗杀嗝屁了,相信她也能一手将孩子拉扯大,继续光耀门楣。

她的要强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家族,简单说就是一种为了保护而不得不强大,恰恰与妖娆的理念背道而驰。

这世界很多人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跟自己太过不一样的人。

你太坏太怂他们会灭你踩你,你太好或太强他们也不放心,他们会打压你,疏远你,只有跟他们差不多了,他们才能安心接受你,到那时你是好还是坏,他们反而不关心了,所以要想保护夜家的两万族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自己伪装得和这些所谓的别人一样,只有这样才能过逍遥日子。

古往至今,有太多强大或是聪明的人被当做异类,然后被世人所魔化,女巫被烧死,说地球是圆的人也被烧死了,这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夜家人或许强大,但并不是铜墙铁壁,一样挡不了子弹,是血肉之躯,整个世界有三亿多人,所谓的‘异类’占比又有多少,打起来又会如何?

别说铜墙铁壁了,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异类’们。

所以,庸庸碌碌是最好的保护色。

可惜她不能和红叶说的太详细,但这个朋友是交上了。

酒足肉饱后,三人就回了军校,出了电梯走到走廊,正要摸钥匙卡,妖娆抬头一瞥就看到了夜辰盘腿坐在她的宿舍门口,靠着门板,好不惬意地吞云吐雾,身旁放了个烟缸,里头全是雪茄烟蒂,数数七八根是有的。

可见他等了很久了。

“回来了?”

他正在点烟,俊颜在一片模糊的烟雾中,英俊冷漠,晦暗不明。那双眼睛明明没有在看她,却让她头皮发麻。

“你怎么在这?”

他面无表情,英俊的容颜上看不出喜怒,“等你!”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打了又能怎么样?打了你就能回来了?还不是说自己忙,说自己要照顾朋友,不肯见我,逼着我走,既然如此,干脆不通知你,这样你就措手不及了。”

妖娆无语,他还真是耐心好,也就今天临时起意和红叶吃饭,要是平常,他也不会等那么久。

“为什么要抽烟?”等就等,何必危害自己的肺。

“给你个警告,等得越久,我的肺损伤越大,要是肺癌了,就是你害的。”

这种警告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你变态啊!”

他耸耸肩,承认了。

妖娆对着天花板很无奈地翻了好几下白眼,然后用钥匙卡打开了门,开门前,她警告道:“进来归进来,不许动手动脚,更不需将我摁倒在床上,还有……把衣服脱了,都是烟味。”

他迅速脱了衣服,然后一脚将门踹开,脾气很燥啊。

“我就答应最后的,前头的那几个是你的问题,不许我动手动脚,可以打断我的手和腿,不想让我摁到在床上,可以参照上一条。”

妖娆:“……”

和变态不要较真,那只会让他更变态。

这时候她突然有些想念白天的夜辰,话说回来,那家伙自从上次要她滚以后(人家明明说的是走)就没再联系过她,连短信都没有一条,知道他们是两个人了后,为了不让他们掐架(一个肉身,打架就是自残),她手机就没设定过关机,24小时开机,一度还以为手机是不是坏了。

正想着,后头的人就抱了过来,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妖娆,你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是想让我将你摁倒在走廊上吗?”

妖娆:“……”

无语问苍天啊,这是从哪招来的魔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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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二更,但今天是8000更,你们就将就一下的食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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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宠不休:军爷的神秘娇妻》

她是军政世家沈家的大小姐,容颜绝世,气质清冷,是家中人手心里的宝,却不受亲生母亲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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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奶奶的遗愿,她以闪电般的速度嫁给了他,原本以为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婚姻,却没想到迎来的是他的极致宠爱。

(一对一军婚暖宠文,男女主身心干净,欢迎跳坑)

第61章 Part 060 两个人用同一招

这一夜,夜辰非但没断手断脚,还着实发泄了一把等久了的燥火,对着妖娆吻、咬、啃、摸、揉,使劲了手段。

妖娆到了半夜忍无可忍地将他踹下了床,提了提已经快露出屁股的睡裤,用枕头狂抽他的脑门。

你说这人,吻就吻了,摸就摸了,为什么非要脱她衣服,脱了她的,自己也跟着脱了,脱得跟出生的婴儿一样,光溜溜的。

“你把衣服穿起来。”

“热!”他被枕头抽得头发凌乱,坐在地上更显狂魅。

“那就睡地上!”她捞起被子盖住自己。

自己有豪华‘大别墅’不住,非要过来住她的‘贫民窟’,普通学生的宿舍卧室就一张行军床,宽度1米2,一个她还好,加上他就不够了,虽说他体弱多病,身体难免单薄了些,但身高摆在那,一米八八的个头,挤这么一张小床,不嫌自己卷成虾米,也要顾及一下她啊,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她睡,擦枪走火了算谁的。

“我是病人,着凉了怎么办?”

“那回你的大别墅去,有龙床不睡,睡破床,我看你是脑子病糊涂了。”

他站在床边不动,往她身上投下了一片阴影,过了一会儿,他开始玩起打火机了。

咔嚓,咔嚓!

*裸的要挟。

妖娆坐起身,怒瞪道:“肺是你的,不是我的。”

他勾了勾嘴角,“你在意就好!”

无语啊,好想死啊,她就这么被吃得死死了啊!

她咬着牙挪了挪屁股,让出一片床上江山,撂下狠话,“不许再动手动脚,否则我亲手摘了你的肺。”

他上了床,乖乖地躺好,一动不动,但顶多三分钟,三分钟后故态复萌,吻、咬、啃、摸、揉,还专挑那敏感的地方。

过了二十分钟……

他抬头,脸上*满满:“妖娆,你大腿内侧怎么会有一块像吻痕一样的胎记?”

啪!

枕头砸到他脸上,然后又是一脚,他又坐回了地上。

她满脸通红,急急地将睡衣穿起来,他跟只乌龟一样爬上床,“我不问了,继续?嗯?”

她长腿一伸,用白嫩嫩的脚底板盖住了他的脸,“滚!”

他还真滚了,不过是滚下了床,然后像乌龟一样爬了上来,扯着她的裤子不让穿,她又将他踹了下去,这样来回了几次,直到她决定自己睡地板,他才罢手,将她抱回了床上,哄了又哄,结果将她哄睡着了。

翌日,妖娆醒来,他已经不在了。

正常,他是不会允许白天的自己在这间屋里转悠的,早上七点前必定离开。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去了盥洗室洗澡,对着一人高的镜子发现屁股上多了一枚牙印,不对,是两枚,一边一个,相当对称,顿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蹲在地上使劲捶地。

昨晚,她不许他在能看得见的地方(比如脖子))种草莓,于是他就选了这么微妙的地方吗?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这个混蛋!

她恨得牙痒,习惯性地磨起了牙,但一看到牙印,脸就燥了,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克制自己别冲动地将镜子砸了。

洗完澡,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卧室,叮的一声,手机来了封短信,她腾不开手,语音呼叫了一下,手机虚拟屏幕自动打开,来信人是红叶。

两人昨夜相谈甚欢便彼此留了对方的手机号码,但她给红叶的不是夜辰的号码,是军校专用的,每个学生都会有,特制的卡号,有加密措施,在军校期间会作为军校联系的指定号码,上课日程,学校活动,都会通过它来通知到学生。

为此,张凡和苏文也买了手机,商店街就有卖,尽管买的是最便宜的型号,仍是让两人心疼的吃不下饭。所幸夜辰给她的手机可以双卡双待,她也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她声控打开了短信,漂浮在空气里的虚拟屏幕上写着:“我那脑子进水的堂姐要向你赔罪。”

赔罪!?

昨天喊打喊杀,一副死也饶不了她的模样,隔了一晚上说就不计较了?

短信下方还有内容:

她还给你准备了礼物,是什么我不清楚,她缠了我一个晚上,非要我联系你。

竟然还有礼物?

这转变也忒快了吧!

这是过了一晚上,人格都变了?

她用毛巾揉着头发,开始思考一个跋扈无理的女人是经受了什么刺激才能转变成这般。

她利用声控功能回复了短信:赔罪接受,礼物不要。

短信发出后,不过一分钟就有了回复: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帮你回绝她。

妖娆发了个笑脸过去。

事了后,她发现信箱里还有三条未读短信,一条是张凡发的,一条是苏文发的,还有一条是小符发的。

前两人发的是:牛肉太好吃了,谢谢小娆。

小符是:小娆大大,我拉肚子了。你这有药吗?

发送时间是早上六点。

她看了看钟,刚过七点,赶紧从抽屉里拿出治疗腹泻的药去了小符房里。

小符拉了一夜,整个人虚脱了,是挂在门把手上给她开门的,一张青白交错。

“你怎么不去二楼的医务室?”

“腿……腿软!”

妖娆倒了水,掰了一颗药丸子给她,“赶紧吃,要是没用,我们去医务室。哎,你这丫头,说你什么好呢,让你贪吃,吃出问题来了吧?”

她吞了药,抖着唇皮子道:“不……不后悔!”

“好,不后悔,下次继续。不过小心把命搭上。”严重脱水可是一样会死人的。

“我上床躺一会儿……”她步履蹒跚地抚着墙走。

“我扶你。”等她躺上了床,妖娆又叮嘱道:“早饭就别吃了,清肠!”

她点点头。

确定她没事后,妖娆去张凡和苏文那,三人结伴去食堂吃早餐,刚点完餐,手机就响了,是红叶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她就在那哇哇的叫。

“小娆,我根本就没法和她沟通,她说你不收礼物,她就去死,我和她对喷了半个小时,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妖娆将餐盘递给张凡,示意她帮忙端到座位上去,自己则出了食堂,继续和红叶说话。

“她脑子看来是真的进水了。”

“可不是吗?你说她怎么突然就改性子了。我从小被她欺负成那样,她也没向我赔过罪。真是反常。”

反常即是妖啊,可是妖从何而来?

妖娆笃定里头大有文章,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问你,在军校有没有什么人是她特别关注的,比如说喜欢的人……”

红叶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昨天她欺负我和小符的时候,趾高气扬,半点没将我们放在眼里,恨不得将我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可现在如此急于赔罪,说她是良心发现,你也不信吧?”

“肯定不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她。”

“既然不是良心发现,那么就是想要做给什么人看。你觉得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她放下尊贵和骄傲,向我这个贱民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