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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已至此,刘二柱又不能坑姑娘,不好否认这些说法。

他只能一脸稳重地说:“我们松梗大队力争上游离不开每一位乡亲啊,我也是其中的一颗螺丝钉。我肯定继续上进,争取当车轮子、当车龙头,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才好。”

不可能的,当零部件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刘二柱同志就想舒舒服服当个人,等他成了家具厂正式工,弄到房子把红子他们接上来,他这辈子就圆满了。

“说的好啊,刘二柱同志!”

不知刘二柱内心的公社领导激动地鼓起掌来,大赞他思想觉悟高。

刘小麦从善如流,跟着公社领导把手巴掌拍得噼里啪啦响。

周围的人离得近的知道一点情况,离得远的不明所以,但都不耽误他们鼓掌。

都在夸刘二柱,从他的头发丝夸到脚板底,汇成一句话,就是特别优秀,把张秀红都整懵了。

她怀疑地看着刘二柱,真的吗,这个刚刚还在青蛙跳的男人如此的优秀?

“红子啊,你家二柱……”

有人欲言又止看着她,张秀红立刻把下巴一抬:“我家二柱,确实是个优秀上进的男人。要不然我年轻的时候也不可能看上他,那时候想跟我处对象的人能从队里排到县供销社。”

……以上纯属胡诌。要不是看在刘二柱耳根子软,能给她当牛做马,她怎么可能嫁到老刘家,给刘老太当儿媳妇。

但是现在就不用提了。

张秀红两只眼睛满满骄傲地凝视刘二柱。

刘二柱感受到了,他腰板挺得跟行伍出身的吴国安一样,显得特别有精神有力量。

他诚恳地说:“我媳妇也是一个思想觉悟很高的人,高县长下乡走访,都给她翘大拇指。她非常上进,撑起了我们家半边天,我从她身上学到了很多。”

“就是张秀红同志吧,我早就关注到她了,从她很久之前上报纸,我就知道你们队里有这么个人才。”

公社领导感叹:“我就等着亲手给她发劳模奖状了。”

刘二柱:“!”

喜事啊,这个是喜事啊。

看着他这惊呆了的神情,公社领导直乐,又招手让刘小豆和刘小虎过去。

刘小豆和刘小虎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张口就是:“爷爷好!”

刘二柱瞪眼:“错了错了……”喊领导啊你们这两个小傻子。

“没事没事,爷爷就好,喊爷爷就很好。”公社领导摆了摆手,平易近人地跟刘小豆刘小虎交流了两句,问他们两个上学后学到了什么。

两只小牛犊居然还背了一首讴歌祖国的现代诗,这些都是他们从收音机里面听到的。

公社领导惊喜地鼓掌,夸他们博闻广识。正巧松梗大队的大队长吴国安也过来了,公社领导张口就道:“你们队里还需要什么表演,让这两个孩子上台背诗就很不错了。”

吴国安:“……主要是我们队里人才太多。”

把他给折腾的焦头烂额,实在难以消受人才恩。

公社领导眼尖道:“你不要太骄傲了,要再接再厉,大庭广众之下就不要偷笑了。”

只是因为数不尽的磨难在嘴角抽搐的吴国安:“……”

太难了,他真的是太难了!

公社中学的人来得越来越多了,别的大队也是成群结队过来的。比较阔气的如坝子大队,都穿上了特别的表演衣裳,胸前别着小红花,搞得像是来接受表彰一样。

张秀红看的眼酸:“他们是觉得他们稳了吗?”

毕竟最后评了最优后,确实公社有表彰的。还能代表公社,去参加县里的汇演。

安文玉坐在她旁边,她几乎是黏着张秀红,很怕跟生人眼神对上。

“不会的,我们比他们好。”安文玉声音不大,语气倒是坚定。

李主任刚刚抽了签回来,耷拉着脸,看起来情绪不高。

“我怎么就管不住我的这只手呢!”李主任痛声道,“我想着抽个好的,结果它非得给我抽个坏的。”

抽的是上台表演的顺序,李主任手太黑,抽到了最中间的次序。

这可不好啊,表演要么前要么后,在中间是最没存在感的。

李主任灰心丧气。

“没事的没事的,”刘小麦牵着大妹小弟走过来,“李主任,我相信我妈的能力,戏好可破。”

张秀红:“……”

实不相瞒,她自己都不是很相信自己呢,她有什么能力哦,连这些字都是临时抱佛脚学的。

但是一到台上,马上不一样了。

张秀红一身的浩然正气,跟“何春强”针锋相对的时候,又充满杀气,场面一下子热起来了。

唯一一处忘词的地方,被张秀红灵活地用俚语带了过去,惹得台下的观众们哈哈大笑。

“何春强”为非作歹的时候,台下观众都气得不得了,恨不得对着他吐口水。

张秀红痛骂“何春强”、救出“安文玉”的时候,台下观众的心都紧紧拎着,生怕她出师不利把自己搭进去。

“何春强”丑恶的面目暴露,被大队长交给组织惩罚的时候,台下观众都在欢呼恶有恶报。

最终,松梗大队勤劳勇敢的乡亲们都过上了幸福平静的生活。

一出戏尽,底下默了几秒,才开始掌声雷动。

刘小麦看到,坐在最前面的公社领导都擦了擦眼睛。

她就知道这波稳了。

古往今来,大家果然都喜欢看小品。就像春晚的节目那么多,热度最大金句最多的,往往都从小品节目里出来。

相对于其他大队的歌舞,松梗大队这个小品表演必然要鹤立鸡群啦。

张秀红同志这下在队里妇联站得更稳了,真好。

今天的风光必然都属于小刘家!

刘小麦美滋滋地嗑糖果,就感到她周围多了一道人影。

一扭头,她和何在洲的目光对上了。

刘小麦:“……”

何在洲:“……”

她抬眉示意。

他面无表情。

“行了行了,见者有份见者有份。”刘小麦分给他一颗糖果,“别让小豆小虎看到,他们在换牙,不能吃甜的。”

刘小麦义正言辞,说的跟真的一样。

“哎,我可真是一个大方的人。”她想想又喟叹,“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攒钱买的啊。”

何在洲马上伸手,把她手心的糖果取走,温热的指尖跟她的手心一触即离。

刘小麦:“……”

何在洲在她旁边坐下,和她一起看台上的表演,眉头轻轻蹙着。

“越来越不好看了。”

“很正常,毕竟最好看的我们都已经看过了。珠玉在前,后面的就随便看看吧。”

刘小麦就当成观察七十年代风土人情,摆正这种心态后,看的时候就能挖掘出一些趣味。

比较无聊的就是太样板化,唱的跳的都差不多,担得起千篇一律这四个字。

何在洲突然问:“刘小麦,你想去看看徐爷爷吗?”

哪个徐爷爷?也就疑惑了一瞬,刘小麦马上想到了是谁。

那个在废品站最初帮助她、给她找来满满小学课本的老爷子。

日子稳定后,她一直想着过去拜访他,可惜一次次没行成。刘小麦有点唾弃这样的自己。

她马上道:“我很想去,他愿意接受我这个陌生人的拜访吗?”

“你不算陌生人,徐爷爷很关注你的。”何在洲弯了弯眼。

“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但是空手去就不好了。何在洲空手,那是因为他跟徐老爷子太熟了。刘小麦空手就说不过去了。

她跟刘二柱说了一声,然后把他们买给刘小豆刘小虎的鸡蛋糕提走了。

刘小豆和刘小虎:“……”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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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第138章

何在洲也不是当真空着手, 他背着一个挎包, 里头装着一些书和资料。

徐老爷子的小院子里放着一张桌子,何在洲就从挎包里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外语书籍……还有他翻译成中文的草稿。

刘小麦趴在桌边看, 小脸蛋上笑盈盈的, 然后看着看着眼睛越睁越大。不对劲,何在洲不对劲起来了。

这些都是什么大宝贝哟, 怎么说掏出来就掏出来了啊。

刘小麦皱起来鼻子端详何在洲。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何在洲一本正经,把东西整整齐齐叠在桌子上, 轻轻推到对面徐老爷子身前。

“徐爷爷,这些是一部分, 辛苦你检查了。”

——这些是一部分?

刘小麦敏感地捕捉到关键字眼, 看看何在洲,又看看徐老爷子。

这两位在打什么哑谜哦。

徐老爷子家的小狗黑子很懂事,不去打扰那一老一少, 很给刘小麦面子地蹲她脚边, 竖着尖尖的耳朵, 快活地摇着尾巴, 跟着刘小麦的节奏,一会儿看看何在洲, 一会儿看看徐老爷子。

刘小麦:“……”

徐老爷子看到直乐:“这姐弟俩处的真不错。”

姐弟俩??

刘小麦惊了,她这是又收小弟了啊。王林林知道他多了一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吗?

何在洲轻笑:“两个都是自来熟。”

…………性格还对上了?

刘小麦低头看看黑子, 黑子抬头看看刘小麦,大眼瞪小眼对了一会儿,“嗷呜”一声, 黑子害羞地把狗头扭了回去。

刘小麦捂住心口:“黑子这是相中我了?”

徐老爷子笑眯眯道:“是啊,小麦丫头,黑子喜欢你呢。”

刘小麦受宠若惊:“黑子真有眼光,可惜我都没带上门礼给它。”

徐老爷子看着黑子的目光就好像是爷爷看孙子:“你陪他玩玩就可以啦。黑子不馋,就是太调皮,太活泼。”

可行!

遛癞.蛤.蟆她都敢,遛狗她必然在行。

刘小麦信心满满地牵着好兄弟出去溜达了。

院子里,何在洲一直目送她出门才若无其事收回眸光。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徐老爷子那双含笑的眼。

“徐爷爷?”何在洲一脸淡定,丝毫不慌。

徐老爷子喟叹一声:“小洲啊,你今天十三了吧?”

“是的。”

“十三岁,也不小了啊。真是一晃眼的时光,你已经这么大了。”徐老爷子悠悠道。

“徐爷爷,你想说什么?”何在洲眼睑垂下又抬起。

徐老爷子耳聪目明:“我想说什么,我想说你耳根红了。”

“……我没有。”

他的耳根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耳根呢?

“行行行,没有没有,是你徐爷爷我看岔啦。”徐老爷子从容地略过这件事,开始给他指导翻译内容。

有什么可嘲笑的呢,又有什么可惊怪的呢。

十三岁的半大孩子,跟喜欢的异性当同桌都会脸红,而何在洲,他还想着跟刘小麦当好朋友呢。

这种不知道从哪里产生、莫名其妙的害羞感萦绕着他,让他无法处理、无人诉说。而看看刘小麦,她居然宁愿跟狗子玩也不想陪他,何在洲更是从来没看到刘小麦耳朵红。

怎么会这样?

何在洲遇到了无解之难题,是不是等刘小麦到了十三岁,她才会像他这样耳朵红?

缓了一缓,他认真地看着徐老爷子:“徐爷爷,您之前说的对,我必须上学。”

徐老爷子一怔,旋即笑起来。

“小洲,你终于想明白了,好在还不算晚。你有天赋,只有通过学校里的系统学习,才能成长的更好,最终实现你的梦想……我最担忧的事情,就是你因为我从前的经历对学校介怀,那种思想才是错误的。”

何在洲抿了抿唇:“我以前太狭隘了。”

他的妈妈想回海市,刘小麦想去外面读大学,他却觉得苟且偷生在这一隅就可以了。他错的太离谱。

徐老爷子开怀道:“你不要担心你家的成分拖累你,我有一些旧友,他们的推荐信在这个地方应当还是好用的。”

他们这边才把何在洲的未来安排上了,刘小麦那边回来了。

刘小麦气喘吁吁,人要散架了。

哪里是她遛黑子,分明是黑子遛她!

“徐爷爷,黑子它……它有点狂野啊!”

绝了绝了,刘小麦都不想回忆刚刚的惨烈场景,她只能说她跟黑子这脆弱的姐弟情到此为止。

这狗子哪里是用调皮和活泼可以形容的哦,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以前绳子在何在洲手里的时候,黑子乖巧的要命啊。

莫非狗子也晓得看人下菜?

欺负她亚健康的身体状态?

刘小麦鼓着脸看着黑子,黑子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兴奋围着她转圈,亲亲热热的。

“小麦丫头,黑子这是认可你了啊,它喜欢你呢。”徐老爷子帮他孙子解释。

真的吗?

刘小麦来劲了,干了无聊大人最喜欢干的事情。

她指了指何在洲,又指了指自己,然后蹲下来和黑子谈心。

“黑子黑子,你喜欢哥哥还是喜欢姐姐?”

这就有点狂妄自大了。

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姐姐怎么可能比得上情深义重的哥哥。

上一秒还冲她摇尾巴的黑子下一秒就转了身,直扑何在洲。

刘小麦:“……”

“徐爷爷,黑子真的成精了!”

徐老爷子一脸严肃:“瞎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何在洲悠哉悠哉地冲刘小麦抬眉尾,正准备俯身逗黑子,就发现他的裤腿被黑子咬住了。

“呜~呜~”

不舍得松嘴的黑子从喉咙里发出喊话声。

刘小麦高兴了:“何在洲,黑子是不是在跟你发火呀?你怎么得罪它了?”

“……”何在洲好脾气地哄黑子,跟它打感情牌,“黑子,松松口,哥哥带你出去玩。”

黑子牙就像黏在他裤腿上了,死活不松口,后腿甚至往后退,一副要何在洲跟他走的样子。

何在洲的那张小白脸都有点变黑的倾向了。

“小洲,给黑子一个面子吧。”徐老爷子是一个立场很歪溺爱孙子的老爷子,“你是当哥哥的,多让着黑子一点。”

何在洲没法子了,只能站起来,动腿了。陪着黑子玩。

刘小麦开心地笑,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

然后……

诶??

何在洲怎么在她面前停下来啦。

“嗷呜!”

黑子干成了一件大事,利落地把何在洲裤腿一松,撒开腿围着两个人跑,快乐地汪汪叫。

那意思刘小麦都听懂了。

本狗子一碗水端平了吧,绝对端平了!

刘小麦无语嘞,她看看何在洲。

何在洲冷静地把手里的书递给她。

好厚一本哟,刘小麦一翻,震惊了,都是题目,都是中学的题目啊。

“这些都是往年中考的题。”徐老爷子说。

七十年代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给她了?

作为一个学霸,一个追求上进的人,刘小麦要微笑、要激动、要喜极而泣!

回去就折腾王林林!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这章短小……但是我凌晨还会更第三章 ,大家明早见呀!

感谢斤斤计较军军、壹号荒家法庭、染、Osow冬果投喂地雷,啾咪~

一百三十九第139章

刘小麦抱着的不是书, 是沉甸甸的知识。

她感谢徐老爷子, 徐老爷子就摆了摆手。

“小麦丫头,你这回谢错人啦。有心的是小洲, 他托人在省城给你找到的。”

——省城!

看不出来啊, 何在洲,你居然有点人脉。

刘小麦佩服地赞叹他:“感谢你, 你简直是我的革命战友!”

何在洲看她一眼,偏过脸去:“刘小麦, 你已经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初中生了,不要总是用词不当。”

用词不当?

她什么时候用词不当了, “总是”又“总”在哪里哦。

但是何在洲今天是大爷, 刘小麦心情很好地顺着他:“说的是说的是,我肯定认认真真刷题学习,提高我的文化水平。”

“……”

此话一出, 莫名其妙的, 何在洲居然自个儿又委屈起来了。

刘小麦无语了, 不愧是何在洲, 总是让她长见识。

这可是七十年代啊,男孩子们以皮、淘、混为第一要义。何在洲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动不动搞出这么个小白菜地里黄的样子。

偏偏刘小麦刚拿了人家给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又不能不问他。

“……何在洲,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黑子蹲在刘小麦脚边, 冲何在洲“汪”了一声。

刘小麦嘴角一抽:“你看看你这样,连你弟弟都搞不懂你了。”

何在洲一副知耻而后勇的样子,认真地开口了:“刘小麦,我会上学的。”

他现在有文化有水平,他都能帮忙译书挣钱了,可是他没有上学,从学历上看他还是个文盲呢。

被刘小麦激到了,他必须上学。

“刘小麦,到时候我会努力超越你的。”

“那你就不要想了。”刘小麦脱口而出。

受伤的何在洲:“……”

尴尬……是真的尴尬。

但是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啊,刘小麦一个指望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炮灰极品,必然是要拼尽全力冲第一的。她又不准备嫁大佬,不像福宝,都是天道亲闺女了,遇到的真命天子还要处处压她一头。

福宝成绩好,她的真命天子成绩更好。

福宝长得好,她的真命天子长得更好。

福宝家卖糕点卖得红红火火,她的真命天子给她们家庭小作坊伸出金贵的橄榄枝。

至于吗?至于吗??

刘小麦发现她果然是当炮灰的命,要是她是天道亲闺女,她肯定贪心的什么要当第一,鸡头是她,凤首也是她。

就算现在,她只是一个指望着知识改变命运的炮灰极品,她心里还觉得自己在学习上努努力是能保持第一的。

何在洲这样说大话,可能是还不懂学习的艰苦。

刘小麦语重心长劝勉道:“不如你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先考个一年级的第一名?”

何在洲:“……?”

他在刘小麦的心中,居然是一年级水平吗?

“不要用这种目光看完,我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刘小麦点到为止,“松梗小学的一年级,可是有我那个堂妹福宝的。”

原锦鲤文里,福宝上的公社小学,在那里她遇到了原男主。

福宝考不过原男主,但是考得过其他人。真正做到了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何在洲嘛……作为原锦鲤文里的无名路人,福宝的锦鲤光环大概不会对她网开一面。

刘小麦提前给何在洲点蜡。

何在洲作为被福宝锦鲤运毒打过的老倒霉蛋,瞬间意会了刘小麦的意思,他言简意赅道:“我跳级。”

何在洲也要跳级??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看起来不像文盲。刘小麦忧郁:“那小豆的全年级第一名保持不住了。”

刘小豆小朋友都跟张秀红同志说好了,考一次第一,家里吃一顿肉。哎,刘小麦居然一时不知道怜爱哪个,算了还是怜爱在口腹之欲上被殃及的她自己吧。

何在洲奇怪地抬了一下眉尾:“你觉得我会跳到二年级?”